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凤梓倾这会儿没有丝毫犹豫。

美人，她最喜欢了！

温裕河压住嘴角的弧度，又道:“那你日后就只为我一人作画如何？”

“不行！”凤梓倾坚决摇头。

温裕河脸上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为什么？”

凤姑娘道:“看多了会疲劳。”

温裕河:“……不行！你只能看我！”

凤姑娘拒绝:“我不！我就不！”

温裕河摁了摁跳得无比欢快的太阳穴，他咬牙切齿地道:“凤梓倾！”

凤梓倾支着下颔打量他两眼，颇有微词地道:“你的衣服全是暗红色，我看腻了。”

温裕河:“那我多准备几种颜色。”

凤梓倾:“你的笑容一点儿也不真实。”

温裕河:“……”

凤梓倾:“你把伤痛都藏在了心底。”

温裕河不说话了。

凤梓倾伸手抚上了他左侧眼尾的血色水纹:“这个虽然好看，可是我不喜欢，我感觉你也不喜欢。”

温裕河沉默了。

凤梓倾又道:“我只知道你叫温裕河，这个名字还有可能是个假的。”

温裕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凤梓倾:“你就像是一把尘封起来的利剑，斩断周身所有的尖锐利刺，只用艳丽浮华的外壳装饰自已，我看不到你的真面目。”

温裕河神色转暗。

凤梓倾再道:“你的嗓音很低哑，虽然好听，可是我想，你曾经的声音应该不是这样的。你的嗓子受过伤，是不是？”

温裕河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你怎么知道？”

凤梓倾没回答他，继续道:“我也想要倾尽此生精力只为一人作画，但是温裕河，你会是这个人吗？”

“我喜欢美人，喜欢好看的事物，喜欢留下他们的痕迹。但是，喜欢也只是喜欢；作画也只是画出美好事物的表面风光。”

“我从来没有深入地了解过。”

“就像九纾美人，我能感觉到她有很多的故事，但是她的故事应该分享给她想要分享的人，所以我没有探究，所以我只留下了她的漂亮丹青。”

“但是温裕河，我想要画出你的神、你的韵、你的细微表情、你的欢声笑语、你的喜怒哀乐，你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