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难以相信自己得手了。
我制造了一场地震。我真的做到了。制造地震的人是我。
回程的路上,他开着卡车,沿着395号州际公路向北进发,梅兰妮就在旁边,斯塔尔和阿橡坐着CUDA跟在后面。他任凭自己的想象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驰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名记者脸色惨白地报道“伊甸之锤”履行了承诺的新闻;街上出现了暴乱,人们对新地震的威胁感到恐慌;心烦意乱的罗宾逊州长在议会大厦外面宣布,停止加州新电厂的建设。
或许这样想太过乐观了。人们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恐慌。州长可能不会立刻妥协。但是他最终将不得不与神甫开启谈判的大门。警方会采取什么行动?民众会希望他们将嫌疑犯捉拿归案。州长已经联系了FBI。但是他们不知道“伊甸之锤”的成员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线索,调查工作几乎不可能开展。
不过,今天还是出了个岔子,神甫总是忍不住为此操心。斯塔尔给约翰·特鲁斯打电话的时候,她没有接通到个人,而是在答录机上留下了留言。神甫应该制止她的。但是,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觉得,磁带上的陌生留言对警方不会有多大的帮助。但是他还是希望不要出岔子,哪怕是很小的差错,也要尽量避免。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整个世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故我。汽车和卡车在高速公路上穿行,人们在汉堡王前停车,高速公路巡警拦下了一个开着红色保时捷的小伙子,一名养护工作人员修剪着路边的灌木丛。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都陷入了惊恐才对。
他开始怀疑,地震到底有没有发生。这一切是他磕了药以后的幻觉吗?他亲眼见到,欧文斯山谷的谷底撕裂了一道口子——但是这场地震似乎已经变得比它尚未发生时还要牵强。他强烈地渴望得到公众的确认,渴望这件事情能够上新闻、上杂志封面,渴望人们在酒吧里谈论它,去超市里哄抢货物。
傍晚时分,车子行驶在内华达州的边境时,神甫开着卡车驶进了一个加油站。CUDA跟了进去。神甫和阿橡给车加满了油,站在傍晚的斜阳中,而梅兰妮和斯塔尔则去了女厕所。
“我希望我们能上新闻。”阿橡紧张地说。
他的想法跟神甫一样。
“怎么可能上不了呢?”神甫回应道,“我们制造了一起地震!”
“当局可能会封锁消息。”
和很多老嬉皮士一样,阿橡相信,政府控制着新闻。神甫觉得,封锁消息可能比阿橡想象得要困难。神甫认为,公众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渠道。一旦某份报纸或者某个电视节目挑战了他们的偏见,他们就会拒绝予以关注,因此他们都是用一些垃圾读物来填塞自己。
然而,阿橡的想法让他担忧。要想瞒住一个荒郊野地里发生的小地震,可能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他走进服务站里付账。室内的空调让他冷得发颤。收银员在柜台后面开了台收音机。神甫突然想到,他或许应该听听新闻。他询问了时间,收银员说现在是六点差五分。付完账之后,神甫在那里逗留着,一边假装在看一堆杂志,一边听着比利·乔·斯皮尔斯在唱《1957年产的雪佛兰》。梅兰妮和斯塔尔已经一起走出了厕所。
终于,新闻开播了。
为了给他们一个逗留的借口,神甫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慢悠悠地挑选了一些糖果,把它们带到了柜台。
第一条消息是两个在电视剧中扮演邻居的演员结婚了。这种事情谁在乎啊?神甫不耐烦地听着,一边用脚打着拍子。接下来是总统访问印度的消息。神甫希望他能学一首梵语颂歌。收银员加上了糖果的钱,神甫付了账。下一条应该就是地震的消息了吧?但是第三条新闻讲的是芝加哥一所学校的枪击案。
神甫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后面跟着梅兰妮和斯塔尔。这时候,又有一名顾客给他的吉普·牧马人加满了油,走进来付账。
终于,男主播播报了他们想听的新闻:“环保恐怖组织‘伊甸之锤’宣布对今天发生的一起小规模地震负责。地震发生在加州东部的欧文斯山谷。”
神甫低声说道:“太好了!”他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手掌上,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斯塔尔发出不满的嘘声:“我们才不是恐怖分子!”
男主播继续说道:“地震发生的时间刚好符合恐怖分子预告的最后期限,但是州政府地震学家马修·伯德认为,这起地震并非人为造成的,没有人能制造地震。”
“骗子!”梅兰妮轻声叫道。
“恐怖分子向本台王牌脱口秀节目《约翰·特鲁斯直播间》拨打了热线,发布了声明。”
正当神甫走到出口时,他震惊地听到了斯塔尔的声音。他一下子僵住了。他听到她正在说:“我们不承认美国政府的管辖权。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能够说到做到,你最好是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要求。叫停加州所有新电厂的施工。你还有七天的时间来做决定。”
斯塔尔炸开了:“我的天哪——那是我啊!”
