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抬起右手，她的手上也套着白色的手套，不露出半点肌肤，指尖残留着白觉的天罚之雷。

“这便是你最引以为傲的攻坚方式，雷电的确是自然界中最强大的破坏性能源之一，足以摧毁一切的有机物无机物，但驾驭雷霆同样是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战斗方式，这种雷电并不源于自然界，而是近似于精神力量的放出。”她缓缓的诉说着：“与英灵之理不同，却有一定程度的相似。”

“唯心主义的力量，是你想不明白的。”白觉淡淡道：“这种东西就跟螺旋力差不多，吼得越大声，力量越强，倒是你，不准备出招吗？”

“我只是在实验，你的力量并没有超出我的预计，甚至比起我的预计还要弱了许多。”first淡淡道：“我可以等待你疲惫之后再动手，不过现在……的确，可以优先出手了。”

她说着，话音落下。

刹那一瞬，白觉扬起妃雪剑，剑荡雷霆，一剑斩落，那须臾一刻的光华迸发，半个申海市的天空都被照的比白昼更加明亮。

……

“这是陷阱。”李秀宁凝视着这坚不可摧的空间牢笼。

“对方的目的不是神州帝国。”李诗冥也低语道：“他去哪了？”

“在战场最中央。”法莎莉亚凝视着另一端：“我们可能发觉的迟了一点，似乎已经开始动手了。”

“这层障壁打的破么？”刘秀看向荀卿。

荀卿沉默的摇了摇头：“这层障壁并非是纯粹力量堆砌而成的围墙，而是科技造物的结晶，它截断并且连通了不同的空间，除非有着击碎空间本身的力量，否则无法突破它。”

孟珂的指尖渗出血迹，她的血液中流淌着少许的金色暗光：“它的维持时间并不会太久，大约会持续三日左右，但三天时间的确太过于漫长了。”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阿尔泰尔凝视着内部的空间：“但看得到内部发生了什么，这是针对店长的一场狩猎……”

“虽然我不认为他会输，但我们只能干等？”李秀宁的语气很是不快。

“神之座或许可以，但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荀卿说。

“那天子剑呢？”刘秀询问。

“以天子剑为代价，或许可以。”孟珂说完也陷入沉默，天子剑是皇权的代表，可驾驭神州龙脉，非国家存亡生死关头不能动用。

十年前，因勘魔之战，李诗冥已经用过一次，如今再用一次，对龙脉的消耗就过于巨大了，它就相当于一柄百年只能动用一次的大杀器，强行只用，不仅损耗龙脉，而且极有可能导致天子剑损坏……这相当于别国损失了一位神之座般严重。

为了白觉，她们甚至可以不要命，但天子剑不能碎。

“……观望一下吧。”最终开口的是刘秀，这平日始终萌萌的少女打破了沉默，她握着天子剑：“如若是必要之时，天子剑也并非不可碎。”

“秀秀……”李秀宁担忧着皱着眉头，若是失了天子剑，刘秀很可能也做不成皇帝了，甚至要被问罪。

“当年这把剑从始皇的手里传下来，我相信，若是她还在的话，用一把剑换他的平安，她也是会点头的。”刘秀说：“不过是一把剑，需要的话，再造一把便是。”

听到这番话，英灵们各自神色复杂难言。

李诗冥别过头去，藏着那自嘲的目光，她十年前抛下了王位便是不愿面临这种两难的选择题，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是皇帝，绝对做不到刘秀的抉择……她可以弃剑，而自己不能。

与是非对错无关，只是能否承受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