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编号02 憎恶的旋涡 第十四章 死亡疑云(1 / 2)

冷案重启 樊落 8302 字 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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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萧兰草把事先准备好的无线通信器给了他们,交代今天的任务。

甘凤池以窦英同学的身份去拜访窦太太,旁敲侧击当年的医疗事故,萧兰草和林紫言在车里待机,为了避免碰到窦剑承,萧兰草特意将自己的平光眼镜借给甘凤池,又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个假胡子。

甘凤池本来不愿意把自己打扮得那么丑,但林紫言说帮他贴胡子,他就马上改变了想法,老老实实坐好,让林紫言帮忙。

“科长,我一个人登门有点儿奇怪,要不让紫言跟我一起吧,让她扮成我的同学。”

甘凤池这样说其实只是不想让林紫言跟萧兰草单独相处,但他的提议被否决了,萧兰草说:“不行,紫言另有任务。”

“那要不你陪我去。”

“也不行。”

“为什么?”

“我长得太帅了,一个人同时扮演两个角色的话,很容易被看出来。”

萧兰草一脸的懊恼,但那懊恼太欠打了,甘凤池忍不住呵呵道:“你不会是准备去窦剑承的公司找他吧?”

“凤梨仔你变聪明了,我是这样打算的,设定就跟我去俱乐部时一样,玩的时候有保镖跟随,工作的时候有漂亮的秘书陪,挺现实的。”

甘凤池看看林紫言,她应该就是设定里的秘书了,问:“你想自己当饵来套他?就不怕他不信?”

林紫言也说:“是有点儿巧合,你们在俱乐部一起打过牌,现在科长你又去他公司,如果他心里有鬼的话,会暗中调查你的。”

“如果窦剑承怀疑,那就更好了,让他发现自己的行动被注意到,他肯定会做出应对,只要他有所行动,就容易露马脚。”

萧兰草开着车来到窦家,那是栋远离住宅区的二层小洋楼,周围环境静谧,院门开着,一位佣人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甘凤池打量着房子,说:“这不是豆芽菜以前住的地方。”

“窦英死后,窦太太患了忧郁症,为了让她好好休养,窦剑承就换了房子。”

“听起来挺感动人的,假如在知道窦剑承包养小三之前。”

萧兰草看看车库,“窦剑承好像不在,所以你有的是时间跟窦太太沟通,问得越详细越好。”

他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甘凤池下车时,他又特意指指通信器,甘凤池第一次负责这类任务,心里有点儿小兴奋,拍拍胸脯,说:“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甘凤池过去按响了门铃,佣人走过来,听了他的自我介绍,为难地看看房子那边,说:“太太马上要出门了,我得问一下。”

她进去没多久,就匆匆跑回来请甘凤池进屋,洋楼的客厅很大,装潢得也很华丽,不过家具和装饰物摆放得过于整齐,让甘凤池想起了样板屋,就是那种看起来很高档却没什么生活气息的感觉。

就在甘凤池打量房间的时候,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一位女士从二楼走下来。

她穿着淡粉色的西装裙,头发盘在脑后,手上拎着小皮包,左手中指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脖子上搭配着戴了蓝宝石项链,她个子很高,虽然已过中年,但仍然保持着苗条的身材,气质温雅秀丽,长相跟甘凤池记忆中的窦太太相比略显老态,正是窦剑承的妻子冯玉芬。

甘凤池的目光掠她的右手,她的无名指戴着跟窦剑承相同款式的婚戒。

“你……”她走近甘凤池,踌躇着问:“是小英的同学?”

“你好,我叫甘凤池,跟豆芽菜从小学就一直是同班,我还去过你们家做过客留过宿,可能你不记得我了,我这里有照片。”

甘凤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调出里面的照片给冯玉芬看。

那是他在来的路上跟母亲要的,母亲很奇怪他怎么突然要小学的合照,害得他鸡对鸭讲地交谈了半天才弄到照片。

那是他跟窦英还有其他几个小伙伴的合照,他指着窦英身旁的小孩子说:“这就是我。”

看到照片,冯玉芬笑了。

“我记起来了,你是大侠,那时你长得很小,常被人欺负,可是大家却叫你大侠,你管小英叫豆芽菜。”

甘凤池的耳朵里传来笑声,显然是萧兰草和林紫言听到冯玉芬的话,他急忙咳嗽了两声,说:“对对对,大侠就是我,谢谢您还记得我。”

“唉,那时你跟小英关系最好,又常来玩,能不记得嘛……你今天来是?”

