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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了潭枫丹灵感,她找出了行李箱,贴了一个大大的冤字,又找了一块破布绑在杆子上,痛诉潭镜磨背信弃义,满医院环游。
然后她就被请进了派出所,民警恐吓她这是在“医闹”,“医闹”已经入刑了,她再这样胡闹,要被抓去坐牢的。
潭枫丹原原本本地把她的故事讲了一遍,民警挠挠头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这是民事纠纷,我们管不了……”
“那我妈妈怎么办呢?”潭枫丹失控地吼道。
“那要不我先借你2万块?”民警看着嚎啕大哭的女孩,掏出钱包找储蓄卡:“不是我愿意多借你啊,但是我平常不咋存钱,这是我全部的存款了……”
潭枫丹看着对方青涩的脸和他手中的银行卡,无奈地推了回去。
等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拍照吧。走在路上,潭枫丹想着想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残阳如血,把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一个男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潭枫丹,真的是你吗?”
第82章
黄昏的余晖洒在男人清瘦的身影,给背光中的面孔镀上一层暖光。
他出于礼节性的笑容,弧度完美,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
如果说高中时代的杨君泽像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现在的他,则是更进一步,如同会令人产生“恐怖谷效应”的精美的假人。
潭枫丹拔腿就跑,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后面追。两个弱鸡体能都弱,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最后还是细胳膊细腿略胜一筹,跑过了自负重大基数选手。
杨君泽抓住她的手,潭枫丹“恐男症”爆发,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杨君泽边解释边放开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言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你这样,是因为那件事留下的创伤性回忆吗?”
这个表情让杨君泽多了一丝人情,但也格外令人感到厌烦。
事情发生后,潭枫丹最在意的就是他人的目光,当时心理咨询师开导她,你的自我意识感不要太过剩了,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只是看热闹罢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去追逐新的热点寻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