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中又换了新校长。
他说男女可以组同桌,智能机不可以用,但是可以用……旗杆地下的学生都得到了安抚,但军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收买人心。也有人吐槽。
那不是比之前好吗?
身边的人都用手机,智能机,老人机都有。我空空的口袋只能让我和班长借手机。
班长能带智能手机。
女班长对我的敌意在一个个不善的眼神里面得到审视,我懦弱,选择了回避。
于是,我选择了另外一个班长,他很好说话。许是藏在眼底的不耐烦我瞧不出来。
我开始追求他,疯狂地。
只要他笑着和我说话,男班长是有点帅的,也有人喜欢他。
走路的时候,肩膀会被人重重撞一下,我毫无防备总会撞到桌角。我得到了道歉。月考时,不错的成绩会得到夸赞。
“为什么连你也能考得比我好?”
“凭什么?”
“你没有抄吗?”
否认证明的清白并不重要,对于她们不重要,看我着急,捏着嗓子,“抄不抄,和我又没关系。”
事实,明晃晃的恶意。
不适宜地,我想到了姜惊,也依旧埋怨爸爸妈妈的独断专行。
纳雍有什么好?
四中有什么好?
本就偏远在山上,除了空气清新,狭小的建筑,熟面墙有了蜈蚣般大的裂痕,裂痕里牵出牵牛花。校暴动后,破烂的地方变得更苍夷。
我不甘心,仍旧向往贵阳的高中,不是一中也行。
我想遇见姜惊。
想解释却无措,没有手机,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与姜惊的约定,石沉大海。
我也没有钱,我也不知道去贵阳的路该怎么走。我甚至不知道车站在哪。
贵阳会怎么样,可能那一点点成绩也不至于被说作弊吧。
应该不会,一个纳雍四中以艺术类为主。
腐朽的生活和枷锁的禁锢,我开始模仿周围的人,吃饭,睡觉,堕落……对学习的重视只有考试的那一刻。第二次月考的分数果然比第一次下降了一大截,说我作弊的人目光带有了然。
看吧,如她所愿。
她对我的敌意在分开以后我才知道,毕业很多年才听说原来她喜欢男班。
男班长和另外几个男生是高年级都要堵在门口看的人,性子更好,被人喜欢也正常。
不过她自告奋勇,喊了男班一声“哥”。
真奇怪。
自己不表白,也不许别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