“嗯……”

就在甘凤池要回答的时候,佣人过来提醒冯玉芬时间快到了。

冯玉芬看看表,甘凤池明知故问:“你要出门?”

“是要去上课,大侠你会开车吗?”

“应该是……普通的车吧?”

“是的,我忘了提前叫车,驾车技术又不太好,如果不麻烦的话,你能帮我开吗?路上可以慢慢聊。”

“当然可以!”

开车可比在这个大房子里沟通感情方便多了,甘凤池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还主动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大提包,跟随冯玉芬出门。

他把车开出去后,透过后视镜,看到萧兰草的车跟在后面,便问冯玉芬,“您在学习什么?”

“其实是参加了一个社交舞培训班,每周都有课程,最近我发现自己胖了很多,要是再不运动运动,就变成球了。”

“您很瘦的,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甘凤池恭维着,又看看后面那辆车,再次确定瘦人都喜欢说自己肥。

冯玉芬笑了,说:“岁数大了,总要注意一下,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我之前一直在美国上学,最近才回国工作,前两天翻到相册,看到了豆芽菜,就说来拜访您一下。”

“谢谢你还记着我们,小英如果活着,也跟你一样有出息了,唉,都是命啊。”

说到往事,冯玉芬的表情变得黯淡,甘凤池试探着问:“窦伯伯好吗?”

“小英过世那两年,我们都不好,现在总算撑过来了,他开了家投资顾问公司,整天帮人家跑东跑西的,忙得不可开交。”

“那您呢?”

“我?婚后我就再没出去工作,后来小英走了,我又患了忧郁症,虽然医好了,但已经无法融进社会中,就一直待在家里了。”

“没……再要孩子?”

“很想要,但一直怀不上……大概这就是命吧,注定我不该有孩子……”

“其实夫妇感情好就好,现代社会,没有小孩的家庭也很多啊。”

“我对不起小英,我结婚时,他妈妈把他托付给我,我答应要好好地照顾他,可我没做到,那家医院的医疗条件很好,我们还特意找了有名的医生,谁知……”

甘凤池的耳朵里传来话声,萧兰草说:“问她医院是她选的吗?”

“那家医院是您选的?”

“是啊,我母亲曾在那家医院当过医生,是她推荐给我的,出事后她很自责,还好我先生没有怪过她。”

“她母亲一直都在那家医院工作?”

甘凤池将萧兰草的询问转达过去,冯玉芬说:“是啊,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一个人带着我,一直在那家医院做事,直到我上了大学,她再婚,才辞掉工作,跟我的继父去了国外。”

“现在也在外面吗?”

“是啊,她说习惯了,还跟我说没事也出去转转,别整天闷在家里。”

“所以你才会学习社交舞?”

“才练了三个多月吧,还不行。”

聊着天,甘凤池把车开到了冯玉芬说的地方,那是栋商业大楼,一楼是社交舞班,甘凤池拿着大提包下了车,跟随她进去。

听里面传来乐曲声,服务台的小姐跟冯玉芬打了招呼,又看看甘凤池。

“这位是?”

“我的新舞伴,很帅吧?”

甘凤池的耳朵里传来笑声,他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因为他不会跳舞!

看着他的表情,冯玉芬笑了,抱歉地说:“我开玩笑的,如果你忙的话,就不用等我了。”

“不忙,我挺闲的,就是不会跳舞,除了广场舞外……”

耳机那边的笑声更响了,冯玉芬却认真地说:“广场舞也很厉害啊,很少看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跳广场舞。”

“彩衣娱亲,为了逗我妈的。”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小英活着的话,一定也跟你一样。”

冯玉芬拿过大提包,去更衣间换了舞蹈鞋和长裙,她带甘凤池进去,说:“不会也没关系,我也不是很熟练,我们搭档刚好。”

大厅里有几对舞伴在跳华尔兹,舞曲节奏较慢,在冯玉芬的引导下,甘凤池很快就配合默契了,正跳得起劲儿,耳机里响起话声。

“不愧是跳过广场舞的,学起来就是快。”

甘凤池懒得理,心想该找个什么借口再多问问豆芽菜的事,他随着舞曲旋了个半圈,一抬头,不由得呛到了。

萧兰草和林紫言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林紫言换了一身粉红长裙,配合着萧兰草旋转,再看萧兰草的舞步,一看就知道是老手,甘凤池心里酸溜溜地想他这不是查案,是找机会把妹来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问我?”打断甘凤池的腹诽,冯玉芬问道。

甘凤池一愣,没想到冯玉芬的眼睛还挺厉害的,他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是有事想问,您看出来了?”

