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青衫公子,让军中老将惊震万分,私下里寻了魔君访问,得出来的答案让一众先魔君心腹热泪盈眶,整日里缠着沈斯承不放,过多的关切和问候让从容淡定的沈公子感受到了无措。
为此,魔君大人时常都能收到来自自家义弟百忙之中寄过来的眼刀子。
他只当没看见,只专心处理异兽之事。
前期因有无数魔族强者共同御敌,异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
可是到了后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异兽的数量疯狂增长,与此同时,它们的力量也迅速暴涨,眼看着它们就要突破防守,侵占更多的领域。
众将急虑之时,魔君出手,攻入异兽内部,诛杀它们的首领,并且覆灭了异兽的巢穴,灾祸止,众人尚且来不及庆祝,魔君便重伤昏迷,生死难料。
魔神宫里里外外乌云密布,暗沉沉的气息笼罩四方,让一众魔族人心情沉重、惊慌失措。
医官候在殿外,沈斯承走入殿中,他抬手一个动作,守在殿内的影子卫便纷纷退离。
“你在这里躺了五日了,也不见凌宇宫的那位有任何动作,你确定你要继续躺下去?”
外人面前重伤垂危的苍濯睁开眼睛,紫罗兰色的瞳仁里不见丝毫虚弱之态,启唇道出的声音亦是沉缓有力的。
“再等两日吧。”
沈斯承闻言,毫不留情地调侃:“你这一做戏,整个魔族陪你一起,你就不怕,万事皆空?”
苍濯沉默。
沈斯承无声感叹,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你的伤势虽不致死,却也并不乐观,幸好你是魔君,一些难寻的药材宫里都有,否则,你也许真就生死垂危了。”
苍濯接过药碗,一饮而下,浓郁的苦涩蔓延在唇齿之间,他握着药碗的手指紧了几分,神色很是黯淡。
“能和我讲讲,你和羲辙殿下的故事吗?”
沈斯承格外慷慨地点头,道:“当然可以。”
苍濯尽量忽略掉他话里的显摆和得意,只安静地听他讲述以前发生的事情。
“赢澈啊,初见他时,只觉得他有一些胆小。”
苍濯神色古怪地盯着义弟。
他虽然常年身在魔族,对于神境之事了解不多。
但也知道北神界羲辙小殿下的各种胆大妄为的风光伟绩。
胆小一词,是无论如何都用不到这位的身上的。
沈斯承对于苍濯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还有一些笨,连个马车都不会赶,需要有人手把手地教他……”
苍濯背靠软枕,听着这个虽然伤感却又很温馨的故事,他的神思渐渐飘远,失色的唇瓣微微抿动,眉心深锁。
沈斯承见他走神,也没再继续讲下去,收了药碗,就离开了,哪知刚走到殿门处,却顿住了脚步。
他望着倚靠在廊柱上的人儿,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心虚。
“你……”
赢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胆小?”
沈斯承摇头:“没有的事。”
“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