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阿嘉莎是第四个?——陆路!”
艾勒里猛然一惊,冲向陆路门口。
“陆路?陆路?——不行,上锁了——凡斯,有没有备用钥匙?”
“怎么会有……这儿又不是旅馆。”
“只好破门而入。艾勒里,让开。”
“等一下。”艾勒里招手阻止正要撞门的爱伦坡,“门是朝外开的,你这样硬撞也打不开。还是绕到外面,破窗而入比救快。”
“对——带张椅子去。”然后,爱伦坡回头向凡斯说,“你也来。”
“爱伦坡、凡斯!”走向玄关的艾勒里叫道,“看,门把的绳子被解开了。”
他指着通往玄关大厅的门。昨天绑住两个把手的绳子已经解开,绳子一端仍垂系在门把上。
“看来有人出去了。”扛起手边的一张椅子,爱伦坡说道。
“那么,陆路……”
“你怎么知道!”艾勒里催促二人,“快点,先到房里看看再作打算。”
爱伦坡抬起椅子,使劲砸下去。砸了几下,陆路房间的窗户终于破了。
看起来相当坚固的窗户,连铰链都被敲坏,内窗玻璃和窗框也破得不成样子。手伸进去拿掉挂钩并不困难,但是解开窗把手系带,就得费一番工夫了。
大概花了十五分钟,总算打开窗子。
窗户高度约与中等身材的凡斯齐胸。个子最高的爱伦坡拿砸坏的椅子当垫脚石,以令人惊讶的轻盈跃入房中。艾勒里随后跳进,凡斯则按住胸口靠在窗下。
然而——
屋里见不到陆路的影子,他出去后就没回来。
空气中有些暖意,使人产生一种黏肤的感觉。昨晚下了点雨,脚下的草地柔柔的,软软的,还带着湿气。
跳出窗口的爱伦坡和艾勒里,肩头耸动地喘着气。
“我们分头去找,恐怕已经没命了……”
说着,艾勒里一脚跪地检视右足踝的绷带。
“脚好了吗?”爱伦坡问道。砸窗时,他的右手臂也被飞散的玻璃碎片割伤了。
“没关系,连跑也没问题。”艾勒里立起身来,看着凡斯。可怜的凡斯正蹲在草地上,全身发抖。
“凡斯?没叫你之前先到玄关口休息,镇定下来。”艾勒里调匀呼吸,冷静地指挥,“爱伦坡,你先到海湾那边看看,我在建筑物四周和那边的废墟探查一下。”
艾勒里和爱伦坡分头离开后,凡斯缓缓起身走向十角馆的玄关。
刚才虽已呕吐一阵,胃液酸苦的味道还留在舌上。恶心的感觉正在消退,而胸口依然彷佛梗着铅块般沉闷。
天空一片灰暗,几乎没有一丝风吹过,虽然并不很冷,裹着毛衣的身子却直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