“嘘!”神甫说道。他越过肩膀看了看后面。那个开吉普牧马人的顾客正在说话,而收银员正在机器上刷他的信用卡。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斯塔尔的失态。
“州长麦克·罗宾逊尚未对最新发布的威胁信做出回应。接下来进入今天的体育新闻……”
他们走了出去。
斯塔尔说:“我的天哪!他们广播了我的声音!我该怎么办?”
“冷静。”神甫告诉她。他自己并不冷静,但是他正在故作镇静。当他们穿过柏油路,走到车边时,他用低沉而又合理的口气说道,“在我们公社以外,没有人听得出你的声音。你这二十五年来都没有跟外人说过几句话。你住在海特-阿什伯里社区那段时间认识的人,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去向了。”
“我估计你说得没错吧。”斯塔尔半信半疑地说。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变数就是阿骨。他可能会听到磁带,认出你的声音。”
“他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阿骨是个食禾者。”
“我可说不准。吸毒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那其他人呢——比如说阿谷和诗诗?”
“是啊,我也放心不下他们。”神甫坦言道。公社的小屋里没有收音机,但是公用的皮卡车里有一台车载收音机,阿谷有时候会开这辆车。“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就必须跟他们摊牌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像了结马里奥那样了结他们。
不,我下不了手——毕竟他们是阿谷和诗诗。
应该下不了手吧?
阿橡正坐在CUDA的驾驶座上等着他们。“你们怎么在里面耽搁了这么久?”他说。
斯塔尔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他们听到的新闻。“好在公社以外没有人能听出我的声音——噢,天哪,我突然想起来了!”她转向神甫,“治安官办公室的那个感化主任。”
神甫不由得咒骂起来。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斯塔尔昨天才跟他说过话。恐惧攫住了他的内心。要是那家伙听了广播,想起了斯塔尔的声音,警长和一帮干警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公社了,就等着斯塔尔回去。
但是说不定他没有听新闻。神甫必须查证此事,但是怎么做呢?“我要给治安官办公室打电话。”他告诉他们。
“但是你要说什么呢?”斯塔尔说。
“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办法的。在这里等着。”
他走进服务站,跟收银员换了零钱,然后走到投币电话前。他从加州信息服务平台那里查询到了银城治安官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然后拨打了电话。他想起了那个感化主任的名字。“我有事要找威克斯先生。”他说。
一个友好的声音说:“比利不在。”
“可是我昨天还看到他了。”
“他昨晚坐飞机去拿骚了。现在估计正躺在海滩上喝啤酒、看比基尼美女呢。真是有福气啊。他过两个星期才会回来。需要帮你找别人吗?”
神甫挂了电话。
天哪,这个假期来得真是时候。
他走了出去。“老天爷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他对同伴们说。
“怎么了?”斯塔尔催促地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家伙昨晚去度假了。他要在拿骚待两个星期。我觉得外国电台不太可能会播放斯塔尔的声音。我们安全了。”
斯塔尔放心地瘫了下来:“真是谢天谢地。”
神甫打开卡车的车门。“我们回去吧。”他说。
时间已近午夜,神甫开着地震振动器,沿着蜿蜒曲折而又凹凸不平的小路穿过通往公社的树林。他把卡车开回了隐藏地点。虽然天已经很黑,他们都已累得精疲力尽,但是神甫还是督促他们把车辆表面的所有部位用植被覆盖好,以至于从各个角度乃至天上都看不出来。完事之后,他们都上了CUDA,开完最后一英里的路程。
神甫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收听夜间新闻。这一次,地震成了头条新闻。“‘伊甸之锤’风波今日有了续曲,我们的节目《约翰·特鲁斯直播间》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恐怖组织‘伊甸之锤’宣称他们能够制造地震。”一个兴奋的声音说,“今天,加州东部的欧文斯山谷发生轻微地震后,一名女性自称为‘伊甸之锤’的代表,给约翰·特鲁斯打了电话,说他们的组织制造了这起地震。”
接着,电台播放了斯塔尔的完整版录音。
“操。”斯塔尔听着自己的声音,喃喃地说。
神甫情不自禁地感到沮丧。虽然他确信,这对警察不会有帮助,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斯塔尔这么暴露。这会让她看起来很容易受伤害。而且他强烈地渴望摧毁她的敌人,保护她的安全。
播放完磁带以后,电台主持人说:“特工拉杰·汗取走了这份录音,以便FBI的专家进行心理语言学分析。”
这让神甫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心理语言学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问。
梅兰妮回答道:“我也没听说过这个词。不过我猜,他们研究的是你的用语,然后从中分析你的心理。”
