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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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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果我能去的话,我说如果…”杨知远问她,“你想要什么花?”“玫瑰,要红的。”即使问柳青霭再多遍,她也只会回答“玫瑰”。俗得恰如其分,俗得妙不可言,带着意义明确的隐喻。柳青霭想过,如果他们分别那天她插在杨知远家电热水壶里的是束玫瑰,而不是模棱两可的太阳花,他们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就算还是分离,起码回忆起来不会遗憾,还会觉得那场面很好看。杨知远没答应,但也没说不好,只是不断给柳青霭心里的希望加码:“什么时候?”“下周四。”“我知道了。”毕业典礼那天,柳青霭整个人心不在焉,在正对着学校正门的主楼前、特别日子才会喷水的喷泉旁,全班同学一起拍了合照。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眼里怀着毕业的雀跃和对未来的希冀。柳青霭也开心,但开心的和他们略有不同。她想,她该死的晦暗不明的学生时代,觉得自己常常无能为力的少年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她由衷感到高兴并毫不留恋。但这种话说出来太煞风景,柳青霭也没指望谁会懂。她在等一个人来。她坐在三号教学楼后面的长椅上,舍友看见了她,执意要拉着她一起拍照。柳青霭笑笑,凑进取景框里,伸出两根指头比耶,鼻尖是被女孩子的体温蒸得馥郁的香水味道,有着海盐柠檬和木头香,像夏天。最后,女孩子抱了抱她。“我可能会一直记得你也说不定。”她还抱着柳青霭不放,柳青霭觉得自己可能也被染上了夏天。“为什么?”她不明白,四年里,她们之间总共只说过寥寥数语。“我们生活的方式千差万别,我不想也做不到像你一样拼命,但我永远忘不了你有多了不起。”柳青霭觉得她受了蒙骗。“你误会了,我其实是个最得过且过的人,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拼命。”“我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在,所以边跑着,边等待。”柳青霭没有等到杨知远,先等来了一通外卖电话,送的是一束花,是紫色的绣球。花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只有四个字。毕业快乐。她站在学校正门口,穿着学士服,看见卡片的瞬间,觉得下一…

“如果我能去的话,我说如果…”杨知远问她,“你想要什么花?”“玫瑰,要红的。”即使问柳青霭再多遍,她也只会回答“玫瑰”。俗得恰如其分,俗得妙不可言,带着意义明确的隐喻。柳青霭想过,如果他们分别那天她插在杨知远家电热水壶里的是束玫瑰,而不是模棱两可的太阳花,他们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就算还是分离,起码回忆起来不会遗憾,还会觉得那场面很好看。杨知远没答应,但也没说不好,只是不断给柳青霭心里的希望加码:“什么时候?”“下周四。”“我知道了。”毕业典礼那天,柳青霭整个人心不在焉,在正对着学校正门的主楼前、特别日子才会喷水的喷泉旁,全班同学一起拍了合照。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眼里怀着毕业的雀跃和对未来的希冀。柳青霭也开心,但开心的和他们略有不同。她想,她该死的晦暗不明的学生时代,觉得自己常常无能为力的少年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她由衷感到高兴并毫不留恋。但这种话说出来太煞风景,柳青霭也没指望谁会懂。她在等一个人来。她坐在三号教学楼后面的长椅上,舍友看见了她,执意要拉着她一起拍照。柳青霭笑笑,凑进取景框里,伸出两根指头比耶,鼻尖是被女孩子的体温蒸得馥郁的香水味道,有着海盐柠檬和木头香,像夏天。最后,女孩子抱了抱她。“我可能会一直记得你也说不定。”她还抱着柳青霭不放,柳青霭觉得自己可能也被染上了夏天。“为什么?”她不明白,四年里,她们之间总共只说过寥寥数语。“我们生活的方式千差万别,我不想也做不到像你一样拼命,但我永远忘不了你有多了不起。”