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但妈妈有。
那个夏天,我做了全身检查,很健康。
我的情绪再次崩溃,头疼几乎将我撕裂,无法接受折磨我这么久的痛苦居然毫无病源。
那我该怎么诉说每到下午就寸寸炸裂的太阳穴,以怎样的理由告诉昏昏欲睡的质问的老师。
我为什么没有生病?
为什么没有绝症?
为什么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死去?
被夜晚溺死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腐烂。
失望的是我,可是她又哭。
又哭,又哭,她为什么总在哭,总是哭?
让我愧疚,谴责自己吗?
不会的,我内心毫无波澜。
我最讨厌的假期,散心散得我看不见太阳,吹不着风,未闻两耳之外事。
只记得她看着我就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