“我没想到他们有那么聪明。”神甫担忧地说。
阿橡说:“别担心,伙计。他们要分析斯塔尔的心理,就让他们随便分析好了,反正这也不会暴露她的地址。”
“我想也不会。”
此时,电台主持人说道:“目前,州长麦克·罗宾逊尚未做出回应,但是FBI旧金山分局的领导人已承诺,将于明天早上召开新闻发布会。接下来给大家播报其他新闻——”
神甫关掉了收音机。
阿橡把CUDA停到了阿骨的嘉年华卡车旁。阿骨已经在卡车上盖上了一张巨大的防水布,以保护五彩斑斓的漆色。这表明,他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
他们走下山,穿过葡萄园,来到村庄。伙房和孩子们的棚屋里漆黑一片。苹果的窗前闪烁着烛光——苹果是个失眠症患者,喜欢挑灯读书到深更半夜。颂的小屋里传来轻柔的吉他声。但是其他的小屋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寂静。只有神甫的狗灵灵前来迎接他们,它在月光下快活地摇着尾巴。他们轻声地说了晚安,各自拖着脚,走回自己的住处,他们太累了,根本没有心思庆祝这次胜利。
这是一个温暖的夜晚。神甫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思考着。州长没有回应,但是FBI会在明天早上召开新闻发布会。这让他感到困扰。到了这个关头,州长应该慌了才对,他应该说:“FBI失职了,我们不能再承受一次地震了,我必须跟这伙人谈谈。”神甫不能对敌人的想法视而不见。要是摸不透敌人的想法,他会如坐针毡。以往,他总是能够看穿别人,通过他们的面部表情、言谈举止、肢体语言来判断他们真正想要什么。他现在正试图操控罗宾逊州长,但是如果没有面对面的接触,这很难做到。况且,FBI想要干什么?心理语言学分析真的很重要吗?
他必须寻找更多的信息,不能干躺在这里,等着敌人展开行动。
神甫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到州长办公室,试图跟他对话。这样做可以联系到州长本人吗?如果可以,又能从中了解到什么呢?或许这种做法值得一试。但是,这样做就相当于把他人放到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而自己则卑躬屈膝地乞求对方能够与自己对话。他不喜欢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他的策略是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州长身上,而不是向州长乞求帮助。
接着,他突然想到,他可以去出席新闻发布会。
这样做很危险,万一被发现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但是这个主意对他来说,很有诱惑力。他以前经常假扮记者,也总是做一些大胆的尝试:将那辆白色的林肯车偷来,交给“猪脸”莱利;在蓝光酒吧的厕所里用刀刺死警察杰克·卡斯纳;向詹金斯夫妇提出收购第四大道的酒水店。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完成这样的事情。
说不定他可以装作摄影师。他可以从保罗·比尔那里借一台花哨的摄影机。梅兰妮可以假扮记者。她长得太漂亮了,不管哪个FBI特工都没有办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新闻发布会是在几点?
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凉鞋,走了出去。借着月光,他走向梅兰妮的小屋。她正坐在床边,光着身子,梳着长长的红头发。他走进去时,她抬起头,笑了。烛光勾勒出她的曲线,在她全身上下笼上了一层光晕,衬托出她线条优美的双肩、乳头、髋骨,以及大腿之间的红色阴毛。他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
“哈啰。”她说。
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他说。
她噘了噘嘴。这可不是她期待男人见到她裸体时的反应。
他给了她一个坏笑:“但是我可能得先把你按到地上,摧残一遍,然后再用你的手机。”
她微微一笑:“没关系的,你可以先用手机。”
他拿起手机,然后迟疑了。梅兰妮今天一整天都处于独断专行的状态,他之所以对此听之任之,是因为她是地震学家。但是现在,制造地震的事情已经暂且告一段落了。他想做什么事情,不喜欢征求她的许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
他躺到床上,一手依然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梅兰妮的头往他的腹股沟上按。她犹豫了片刻,然后顺从了他的意愿。
有那么一分钟,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享受着快感。
接着,他拨打了信息服务台的电话。
梅兰妮停了下来,但是他抓着她的一把头发,按着她的头不动。她犹豫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琢磨该不该抗议。但是过了片刻,她又继续了下去。
这样才对。
神甫查询到了FBI旧金山分局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名男子:“这里是FBI。”
神甫和往常一样,又有了灵感。“我是来自卡森城KCAR电台的戴夫·霍洛克。”他说,“我们想派一个记者参加你们明天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你能给我地址和时间吗?”
