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逻辑下,在听到联姻对象说出因为外室比自己好控制适合做工具后,应该立刻联想到自己的身份、意识到她的意思是——不管外室怎么样,都只是个玩物,不会影响两人都联姻。
可他却说出代替外室服务她的这种话!
自己把自己放在了工具的位置。
低声下气。
怎么会是这样?
简厌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说:“我想要的是一个能供我玩弄的工具,你这种人根本做不到!它就不是你该做的事。”
“我是你的丈夫,这种事如果我都不该做,那谁该?”
男人垂下的睫毛颤抖,“而且,没有试过,你为什么认定我不能……”
他像是在内心做了很大的斗争,最终看向她时,目光如炬。
“给我机会,我也可以。”
他指尖移到她的下颌,又到了脖颈,薄唇试探着吻她。
起先是轻轻的一下,感觉到她僵住,一手穿过发丝按着她的后脑勺,复又吻上去。
灵活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扫过贝齿,攫取她口腔中甜酒的芬芳,勾着她的舌,温柔碾转。诱时若春风化雨,又细水长流。
这个吻时间很长,让她呼吸混乱,后腰酥麻。
对方哪怕刚才气的红了眼也只是对她一遍遍盘问,而没有动手施暴或破口大骂。
实话说,简厌并不太惧怕他。
上次发生她跟简耀那件事时,她已经摸清了他的品行。
商业场上是小人,但私德算得上君子。
只是他的吻,却次次是报复。
与言行截然不同,吻只是看上去温柔,实则霸道又狠厉,不容置喙的抹杀她逃离的想法,仿佛要将她用这种方式杀死。
像是糖果做的陷阱,用甜味引诱她,等猎物上钩就将其死死地困在笼子里。
她被吻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气喘许多次,推搡他胸膛的胳膊都无力,“我没同意,不…行……”
佟瑞晓按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一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唇瓣贴她珠润耳垂上,喷洒灼热呼吸。
音色因勾起欲念而低哑性感,“你看,你对我的吻并不是很抗拒。我也可以让你愉快。”
听着多斯文的话!
如果不是他吻的那样狠,简厌就信了他的诚意。
“跟外面的人断了,好不好?”
男人会一面说着这样卑微祈求的话,再一面发狠似地用力吻她。
好似矛盾的两面,让人忍受不能。
简厌已经难以保持清醒,只能唔嗯着答应,“……好。”
换气时脑海中混沌稍减,有几个瞬间就在想:佟瑞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对他又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他的吻如此蛮横暴虐,她此刻却并不抗拒,甚至沉沦?
是因为他说出自甘沦为工具时低声下气的服软?还是在更早之前……在知道他中了烈性药物且盛怒的情况下仍保有骨子里的教养和克制?
说不清。
心里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佟瑞晓说的没有错,她并不排斥他的吻。甚至有时会想起它的感觉,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