“是啊,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中场休息,冯玉芬带甘凤池来到休憩区,帮他点了饮料,喝着饮料,她说:“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甘凤池稍微沉默后,抬起头直视冯玉芬,问:“豆芽菜为什么会死?”

林紫言的话声在耳机里响起—“直球……”

是啊,他已经把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都浪费在拐弯抹角上了,不如打个直球试试看,毕竟想让对方说实话,自己也要先坦诚才行啊。

听了他的询问,冯玉芬愣了一下,微笑收敛了,甘凤池盯着她,又接着说:“我听同学说豆芽菜是因为护士输错液才会死亡的,他不舒服的时候都没人注意到吗?”

“是我的疏忽,当时小英说想吃水果,我就出去买,心想很快就会回来,没事的。”

说到往事,冯玉芬眼圈红了,说:“为了他开心,我什么都给他最好的,病房也是单人的,如果当时住在普通病房的话,肯定会有病友注意到的。”

“对不起,我不是在指责你。”

“没事,我先生怕加重我的病情,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这些事,现在跟你聊一聊,我心里反而舒服一些……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

“是啊,我记得以前豆芽菜常跟我们提起你,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你是……继母。”

“我不是继母!”

冯玉芬的嗓音突然提高,甘凤池吓了一跳,冯玉芬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说了声抱歉,道:“我的意思是我对小英的感情是出于真心的,我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从来没把他当继子来看,有些不负责任的媒体说怀疑是我害小英的,我怎么会害他呢?我是那么疼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出了这样的事,院方没有什么解释吗?”

“他们承认是医疗事故,但对我们来说,孩子死了,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本来依照我先生的想法,是要告到底的,但后来护士自杀了,我的精神状况又很差,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庭外和解。”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冯玉芬的话声中充满了伤感,甘凤池不太会安慰人,偏偏萧兰草又不给他提醒,他只好另起话题,询问冯玉芬最近的生活。

接下来他们又跳了一会儿舞,到了中午,冯玉芬请甘凤池吃饭,甘凤池又照萧兰草的指示询问窦剑承的事,但冯玉芬对窦剑承公司的事了解得不多,只知道最近他心情不太好,大概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问他他也不说,为了避免他不开心,她就没再多问。

饭后结账,冯玉芬要付钱,甘凤池抢先把钱付了,说不能让女士掏钱,冯玉芬道了谢,又主动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说自己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今天跟甘凤池跳舞很开心,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甘凤池送她回了家,出来后,照萧兰草的提示步行走出了两个路口,才看到停在道边的轿车。

他上了车,林紫言及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甘凤池本来不渴,却鬼使神差地接了,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

“干得不错。”萧兰草把车开出去,说。

难得被上司称赞,甘凤池全身的骨头顿时轻了几两,满心期待地问:“那饭钱可以报销吗?”

“真抱歉,不能。”

“是啊,一顿饭换一个号码,很合算的。”

甘凤池都要开口骂人了,听到林紫言这样说,他临时又把脏话咽了回去,对林紫言说:“那下次我也请你吃饭。”

林紫言笑着点点头,又继续滑手机,甘凤池偏头一看,居然是他跟冯玉芬在休憩区说话的录像,从摄影角度来看,当时这两人就在他身后。

“我不是继母……他们承认是医疗事故,但对我们来说,孩子死了,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手机里响起冯玉芬的声音,听着她讲的话,萧兰草问甘凤池,“你怎么看?”

“她是白的,如果这是在演戏,那她可以拿奥斯卡了。”

林紫言点头附和,“我也觉得她说得很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她好像说得有点儿多了,在一个刚见面的人面前……”林紫言看着录像,沉吟道:“她好像把我们想问的想知道的都说了。”

“嗯,她看起来对外人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而且面对凤梨仔的突兀出现和提出的问题,也没有很惊讶的表示,正常情况下都会问为什么时隔多年突然旧事重提吧?”

