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堂是常态了。
又一次的濒死感再一次拥抱我,很痛苦,又很享受。
我是卖矛和盾的商人。
恐惧炎夏,又觉阳光明媚。课桌上是我放弃光明前途折的千纸鹤和纸飞机。
它们飞不了。
和我一样是个废物。
所以,我又将一节课的心血都扔进了垃圾桶,它们的归宿。
同桌已经受不了我的寡言少语已经跳槽去做别人的小伙伴了。我为这段清淡的情谊挽留过她:在她搬的书时候,凝视她。
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少一个分享寂寞的人而已,任何人都可以。我想有人懂我,也不必懂我,孤立世界的感觉太自由,太放纵,想有人和我一样,都下水,沉溺。
前同桌去了超市,路过讲台,牵着新同桌,扎高的马尾活泼着。课间的我只能趴着桌子上,睁着眼睛,不是发呆,不是沉思。
脑海中的大火已经把学校烧成废墟,想就此隐匿,从此逃亡。麻痹自己自卑的幻想,是没钱去超市的窘迫。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固定的时间处理或者露出别样的情绪。就像女生的经期。
我不是,我不是每个月都流经血,不来,或来。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每个人的范围内。
是有病,治了,但是没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