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泄了一通之后,房遗爱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李潇已经识破了计谋,那么也是知道了他已经擒住了王三阳的事情。
如今失去了一次机会,就看这剩下的机会了。
没有能够营救出房玄龄实在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他是个大孝子自然是不能够像李潇那样为了仇恨置父亲的安危于不顾。
如此一来,倒是让房玄龄成了掣肘他的重要因素,时不时的被李潇拿出来威胁于他。
让他非常的恼火,却又不得不听从李潇的话。
以前一直没有对王三阳动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房玄龄在对方的手中。
而今,他却惦记上了自己的河北道地盘,还让王三阳发动兵变,要不是他提前准备,只怕现在都已经被这个混蛋得逞了。
想一想,他就十分的不甘心。
都怪当初没有将房玄龄带出来,要不然的话,他就能不那么痛苦了。
此时的房遗爱真的很想拉开架势与那该死的齐王李潇大干一场,拼个你死我活,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收敛了一下心神,支走了传令兵之后,房遗爱便是问王君廓他们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本王可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本王的父亲始终是一个掣肘,让本王不敢轻举妄动。”
王君廓略微想了一下便是说道:“主公,既然咱们已经与李潇翻了脸,而且他的野心巨大,也想要谋夺我们河北道的地盘。
属下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房遗爱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赖烦的挥了挥手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当说的,有什么建议你尽快说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王君廓居然还在那里卖关子,实在是有些可恶。
王君廓朝房遗爱看了一眼,便是认真地说道:
“主公,是这样的,我们不如拿王三阳去给你李潇换人。
不过这样一来,就要看王三阳在李潇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了。
这当中,当然有一定的失败可能性。
不过属下以为,这个可以一试。
不管怎么说,王三阳都在咱们这里潜伏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潇难道就这么无情,不看这些东西吗?
如此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将房相换回来。”
听了这个建议,房遗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今他实在是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虽然有一定的失败可能性,但是好歹比没有任何机会要强很多。
于是乎,房遗爱点点头道:“君廓,你这个建议非常好,就交给你去执行吧。
务必看好王三阳那个搅屎棍,本王现在见到这个家伙,就很不得一刀将他给宰了,希望他还有些价值吧。”
王君廓当即就领命道:“是,主公。
属下这就去办!”
房遗爱挥了挥手道:“你去吧,本王累了要休息一下。”
告辞了房遗爱之后,王君廓迅速来到了关押王三阳的天牢当中。
他也是知道,王三阳这个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沦落为阶下囚,又要投靠房遗爱。
对于这样一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他实在是有些拿捏不住具体情况。
这要是被李潇知道了王三阳叛变,那这个家伙就是一坨屎,一文不值。
想要用他换回房玄龄,无益于拿着一块没有用处的石头去交换,没有任何换回可能性存在。
但就目前而言,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他不想错过这么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王君廓带着一帮人来进入了天牢当中,直接走到了关押王三阳的牢房当中。
王三阳一见到王君廓立即谄媚的说道:“王将军,您可算来了,怎么样派出去的使臣带回了房相吗?
我写的那一封书信李潇那贼子看了吗?”
王君廓狠狠瞪了一眼王三阳,不屑的骂道:“带回来个屁,你以为李潇是个傻子吗?他一眼就识破了你的计谋,十分狠辣的将使臣给当场斩杀。
这事情已经让主公非常的恼火,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窜通了使臣,让李潇提高警惕的?
我看你这个家伙,要是不动一下刑法,看来你是不会老实。”
他这么做就是要吓唬吓唬王三阳,也是为了让这个软骨头乖乖听话。
只要王三阳乖乖听话,那么接下来就省事了很多。
王三阳吓得急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道:“王将军明鉴,我怎么可能会窜通使者反过来对付主公啊。
我已经归顺了主公,愿意为主公效力,帮助他打天下。
就一定不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我王三阳对天发誓,如果对主公有二心,就天打五雷轰,任凭王将军处置。”
王君廓眼眸当中的轻蔑之色就更加浓郁了,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的这番话恐怕也曾经对李潇说过吧?你觉得我会相信的话吗?主公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首鼠两端的家伙,你不知道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