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霸道屠夫(第4/5 页)
张水生头回目睹猪的生死过程,面对恐怖场面,丝毫不惊,心静如水。他知道,猪是生来被人宰的,是佳肴,是贡品。
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这样,猪在“泡澡”中褪下了黑白分明的外衣。
张水生又见师傅在猪的耳道里划开一道口子,舀一勺开水灌进猪耳朵,再用指尖掏洗。“死猪也能享受如此美妙的耳浴。”师傅幽默地说。
一系列炉火纯青的动作,剔猪蹄甲、开膛破肚、清洗猪肠、割下猪头、砍脊椎骨……,张水生看得眼花缭乱。
寒来暑往,功夫不负有心人,张水生出师了。
张水生回村,自已家里变成屠宰场。村子人口不多,往年的猪肉需求量不大,村们要吃肉时都到附近集镇购买。自从张水生有杀猪后,村里人就近得到方便了。开始每天一只猪还卖不完,大家生活条件改善后,吃的人多了,一天杀一只不够卖。赚了些钱资金足够周转后,他允许村民赊账。但赊账不能拖到过年。这样拿不出现钱的人也能吃上肉了,有些人一年下来就把自家养大的猪直接赶给张水生,抵一年的赊账。
张屠夫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养猪周期长,本村的猪远远不够他收购,就到外村买养肥的生猪。如果遇到逢年过节,抬菩萨,接公太,打醮什么的,他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家也成了村里的闲聊集结地,准确一点就是信息交流中心。一壶茶,一包香烟,几包瓜子,三五成群围坐一桌,谈天论地。什么绯闻丑事、小道消息、笑话幽默、人生百态,无不津津乐道。天气好时,也有一些老者坐在他的门口晒太阳,猪肉没卖完,他们不回家。
看似这里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谁知道他家的二楼以后会沦为犯罪的场所
缺佬是张屠夫的助手,也是他的儿子。张屠夫每天都忙着他的生意,也没有把婚姻大事当回事。说是儿子,的确是亲生的,但是地地道道的野种。父母死得早,自已单干一干就二十几年。有了点钱,酒肉朋友多了起来,慢慢滋长了他的傲气和霸气,脾气也变得暴烈,动不动就扬言要杀谁,一生气就磨刀霍霍,每当他使出闪闪发亮的屠宰刀,逢人都畏惧他三分,除了那些铁杆兄弟,没人敢招惹他。有人几次帮他介绍女朋友,都因为他的恶煞凶相而告吹,都不肯嫁给他。缺佬是他和邻村的刘寡妇秋月所生。当初刘秋月对外说是路上拣来的弃婴,后来看到张屠夫常常出入刘秋月家,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只是儿子先天兔唇,去县医院做了修补整形,外号叫“缺佬”。有人推测其儿子先天缺陷是张屠夫平生嗜酒如命,再加上吃了什么药,刚好和刘秋月怀上所致。这些无从考究,谁也不敢乱编故事传到张屠夫耳中,否则谁都准没有好果子吃。缺佬的上唇有明显的痕迹,说话带有浓浓的鼻音,最关键的是脑子还比较愚钝,小学上了半年就不想读书了,张屠夫也想,既然这样不读也罢,刚好帮自已打个下手。
“缺佬,天亮后,把下搭子送你妈那去。”张屠夫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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