甘凤池伸出手,做出暂停的手势。

“等等,你们不会是在怀疑她吧?我跟你们说,她对豆芽菜真的很好,这是我亲眼所见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她患过忧郁症,身边又没有亲人,肯定很孤独,所以见了儿子的同学后才会那么热情,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凤梨仔,办案最忌讳的就是带入私人感情。”

“我是实话实说,她很爱豆芽菜,这眼神这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嗯,就因为太真实了……”

萧兰草低声说道,甘凤池没听懂,又继续道:“在当年的案子里她是怎样的存在,我还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夫妻现在关系不佳,所以她才会参加各种课程班,用忙碌来打发孤独。”

“怎么看出来的?”

“刚才在餐厅她准备付钱时,我看到她的钱夹里有好多这一类的会员卡,像是书法课啊插花啊什么的。”

“所以他们夫妻现在是各玩各的,不知道冯玉芬有没有发现丈夫出轨?”

面对林紫言的问题,甘凤池陷入沉思,萧兰草在前面淡淡地说:“这要看他们夫妻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离的,如果男人本来就是工作狂的话,就不容易被发现,凤梨仔,接下来你找机会继续接近冯玉芬,对他们夫妻的情况还有以前的事了解得越多越好。”

“为什么还要跟?窦太太已经说了对丈夫的工作不了解,至于豆芽菜,不是已经问得很清楚了吗?”

“总之多联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甘凤池觉得他家科长偶尔会在某些地方特别乐观,不过为了在林紫言面前多多表现,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没多久,萧兰草把车开到了窦剑承的公司,他的公司在商业大厦的三楼,萧兰草带着林紫言进了大厦,甘凤池嫌车里太热,他把眼镜和小胡子摘了,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三楼。

萧兰草没拒绝,等甘凤池去休息区的时候,他说:“你没事想想那些数字,回头我要听你的高见。”

“没问题!”

就冲着在林紫言面前增加印象分,他也要努力把数字钻研出来。

甘凤池在椅子上坐下,调出存在手机里的图档,注视着那一排排杂乱无章的数字,开始琢磨它们代表了什么。

把其中几列数字设定成未知数,代入线性方程组试一试,不成立,三角函数有理式积分也不成立,再试下诱导公式……

甘凤池拿着笔胡乱涂写了整张纸,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凌辉留下线索是为了让人及时发现,设定得这么复杂,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数字就失去了它的存在价值了。

所以,也许这只是个简单的数字游戏吧……

萧兰草走进窦剑承的事务所办公室,一位办事员小姐迎上前,听说他要见窦剑承但没有预约,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预约制的,如果方便的话,请留下您的联络方式,我们会帮您预约。”

“可是我现在比较想跟他会面,我的事很急,现在不见面的话,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那是你的问题,与人家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通过耳机听到了萧兰草的话,甘凤池停下手中的笔,开始吐槽,事务员小姐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大家都在排队。”

“我是朋友介绍来的,他说窦先生可以信赖,我才说过来看看,朋友的话,应该可以酌情处理吧?”

“谢谢您对弊公司的厚爱,不过……”

“不过我的时间很紧,不想多跑冤枉路。”

萧兰草的言辞举止中充满了富二代嚣张跋扈的气势,说着话硬是要往里闯,事务员小姐看他衣着高档,又不敢强行阻拦,正纠缠着,有人从里面的办公室走出来,问:“什么事?”

她穿着西装裙,气质端庄,正是在桥牌俱乐部跟萧兰草同桌打牌的那个女人,萧兰草在窦剑承的公司官网上看过她的资料,她是窦剑承的秘书梁美静,在这家公司做了两年。

梁美静看到萧兰草,表情微微一愣,虽然萧兰草的气场跟在俱乐部时很不一样,但正如他自己说的,他的长相太出众了,让人很难忘记。

萧兰草快步走近梁美静,在她发出疑问之前,抢先说:“你是窦先生的秘书吧?你来得正好,我是凌先生介绍来的,他对窦先生的工作赞誉有加,正好我现在手头上有笔小钱,就想跟窦先生聊聊,麻烦你跟他说说看。”

梁美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问:“请问是哪位凌先生?”

“凌辉啊,他跟你们老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萧兰草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公司的环境,说:“我本来是打算让他直接带我过来的,但他最近联络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去旅行了,一声招呼也不打,真不够朋友。”

他说着话,又要往里走,梁美静急忙拦住他,微笑说:“不好意思,窦先生外出了,可以留下您的联络方式吗?等他回来,我请他给您回电。”

“这么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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