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
将错就错,也未尝不可。
避免竭泽而渔适得其反,他放过她已经有些肿的唇,让她得以有喘息的空余。
拥着她,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后,发狠地吻那处并无痕迹却曾经有过痕迹的皮肤。
有些过于执拗。
“一次次的做出这种事,除了我,谁还会原谅你?”
话语愤怒又不甘,却归于对现实的妥协让步。对她退让。
一次次原谅,是因为爱。
将那曾有过痕迹的地方用新的痕迹盖住,这么多天来心中那团浮动着的火焰才得以稍稍控制。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耳垂,她腰隐隐发麻,忍不住想要弓起身体。
“别人能做的我也能,你的要求我都会服从,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简厌,不要再在外面找人,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只是抱着她,用力似乎怕她离开,字字低哑,“看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吻你的手,你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简厌呼吸还未平复,心里下意识觉得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可哪怕做好了心理预备,真当他说出时,还是被骇得汗毛直立。
“我想毙了他。”
“连你一起。”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带着令人惊骇悚然的暴虐。
她瞳孔骤缩,嘴唇发抖,被吻的绯红的脸颊上血色一瞬间褪尽,“杀人犯法!不可以……”
佟瑞晓这个人成熟且谨慎,并不撒谎骗人,说出来的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话。
他既然都敢说出口,必然真的能做得出来。
“要弄死一个人,”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有一万种方法不会被发现。”
“小简,没人能一直忍。”
沉默的羊,并非天生不会愤怒,只是因为它将所有都藏在心里,一旦爆发就是毁灭。
佟瑞晓的呼吸湿热,声音也沙哑而滚烫,引发她战栗,“那天你半夜回来,沾染着那些人难闻的味道,脖子上带着那个痕迹,我想了很多很多。”
“既然发现了你的不端行为却无法约束,只会感到痛苦,倒不如一劳永逸。”
“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打颤,“你我是联姻,我死了你要怎么跟简家交代!”
他默了默。
像是在认真考虑,“那就关起来吧,你真的太过分,总惹人生气。”
句句平静且清晰,冷静地疯。
她现在发现,这个人并不温和,甚至非常极端。他表面那些笑和宽容都只是掩盖情绪的面具,此刻才是真正的他。
内里的暴戾狠厉被囚困在君子端方的枷锁之下。永远无法相互渗透,却会在某些时刻露出端倪。
“我同意不再跟他联系,”简厌忍下情绪,用协商的方式将这件事解决,“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威胁我。”
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联姻也看得这样需要恪守规矩,明明可以各玩各的。
哪怕她本也没什么出轨的想法,也觉得既然是形婚那为什么要要求对方保持忠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