柳青霭觉得她受了蒙骗。“你误会了,我其实是个最得过且过的人,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拼命。”“我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在,所以边跑着,边等待。”柳青霭没有等到杨知远,先等来了一通外卖电话,送的是一束花,是紫色的绣球。花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只有四个字。毕业快乐。她站在学校正门口,穿着学士服,看见卡片的瞬间,觉得下一秒脏话就要脱口而出,她将如电视剧里一样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杀到杨知远公司,把花束摔到他面前。就当她真的要那么做的时候,柳青霭看见一排明黄色的共享单车旁边,套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正装的杨知远站在那儿,等着让柳青霭发现他。天气很热,杨知远的衬衫扣子只解了一颗,外套也好好穿着,柳青霭觉得这是另外一种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但她完全不想费心吐槽这些。柳青霭理了理帽子,没发现自己同手同脚地走到杨知远面前,把卡片递给他。“好心人,我不识字,你能帮我看一下这上面写的什么么?”杨知远没接过来,他只是定定站在那里,从上至下把穿着学士服的柳青霭看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朵黄玫瑰。花有点打蔫了,脑袋垂着,最外面一层花瓣抽着褶儿,一副等了好久,等得快要枯萎的样子。“毕业快乐,柳青霭。”他破天荒叫了她的新名字。“希望你以后经历的都是好事,一切都不止于今天。”“我是不识字,不是不识数。”柳青霭声音有点颤,她听见“柳青霭”三个字被杨知远说出来,感觉像被肯定,但又会想起杨知远过去叫自己“柳清”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模样,开心的、无可奈何的、悲伤的等等等等。他明白了柳青霭的意思,承认过去已过去。“这上面只有四个字,你别骗我。”“没骗你,这上面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识字,所以我顺便解释给你听。”“你可真是个好人。”柳清把黄玫瑰插进绣球里,看上去不和谐,但她生活中的美好事物大多透着诡异和不合理,这束花是其中最顺眼的。“作为报答,让我请你吃顿饭吧。”“那家清真菜馆被拆了。”走到旧路,柳青霭指给他看,“不光那家菜馆,这边一条街的建筑都被拆了,过了暑假后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柳青霭说的清真菜馆是高中毕业那年,杨知远原本想要庆祝她来北京上大学订的那家小饭馆。当时曲雅闻在,他们没能在里面吃饭,之后柳青霭也没进去过,路过看见了也要别开眼。学校论坛里说那儿的羊肉泡馍和红柳大串很好吃,直到毕业,柳青霭竟然都不知道什么味道。杨知远顺着柳青霭指的方向看,沿街的空地被灰色的矮墙圈住,视野高处都是重型机械,点缀在有些灰黄的天幕里。“听说过之后要建什么吗?”“不知道,谁管它。”柳青霭看看杨知远的皮鞋,又看见他脱下来搭在小臂的外套,打趣他:“你是不是好好打扮了一下过来的,你看,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我是开完会直接过来的。”“你应该会想到吧。”“想到什么?”“你今天来这一趟,会让我更有勇气接着纠缠你很久,要是你不愿意我追着你,这么做无异于抱薪救火。”柳青霭其实想象过杨知远不会来的情况,潜意识里,她甚至觉得杨知远不来的可能性更大。现在杨知远来了,她整个人飘飘然,甚至口出狂言。“其实你根本乐在其中吧。”她身体朝向杨知远倒着走路,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行人或者路障,杨知远看着她不自觉蹙眉,手伸出去想把她身子扭转过去,快要碰到的时候却停住了。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做,却知道这时候这动作不适合他做。柳青霭看见了,懂了杨知远的意思,她兴奋的状态回落了一些,不用杨知远言语,自觉转过身来面朝行进的方向。人行小路一个人宽敞,两个人局促,她走在杨知远前头一点点,稍稍歪头,能看见杨知远大半张侧脸。