第三：回不去的归途

在学校图书馆旁的咖啡店，宥柱给小婷讲解起论文，过了两个小时小婷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折服，认为他不在大学里当讲师真是屈才了。平时也看不出来他这么能说，但凡与他专业有关他就能滔滔不绝。指导完小婷后宥柱靠着椅子回想起了自己大学时期，虽然学的是理科搞的是化学，但每次看到别人用文字堆砌的美丽诗句有莫名的羡慕，也许这就是欲而不得才是最好吧，想到这宥柱嘴角微微上翘自我嘲笑了一番。小婷一抬头就看到宥柱在傻笑，忍不住问道：“小秦哥你笑啥，什么让你这么开心？”宥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要问的话就是深刻的自我认知让自己开心吧。”小婷追问到：“比如说？”宥柱笑笑：“比如说我看到一幅画别人都是在欣赏艺术，而我却去想这画用的材料，这很无聊吧也不对气氛。”小婷看着这个理科男反差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又聊了几句桌面上又多了两碟甜点蛋糕。宥柱打电话叫惠馨与威哥出来汇合，原计划是一起去游乐场玩的，但惠馨在路上接到一个画展的传单，想到昨天每个人都有些晕船，今天就看看画展再看看夜景就好了。威哥挺无奈的看向宥柱，小婷率先表态要与惠姐去看画展还偷偷看了一眼宥柱，像是在说：“我等着看好戏。”宥柱想到自己刚讲过的话圆场到：“画展好呀好久没静静的去欣赏艺术了这就走。”威哥看了看宣传单的地址，还好不太远开个车10分钟就到了。

一众人来到画展门口宣传单上说着免费但也不见多人，想来可能地址没选好宣传不到位吧。大家都在给这里的一切找合理的解释，威哥看看说：“估计水平不怎样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既然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这会惠馨不再犹豫带头进了画展室。这还真是在举办画展，没几个人进来但画却不少，都是抽象的居多，色彩搭配却让人映像深刻，少数几幅有现实写照的画却有着与现实不符的线条。宥柱看看身边的人都默不说话一幅一幅的在欣赏着，宥柱为了让自己也参与其中自顾自的说起：“这些画看起来好像在各画各的好像又有那么一点联系。”妻子惠馨到没有答话，这时宥柱听到身边一个神采奕奕的老人接着说：“你说到点上了，你再试着想象这些画动起来的样子。”宥柱一下被吸引到了，想到动起来？按什么规律？到什么程度？宥柱一时想不通，眼角却瞟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写实风格的画。脑中一下被电击了一下的感觉，再回头看着前面几幅抽象的画，前面几幅画的运动状态与顺序的递进形成一幅写实风格的画。能看出这些还全靠着宥柱常年对化学的理解，对材料形态的变化特征记忆深刻才有对这些画的理解。那个老人像看穿宥柱心事一般告诉宥柱除了门口的是按顺序排列的，其他都是随机放置的。如果你能找里面其中一组，这组画便送你，说到这宥柱才知道这些画是眼前这个大师画的。宥柱连忙与老人寒暄起来老人姓啥叫啥宥柱也没记清一边说着话眼角一边瞟着逐渐走入展室深处的妻子，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没说几句就找了借口离开，匆匆向着妻子与一众人的方向走去。妻子惠馨正停在一幅写实画前欣赏，宥柱过去开玩笑一样拍了拍妻子的右肩自己却站在左边。惠馨反射性的看了看右边，再回头看到了像是突然出现的宥柱，心里虽然有些嫌弃这种幼儿园把戏，但还是很开心的挽上宥柱的胳膊说：“跑哪去了，看画上那幅画这么入迷？”宥柱把刚遇到画展的作者一事说给惠馨听，在一旁的小婷耳尖听到有个老头就是作者也像惠馨一样向入口的方向看去，这空荡荡的入口哪有宥柱口中所说的老头。宥柱还把刚才发现画的联系与众人说了一番，其他人似懂非懂威哥直接摆烂说：“啥玩意？画会动？”见威哥看着一幅画左边歪一下脑袋右边歪一下，上上下下的幌动着在欣赏画，把旁边的人都整笑了。惠馨赶紧叫住威哥：“是用想象，想象它会动不是摇晃脑袋。”威哥为难的接不上话看向小婷，小婷也摊摊手说：”我也没搞懂”。宥柱想想有换了一个思路解释一番说到：“这些抽象画线条代表形态颜色代表能量，最终的结果是这几幅扭曲的写实画，也就是这个是结果也是规律通过这个找它的过去式。但只有门口的几幅是按顺序排列的，听那个老先生说内听里的都是随意放的。”小婷听闻若有所思跑去门口一看究竟，惠馨知道就算再怎么讲自己也不会明白索性就按自己的喜好去欣赏。威哥一脸崇拜的看着宥柱心想这妹夫真牛掰，自己能学到半点在那些美女面前多给面。宥柱看大家都没有对自己的话产生什么共鸣或回应，就自顾自的找起有关联的画来希望用次证明他说的这些不是胡编乱造的，而且能有画家赠画留念，这让宥柱更积极的投入找画中的联系，越是专注越是让宥柱上瘾表情逐渐贪婪起来。也许是用脑过多的原因，宥柱才刚刚有点感觉找到两幅肚子率先就咕咕叫了，惠馨给了一个眼神过来，宥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威哥早想跑了，在这不是他的主场一点都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连被叫威哥都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威字。借着宥柱肚子的咕咕声威哥要带大家去吃这边特别的海鲜自助，大吃特吃。这一说小婷就挽上惠馨的手说：“馨姐走吧我也饿了。”惠馨也积极的回应就与众人向展厅门外走去。宥柱环顾四周想下次有机会再来把这些画的联系找出，想想这个画展也不会一直有下次想见到难咯，略带有一丝遗憾与众人出了画展。车上后小婷还在讲自己看画的感觉，宥柱透过窗外看着画展门口见到哪位画家站在那里，眼神对上后哪位画家老头对宥柱笑了起来，宥柱心里有点发慌因为他看到老头的口中一口溃烂的黄牙，这让他想到了昨天看花眼的事情，看到的也是这一口溃烂的黄牙脑，脑海中浮现一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人间词话自序》（王国维）”。这时惠馨的手握住了宥柱，原来惠馨与小婷从画展聊到了吃螃蟹，惠馨就握住了宥柱的手，夫妻倆的默契不是吹的宥柱立马就向惠馨点点头意思是“我帮你剥壳”，看到惠馨开心的笑容宥柱把以往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只是当宥柱一行人都不再关注展厅时，展厅里的画零星的游客还有哪位看着就倒胃口的溃烂的牙齿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如同未曾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