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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谈(第4/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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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期待,”克尼克谨慎地说道,“等轮到我说话的时候,我再说我的印象。现在该你发言,普林涅奥。我看那次会面对你不太愉快。当时对我亦然。现在说吧,告诉我那是怎么一回事情。坦白地说吧。”

“我就试试,”普林涅奥说道,“我当然无意指责你。我得承认你对我非常客气——不止如此。在我接受你的邀请来到这儿华尔兹尔之时,由于自从第二次珠戏讲习之后,甚至自从我担任卡斯达里预算委员会委员之后,就不曾来过这里,因此我决定拿我那时所经历的事实与你对质,不论此行的结果愉快与否。现在我真的要说下去了。那时我来参加讲习,被安置在宾馆里面。参加讲习的人几乎全都跟我同年;有些人甚至比我还要年长许多。我们至多不过二十个人,以卡斯达里人居多,但不是差劲、冷淡或懒散的珠戏选手,就是迷迷糊糊地认为应该见识见识此种游戏的十足生手。使我感到轻松的是,我对他们一个也不认识。我们的教师——档案处的助理之一——虽然十分卖力,并且对我们也很友善,但这整个事情,打从一开始,就给人一个感觉,好像是一种半生不熟的废物、一种滥竽充数的讲习;随便凑合起来的学生,对于它的要义或成功的机会,几乎跟指导的老师一样没有信心——尽管参加的人谁也不愿承认。你也许感到奇怪,这一批人为什么要凑在一起,以那样的耐心和热诚来从事他们既不擅长,又乏兴味的事儿?而一位训练有素的专家,又为什么不厌其烦地要给他们讲课并给他们指派他明知不会有何结果的作业?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只是我的运气不好,才碰上这个班次,后来我从经验老到的朋友那儿得知,要是我碰上的是另一组学员,也许就显得紧张刺激、受益匪浅,甚至精神鼓舞、士气大振。往往,我后来听说,若有两个能够彼此策发,或已相知而成好友的同学互相勉励,就足以使全体学员乃至教师,以及整个课程,得着一种不可或缺的刺激。但你身为珠戏导师,对于这类事情必然完全明白。

“嗯,然而,我的运气太糟了。我们那个临时凑合的小组,原有的一点生气也不见了;一点转机也没有,甚至连一点暖气也没有了。那整个情形使人想到的,是一个为了成年学童设置的补习班:有气无力。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失望与日俱增。好的是,除了玻璃珠戏之外,还有华尔兹尔这个圣地可以供我怀念。纵使是珠戏讲习失败了,我仍应为了能够返回母校与老同学话旧而庆幸,说不定还能与在我看来最能代表卡斯达里的好友——你,约瑟——重聚一番哩。只要能够重逢几个学生时代的同伴,只要能在步过这美丽可爱的学区时再度碰见几位年轻时代的守护神,尤其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只要我们两个能够再度彼此接近,并像往日一样来上一次你我之间的对谈,而不像在我对卡斯达里所提的问题与我自己之间所作的那种自问自答——那么,我这次的假期就没有虚度了;那么,这次珠戏课程的失望以及其他一切也就不必那么介意了。

“我在路上最先碰到的老同学,是两个不足挂齿的泛泛之辈。他们见到我非常高兴,拍拍我的肩膀,问了一些幼稚的问题,问的是我在外面俗世所过的传奇生活情形。但接着碰到的几位就不那么单纯了;他们是珠戏学园的成员和年轻一辈的英才学生,故而没有向我提出天真的问题。相反的是,当我们在你们那些神殿圣堂之中劈面相逢而他们回避不及时,他们便以一种突出而又颇为热烈的礼貌或谦下而又颇为亲切的神情对我打着招呼。他们这种举止颇为明白,表示他们也有许多与我相当的要事要赶,表示他们对于恢复旧交的事情没有时间、没有心情、没有同感、没有意愿。好吧,我不勉强他们;我让他们沉湎于他们那种奥林匹亚式的卡斯达里宁静里面而不加干扰。我远远地望着他们的本身和他们那种忙碌自得的神态,就像一个囚人透过铁窗窥视或如一个饥寒交迫的穷人瞪眼凝视那些有钱有势,又有教养,营养充足、保养良好、意态悠闲而又少病少恼的上层阶级分子和他们那种清秀光洁的面孔与整齐洁净的手指。

