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谛坐在蛇的对面，他心绪万千。

大约一分钟之前，在他发动即将发动无间红莲的刹那，被一股力量拉出了因果彼岸，因果了解，他算是重获新生，再度回归了物质位面。

若是一般情况，他该高兴，但救他出来的却不是被别人，而是被蛇！

他是被这个敌人拉回了现世。

这绝不是出于好意，而是出于一种绝对的恶意，也是计划的步骤之一。

蛇设下陷阱排除了白谛，其实不仅仅只是忌惮他的强悍和追踪，更是为了让白觉的身边不再有指引者，迫使白觉变得孤立无援，迫使双方缺乏沟通，而白觉会随着精神压力而产生一定倾向的性格转变，这种转变不断累积，最终在过去的记忆暴露之中爆发，诅咒生效，也令白觉完成了精神上的翻转，灵魂的黑化。

而蛇最终将白谛拉出了因果彼岸，便是为了彻底摧毁白觉。

因果彼岸之中，当白谛离开后，那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白觉的决定，他必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过去……而这一切，都在蛇的计划之中。

所以白谛留下了那一句‘是你赢了’，这既是对白觉所说，也是对蛇所说。

哪怕白谛在短短一秒之内便通过万象的推演明白了一切的答案，他也无能为力，更加无济于事……

“这些都是你的计划……”白谛问出了一句废话。

“你心底很清楚，我就不说了。”蛇愉悦的扬起唇角：“你知道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夸赞自己的智谋，自满得意什么的跟我无缘……我只是很喜欢欣赏你们扭曲和痛苦的脸，请多表现一点，谢谢。”

白谛冷冷道：“事到如今，还要我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说了……这一局是你赢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设计在走，我不得不承认，阴谋算计是你比较强。”

“多谢夸奖。”蛇微笑道：“可你话中带刺啊。”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痛恨他。”白谛淡淡道：“论第五天位宇宙的制造者，我才是罪魁祸首，而你痛恨的是一个无辜者……他有什么罪，值得你挖空心思去针对他……”

“因为啊……”蛇依旧微笑，微笑之中有着冰冷残酷与狰狞：“他活该啊。”

“我要杀了你！！！！”阿尔泰尔只差一丁点就要挣脱万象的束缚力量，她的周身迸发出森罗万象的时空重叠，无数把飞刀虚影在店铺上盘旋，割裂出时空的裂痕。

“不错不错，再努力一点。”蛇指着自己的脑袋：“来往这儿打。”

“我一定会杀了你！！！！”阿尔泰尔的喊声更加痛恨。

“欺负小女孩有意思吗？”白谛质问道：“你有种的话……冲我来啊。”

“放心，你是下一个。”蛇竖起手指：“从结果而言，你也仅仅只是被暂时释放罢了，我的计划没有缺漏，我现在大可以跟你自满自夸一番……不过这些要留到最后，让我们来看看……他的结果是什么。”

蛇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圈。

圆圈之中呈现出白觉的面孔，因果彼岸的光景被他以某种方式呈现了出来。

这点白谛自认为做不到，甚至绝大部分的书记官都做不到……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