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似于逼问的话语落下,苍濯便后悔了。
桎梏着宿玦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些许。
宿玦轻易地便挣开,走出寝殿,只留下一道孤冷的背影。
苍濯立在原地半晌,终是苦笑居多。
他的那处陈伤,又岂是一时片刻便能够愈合的……
深夜独愁,寂寥空阔,而当黎光破晓,黯淡掩藏,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魔君转醒,伤势一日日恢复,魔族上上下下喜极而泣,光芒终是驱散了阴霾。
苍濯不再迫切地想要知道宿玦的心意,他们像是都忘记了那晚的经历,平日里的相处便如初见时的那般平淡、简单、不曾逾越。
而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
……
再说沈斯承一直追着赢澈离开了魔境的领域,眼看着便要到达神境,可赢澈不知想到了什么,拐了一个方向,远离了神境,前往了九州界。
沈斯承刚好就堵在九州界界碑处。
赢澈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已真的笨。
沈斯承走近他,忍着嘴角的笑,柔声哄道:“看来还是心疼我,没有直接回神境之巅。”
“谁心疼你了?!别自作多情!”赢澈极力反驳。
沈斯承“嗯嗯”点头,“是我自作多情,不怪你。”
赢澈:“……走开!”
沈斯承:“不走!”
赢澈气得狠了,一掌就要拍过去。
沈斯承瞧见了,却依旧没动,似要硬生生地承受这一掌。
赢澈觉得心肝疼,沉闷,堵得心口憋屈。
“沈斯承——我是不是很好欺负啊?!”
他收了手,没舍得打过去,只是恶狠狠地口头质问。
沈斯承抱住了他,安抚着情绪,笑道:“可不就是好欺负嘛?”
赢澈一听,一脚踹向他。
沈斯承躲开,低声在赢澈耳边喃语:“可是我没舍得欺负。”
赢澈蓦然攥紧拳头,耳根子泛出浅浅的霞红,呼吸的频率似乎都快了一些,他一把推开沈斯承,朝着九州界的方向跑去。
“沈斯承,我要坐马车,你当车夫!”
“好。”
“我还要听曲子,你给我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