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算人数,要几间包厢,好像是给人准备接风仪式。他们的烟雾将少年包围模糊,我未曾挪动脚步。
我真地吐了,抱着垃圾桶。
没装。
吐到缺氧,人已经走了,进了黑洞,进了KTV。
一张纸巾递到我眼前,我没伸手接,也来不及抬头就听见纸巾的主人说:“你还好吧?”
手好看,声音也好听,还是普通话,没有口音。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慢悠悠的语气,宛如云动。
我没说话,也没接过纸巾。
“姜惊,就差你了!”
男生收回了纸巾,和他的衬衣一样白,“来了!”
还是普通话。
然后这一身白,踏进了我踏进了我逃离的洞口,与红蓝的灯光交织,同化。
消失我的视野。
天上的云,褪了色,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