“网上可以查到。”男子说。
懒猪。“我现在不在办公室,”神甫即兴瞎编道,“而且我们的记者明天可能需要很早就出发。”
“时间是在中午十二点,地点就在这里,金门大道450号的联邦大厦。”
“我们需要邀请函吗,还是说让记者直接来就可以了?”
“没有邀请函。他只需要把正规的记者证件带来就可以了。”
“谢谢你的帮助。”
“你刚才说你是来自哪个电台?”
神甫挂了电话。
记者证。我怎么才能弄到这个?
梅兰妮停止了口活,对他说:“我希望他们没有追踪电话。”
神甫吃了一惊:“干吗要追踪电话?”
“我不知道。可能FBI平常习惯于追踪所有打入的电话。”
他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情能做到吗?”
“有电脑,当然能做到。”
“好吧,但是我的通话时间也不够长。”
“神甫,现在已经不是20世纪60年代了。不需要花时间的。电脑在几纳秒的时间里就能追踪电话。他们只需要查一查话费单,就可以找到凌晨一点差三分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机主。”
神甫以前从没听说过“纳秒”这个词,不过他也能猜到大概意思。这个时候,他开始担心起来。“操,”他说,“他们能查到你在哪儿吗?”
“只要手机开机就可以。”
神甫赶紧把手机关掉了。
他开始感觉到心力交瘁。今天他受到的冲击太多了:一开始是斯塔尔的留言录音,接着是心理语言学分析的概念,现在又是电脑追踪电话号码的技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准备好的吗?
他摇了摇头,现在的想法太悲观了。一味地警觉和担忧,成不了任何事情。想象力和勇气是他的力量所在。他明天就会去参加新闻发布会,凭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混进去,然后了解一下他的敌人想做什么。
梅兰妮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说道:“今天在车里坐了好久。”
神甫凝视着她的身体。他喜欢看她的胸部。他喜欢看她走动的时候,胸部抖动的样子。他喜欢看着她把毛衣从头上脱下来,这个动作会让她的乳头挺起来,就像对准目标的枪一样。他喜欢看着她穿上胸罩,在罩杯里将乳房拨到舒服的位置。现在,由于她仰躺着,乳房变得有点平,脂肪垂向两边,乳头也软软的,静止在那里。
他需要把内心的担忧忘却掉。比较好的方法是沉思,而最好的方法就摆在他面前。
他在她身上跪坐下来,亲吻着她的乳房。她满足地叹息着,抚摸着他的头发,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神甫透过眼角的余光,发现有动静。他看了看门口,发现斯塔尔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紫色丝绸睡袍。他笑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以前干过这种事情。她扬了扬眉毛,做出一副征求意见的样子。神甫点点头,表示同意。她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关上门。
神甫吸着梅兰妮粉色的乳头,用嘴唇慢慢地将它送进嘴里,然后一边用舌尖逗弄着它,一边任由它从嘴里滑出,就这样按照稳定的节奏做着活塞运动。她满足地呻吟着。
斯塔尔解开她的睡袍,任由它滑到地上,然后站在那里等待着,同时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胸部。她的身体跟梅兰妮的太不一样了,肤色为淡褐色,而梅兰妮则是白皮肤。她的屁股和肩膀更宽,阴毛浓密,且颜色较深,而梅兰妮的阴毛则呈现出红色与金色,既不浓密,也不稀疏。过了一会儿,她俯下身来,吻着神甫的耳朵,然后用手顺着他的背部摸了下去,滑到他的两股中间,开始一边抚摸,一边挤压。
他的呼吸开始加快了。
慢慢来,慢慢来,让享受的时刻久一点。
斯塔尔跪在床边,开始爱抚梅兰妮的胸部,神甫则继续吸着她的乳头。
梅兰妮感觉到异状,她停止了呻吟,身体僵硬起来,然后,她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斯塔尔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有所克制的尖叫。
斯塔尔笑了,接着抚摸她。“你的身体很美。”她声音低沉地说。神甫凝视着,陶醉着,而她则俯下身来,将梅兰妮的另一个乳头吸进了嘴里。
梅兰妮将他们两个人都一把推开,笔直地坐了起来。
“不!”她说。
“放松点。”神甫对她说,“没事的,真的。”他摩挲着她的头发。
斯塔尔抚摸着梅兰妮的大腿内侧。“你会喜欢的。”她说,“有些事情,女人做得比男人更好。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不。”梅兰妮说着,将双腿并拢,夹得紧紧的。
神甫看得出,梅兰妮是不会接受的。他感到失落。他喜欢看着斯塔尔对别的女人下手,给对方以肆意的快感,但是梅兰妮被吓到了。
斯塔尔没有罢休。她的手顺着梅兰妮的大腿往上滑,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丛红色的阴毛。
“不!”梅兰妮将斯塔尔的手打开。她下手很重,斯塔尔说:“好痛!你怎么这样啊?”