“而后是你,约瑟,你出现了,而我一见到你就喜出望外,心中升起了一种新的希望。当时你正穿过院子,我从你背后看你走路的神态认出你,于是立即叫出了你的名字。终于遇见了一个有灵魂的人类,当时我在心里说,终于见到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也许是一个对手,旦不管怎样,总是一个可以交谈的人类,不用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卡斯达里人,但这个卡斯达里人的卡斯达里精神还没有冻结成为一副面具和盔甲。他是一个人,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必然看出我是多么的高兴,对你又寄予多大的希望,而实际说来,你也以极大的礼貌在半路上迎我而来。你仍然认得我,我对你亦非泛泛,再度见到我的面孔使你颇感愉快。因此,我们也没有将那短暂的温暖问候丢在院子里面;你不但邀我到你那里小叙,甚至还为我拨出或牺牲一个黄昏的时间。然而,那是怎样的一个黄昏!我们两个自我折磨,力求显得幽默、谦恭,企图以同志相待,而我们拖着那种跛腿的对话前进,从一个话题扯到另一个,多么费劲!别人待我冷淡,与你碰面更糟——为了恢复失去的友谊而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才更痛苦!那个黄昏终于打消了我的妄想。那使我毫不含糊地明白到:我不是与你追求同样目标的一个同志,不是一个卡斯达里人,不是一个有地位的人,而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一个从事逢迎的傻子,一个缺乏教养的老外。而所有这一切都那样周到的礼貌和举止向我表达出来,所有那种失望和不耐又都以完美的面具遮掩着,这种事实,对我而言,才是糟得不能再糟的事情。如果你指责我说:‘喂,朋友,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堕落到这步田地?’倒会打破冰冻而使我感到快活。然而事实却非如此。我看我对卡斯达里的所属之感是毫无结果了;我看我敬爱你们大家、学习玻璃珠戏,以及与你为伍的事,是一文不值了。英才教师克尼克发觉我拜访华尔兹尔遭遇了不幸的待遇;他为了安抚我使他自己挨过整整一个黄昏的无聊时光,而后以无懈可击的礼貌将我送到门口。”

戴山诺利挣扎着捺住他的激动情绪,以痛苦的表情望着这位导师。克尼克坐在那里聚精会神谛听着,并无不耐烦的样子;他坐在那里,带着充满同情的微笑望着他的老友。由于戴山诺利没有继续说下去,克尼克就以一种善意和满意的眼光——实在说来,以一种安慰的神色——凝视着他。持续了约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普林涅奥才在他的凝视下瞥见那种神情。而后,虽未生气,但大声地叫道:“你还在笑哩!好笑么?你以为这全是好事么?”

“我得承认,”克尼克微笑着说道,“你将那段插曲描述得十分生动,太生动了。栩栩如生,正是如此,而你语声中那种吞吞吐吐的委屈和指责之感,对你而言,大概也需要有效地将它倾诉出来,并以如此鲜活的描述使我忆起那一幕情景。此外,尽管我恐怕你仍以从前的眼光来看这件事情,直到如今仍然没有化解,但你却以客观正确的态度说出了这个故事——两个青年陷入了一种只得装聋作哑的尴尬境地,而其中的一个,也就是你,犯了严重的错误:不但没有拿掉伪装的假面,却以一种快乐的外表遮掩由这件事情引起的内心痛苦。看来,直到今天,你仍将那次的不欢而散归罪于我——尽管化解的权柄完全在你的手里。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出此点?然而,我却得说你已将它描述得十分生动。你已使笼罩那个怪异黄昏的迫促尴尬景象完全重现出来了。有一阵子,我曾觉得我好像又要力求镇定了,并且又要为了我俩感到惭愧了。不错,你的故事完全正确。能够听到一个说得如此生动的故事,也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

“好吧,”普林涅奥颇为惊讶地说道,语声中回响着一种屈辱与怀疑的音调,“很好,我的故事至少娱乐了我俩中的一个。不过,我得对你说,我对它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你总可看出,”克尼克说道,“我们现在看这个故事是多么的有趣吧?难道这不正是你我的功劳吗?我们不妨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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