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和卫玉姝在一起,发现心目中的高雅纯洁的爱人其实也是个普通人,恰好我当时又大放异彩,被人追求,你看不惯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占有。”
“你是自私自利,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你并不爱我,只爱自己。”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骚扰我,否则我会怀疑陆清宴送你去国外的决定是否太仁慈了。”
虞婳字字珠玑,声声朗朗,一下就化作利剑戳中了陆砚礼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绪。
他白了脸色,嘴唇本能地蠕动几下,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虞婳撂了电话,耳垂被粗粝的指腹贴上重重地碾磨了两下。
陆清宴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低低的嗓音溢出薄唇,“你跟他说那么多话,我吃醋了。”
虞婳只觉得好笑,“没听见我在骂他?这也醋?”
什么毛病?
男人也没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不妥,神色如常,“醋了,我不管,你哄哄我。”
这样状似撒娇的话从生杀予夺的陆清宴口中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生意场上的对手或合作方见了,怕是得怀疑他被脏东西附体了吧?
虞婳素来吃软不吃硬,摸了摸男人紧实的胸膛,“想怎么哄你?这样?”
陆清宴低低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回去再这样哄,这样先预支一点甜头吧,比如……换个称呼。”
这也是刚才虞婳和陆砚礼打电话时,脱口而出“陆清宴”时男人一时兴起地想法。
他们好歹也是情侣关系了,除了在床上时虞婳被哄、被讨好、被半逼迫时叫了两声不一样的,平时她都叫他名字。
听起来一点儿也不亲热。
陆清宴扯松领带,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他凑近虞婳的耳畔,呼吸若即若离,“婳婳,叫声好听的,行不行?”
不得不说,他一贯会运用自己的魅力,也知晓虞婳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