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启宸，心头的震惊和骇然导致他语不成句。

“你你你你你——”修为超越圣境？！

这怎么可能？

可是事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没有圣境之上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将他亲手抹除的记忆再找回来？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忽然一闪，虞老倏然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自萧启宸进来后便沉默不语的青衫公子。

心下沉了沉，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及他对萧启宸这个人的误判性。

他本以为凭借辅君司这么多年以来培育的强者便可以抵抗萧启宸的攻击，毕竟这些强者无一不是九境之上的大能，甚至不乏圣境。

然而如今——

“你的修为也在圣境之上？！”他看向沈斯承，冷声询问，无人能知他此刻的心已经沉落到了谷底。

沈斯承轻飘飘地扫了虞老一眼。

他的修为的确超越了圣境，而这一切的缘由便是因为那日大羲河下一行……

想到此，沈斯承偏移目光，看向静默而立的女子，心下微微叹息。

恩情太重，日后慢慢还吧。

收回思绪，他转而看向萧启宸，道:“辅君司其他长老没有回来，只有虞老一人，而其他强者在我与萧统领的联手之下已大多除掉，他如今正在收拾残余。”

沈斯承简单地回禀了一句。

萧启宸看向虞老，珀眸里的色泽很淡，很凉。

虞老忽然闭上了眼睛，眉宇间生出了颓唐和疲惫。

“你还留着我，是因为萧氏皇族的秘境？”

萧启宸轻扯了一下唇瓣，音色散漫还透着几分戏谑。

“虞老不是教导过孤吗？孤问了一两次还没有问出结果的困惑虞老觉得孤还会问吗？”

虞老睁开眼睛看着他。

萧启宸却已不再看虞老。

他拉着身旁的女子，一步步行至辅君司的一处内殿。

虞老看着他前往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要前去阻拦。

然而眼前青影一动，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心头恼恨，却也忌惮。

沈斯承温尔一笑，缓声道:“虞老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又何必上赶着去送死呢？”

“你让开！”虞老拽紧了拳头。

沈斯承微抿了一下唇瓣，温润的眸光渐渐泛出凉意。

“你若是再上前一步，就别怨我不尊老。”

“……”虞老面色黑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