梅兰妮把斯塔尔推到一边,然后跳下床:“因为你是个肥胖的老女人,我不想和你做爱!”
斯塔尔倒吸一口凉气,神甫露出苦恼的表情。
梅兰妮跺着脚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请出去!”她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让神甫惊讶的是,斯塔尔哭了起来。他感到怒火中烧,不由得吼道:“梅兰妮!”
还没等梅兰妮回应,斯塔尔就走了出去。
梅兰妮摔上了门。
神甫对她说:“哇哦,宝贝,你那样太绝情了。”
她又打开了门:“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也可以出去了。让我一个人待着!”
神甫震惊了。
这二十五年来,公社里还没有人把他扫地出门过。现在,他正被一个美丽的裸体女子赶出门,而这个姑娘涨红着脸,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因为兴奋,又或者两者都有。更让他蒙羞的是,他的阳具现在硬挺得就像旗杆一样。
我要失去对局势的控制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困扰。他总是能够设法支使别人为自己办事,尤其是在这个公社里。这次打击让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差点听从了她的指示。他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妥协。一旦这一次对她让了步,下一次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夺回统治地位了。他必须把梅兰妮掌握在他的控制之下。她对这次计划非常重要。要是没有她的帮助,他触发不了下一场地震。他不能让她以这种方式确立她的独立地位。她太重要了。
他在门口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正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叉着腰。她到底想要什么?她今天在欧文斯山谷里一直掌控着全局,因为她有专长,而她仗着这一点,就肆无忌惮地发脾气。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不想独立的——她要是真的想独立,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她需要一个有权威的人来指点她怎么做。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嫁给自己的教授。离开丈夫之后,她又找到了一个有权威的人,那就是一个公社的领导人。她今天之所以表现出反叛,是因为她不想跟另一个女人共享神甫。她可能害怕斯塔尔把他夺走。但是,她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神甫离开。
他关上了门。
他三步走到小房间的对面,站到她面前。她依然气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躺下。”他命令道。
她看起来很烦恼,但是还是躺到了床上。
“张开腿。”他说。
片刻之后,她顺从了他。
他趴到了她身上。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突然伸出胳膊抱住他,紧紧地搂着。他在她的体内快速抽插着,故意把力道用得很猛。她抬起腿,勾住他的腰。他感觉到她咬住了自己的肩膀。很疼,但是他很喜欢。她张开嘴,使劲地呼吸。“啊,操。”她用低沉的喉音说道,“神甫,你这个混蛋,我爱死你了。”
神甫醒来后,去了斯塔尔的小屋。
她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眼睛睁开着,怔怔地盯着墙面。当他坐到她的床边时,她哭了起来。
他亲吻着她的泪水,感到自己勃起了。“跟我谈谈吧。”他柔声说道。
“你知道花儿昨晚哄达斯蒂睡觉了吗?”
他没有想到她会蹦出这句话。这很重要吗?“不知道。”他说。
“我不喜欢她这样。”
“为什么?”他试图不让自己流露出生气的样子。昨天我们才制造了一起地震,今天你就要为孩子的事情哭哭啼啼吗?“这总比在银城偷电影海报要好多了吧。”
“但是你有一个新家庭了。”她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梅兰妮、花儿、达斯蒂。你们就像一家人。你们当中没有我的位置了,我不配。”
“你当然配啊,”他说,“你生了我的孩子,是我心爱的女人。你怎么就不配了?”
“我觉得昨晚好丢脸。”
他透过她的棉质睡衣,抚摸着她的胸部。她把手盖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掌心使劲地按在她的身上。
“这个集体就是我们的家庭。”他告诉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不会像一夫一妻带着两个小孩的家庭那么苦恼。”他正在重复她多年前对他的那番说教,“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我们热爱整个集体,每个人都会互相照顾。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在性爱的问题上彼此撒谎,也不用自我欺骗。你可以跟阿橡,或者颂上床,只要我知道你还在乎我,还在乎孩子就行了。”
“但是你也知道的,神甫——以前还从来没有人拒绝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