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喜欢,是陌生的环境,古怪的性子让我没有朋友,埋怨爸爸妈妈让我没有倾述的对象。
男班至少没有在明面上,态度明显地对我这样的人有过什么。
时光里的死鱼,散发出恶臭,记忆从此腐烂,是谈话间的不堪回首。
总有人在我面前提及男班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从前以为是鼓励,现在看来满是嘲讽,或许行为大胆,也或许不自量力,当事人在我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明确拒绝过我。
两次。
他说他不想谈恋爱,转头和高年级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正常的。不知道是那个步骤出了问题,没说过话的人也在探索着问我。
我以为那是交好的信息。
直到一个室友晴,不和我说话了,很明显地拒绝和我交谈,连带着其他舍友在扫地的时候都会用扫帚扫我的鞋。
她握着扫帚看见了,与我对视,又假装无事发生。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这件事得过且过。
后来,我追问过晴。
“想看你什么反应。”
我不懂。
她说:“因为你情商低,又不聪明,我想看你什么反应。”
晴很会交友,女生男生,这个寝室那个寝室。她拿走我罐子里的糖果送给别人,“我知道你不介意的。”
大半个班上的人都不和我说话。
那段时间叫做“被孤立”。
寒苒回寝室,和我睡在上铺回怼其他室友的阴阳怪气,再和我说:“宋妩岁,你不要这样傻。”
我觉得自己不傻。
还是姜惊好,他会在成绩下来的时候,揉我的脑袋,“宋妩岁,你真厉害。”
如果真的在贵阳,他大概会找到我,清爽利落的发丝随风摇曳,仍旧夸我厉害。
在纳雍,人人都说我蠢。
寒苒说,她不喜欢回寝室,护不住我的。
我一瞬间很想哭。
环境的敌意,氛围的诡异,我的睡眠质量断层式下跌。
别人的呼吸声,自己翻身都会醒来。
肠胃出现令人不解的绞痛,吐,疼。我没和家里说。
睡眠的缺失想让我越来越暴躁,也造就了室友攻击我的绝佳楼台。她和另一个室友的男朋友关系有些费解,被人说了不好听的话,回寝室怼着唯一说脏话的我发泄怒火。
是晴出面讽刺她。
晴很矛盾。
而我想不通,花光所有清醒的时间反思,未曾得到一个答案。
从前看得那么重的交际问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尸骨成灰,一首难听的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