“我不来你就不继续了吗?”杨知远替她答:“你处心积虑要还清我给你的钱,还做了那样热闹的宣言开场,我就算不来,你还是要做你想做的。”他一直隐忍克制,觉得柳青霭实在胡闹太久了,看见她根本不觉得有错又不知悔改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话也说得重了些。“你是不是觉得,你想做什么我最后都会如你所愿,我会一直由着你去。你是喜欢我,还是想控制我按你说的去做?”“你是气曲雅闻的事?”柳青霭还是没有搞清楚杨知远的重点,“没有我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我不过是帮你快刀斩乱麻,难不成你真的想过要和她走到最后?”曲雅闻好似变成柳青霭的心魔,她不过是一个借口,杨知远很清楚,但四年前的分别让柳青霭觉得曲雅闻才是背后的原因,于是对她讳莫如深。她永远抓不住重点。“我气的不是曲雅闻,而是你插进这件事里,自顾自做决定,又没有概念地说要颠覆我的生活。”“你就没想过,只要我愿意,你根本追不过来,我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在哪里都能落地生活,你能做什么?”柳青霭不说话了,她盯着杨知远,杨知远并不退却,回看着她,直到她低头,动也不动地蹲在路边。“我知道啊。”“我没什么能困住你的办法,也没有能把你圈禁起来的能力,可以做的只是不自量力地追着你跑,说点豪言壮语,说的我自己有时候也信了。我一直在赌你心软。就像今天,你不是也来了吗?”“但是,杨知远,你老说我还是个孩子,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她微微仰着头看杨知远,眼睛里含着一汪湖,澄澈又水波粼粼,风一吹,湖水就好像漾出一些来。但风很快止了,所以水波打了花又回到湖里。“你如果存心想跑,我是追不上你。但我要是想走,你也抓不住我。现在这情况,不过是因为,是我一直追着你。”“你因为曲雅闻生我的气,可以,我没觉得多光彩,也不觉得有多骄傲,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干,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道德负担,和你不一样。”她蹲在墙根碎碎念,好似有许多委屈,路人经过他们这里都要瞟上一眼,胆子大的还要嘀咕一句“是不是吵架了”,“怎么在大马路上还这样啊”。杨知远站在柳青霭对面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和墙壁一起搭成一个让柳青霭自我逃避的巢穴。他看着柳青霭自我检讨一般低着头,头发随着她说话一晃一晃地,很想拨开她的头发,看看是不是在偷偷流泪。杨知远也蹲了下去。“我从来没主动提起过曲雅闻,在意这件事的是你。没有道德负担感的人从来不会反反复复申明这一点。要不然不要做,要不然做了以后坦坦荡荡,你这样算什么。”柳青霭觉得现在这样有点丢人了,但站起来也丢人,干脆不动。“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重话。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到今天这样,所幸一切都还能改变。”杨知远口气软了些,他像哄骗着柳青霭一样,带了央求的口吻,下意识叫她原来的名字。“我会像你没上大学前那样,尽我所能照顾你,保护你,也不会再躲你,只要我们保持恰如其分的关系,不想着更进一步,你觉得好不好?”“恰如其分的关系是什么关系?”“我说了,就像你没来北京前那样,亲人,兄妹,随便你怎么定义。”今天气温最高有36摄氏度,日头上升到最高,现在正是一天中日照最强,气温最高的时候。柳青霭没回答他,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把伞。是那把晴雨两用的米白色折叠伞,杨知远送的,最开始伴着柳青霭度过一个绵延不绝的雨夜,后来跟着她走过四个春秋。时间太久了,雨伞伞架折叠处的折痕都有了磨损,带着纤维的碎头。她站起身拉开伞,却没给杨知远打。杨知远也跟着她站起来,看见柳青霭脸上早已没有了悲伤委屈的影子,似乎只含着愠怒。“杨知远,你真是…油盐不进。”“晒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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