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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床边的林子程搂住她,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了,耗子死了。”

“死了?咋死了?”李丽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喘气。

“小叮当一拳砸死了。”林子程没亲眼看到,只是听说,万万没想到,林可叮那么小一只,力气比牛还大。

“砸,砸死了?”李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晕过去,林子程看她翻白眼,伸手又要掐她的人中,人中这会儿还疼的李丽,没好气地打开他,靠在丈夫怀里嘀咕道:“死耗子一脸的血,我还以为做梦,居然是真的,那孩子力气咋这么大?给恶狼附体了吧?”

“都说了,不是耗子!”在房间里捣鼓草帽的小橙子,听不下去地纠正他妈,“是旱獭,格日乐说旱獭肉可好吃了。”

看儿子嘴馋的那样,李丽很无语,“死耗子,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吃。”

“不吃算了,我多吃两块。”正合小橙子心意,嘿嘿地笑出声。

“你手里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李丽招呼儿子到跟前,接过草帽看了眼,嫌弃地扔地上。

“干嘛扔我的帽子?”小橙子忙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

“一破帽子,稀奇个啥劲儿?”李丽下楼就看到了,巴图尔拿出来的三顶帽子,林可叮那顶缝了一朵紫水晶的小花,而她儿子的这顶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穷酸样,而且,一家子进城也不知道穿点像样的衣服,走在外面,她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他们。

“二姑爷爷编的帽子好看,我喜欢。”小橙子不理她,将草帽扣头上,摇头晃脑。

“没出息样,”李丽恨铁不成钢地摁他的脑袋,“没看到林可叮帽子上还有紫水晶啊?”

“紫水晶?”小橙子来了兴趣,问他妈,“那是什么东西?”

李丽哄骗他,“好东西,晚上还能发光呢。”

“真的?”小橙子跃跃欲试。

李丽怂恿道,“你扣下来,妈给你买了木马,就帮你粘上去。”

“说话不算话,生娃没**。”小橙子和他妈拉手指做约定。

李丽皮笑肉不笑,你才没**。

等儿子屁颠屁颠出门去,林子程担忧地开口:“听说二姑夫特意给小叮当缝的紫水晶小花,用来辟邪,你让小橙子扣下来,是不是不太好?”

李丽瞪他一眼,“我看那孩子就很邪,被狼叼山里三年都没死……”

“姑奶奶,小声点吧,没看到爸和妈都多喜欢她。”林子程摁住她。

李丽没好气地给他推开,“所以我说你爸你妈有毛病呢,不喜欢自己大孙子,喜欢一个赔钱货……”

话说到一半,李丽突然闻到香味,深吸了两口,“你妈在煮什么东西?好香啊。”

林子程吸了吸鼻子,“这不是红烧肉的味道吗?还有二姑夫在煮旱獭肉……不对,媳妇,你不是闻不得肉味吗?”

李丽也反应过来,又惊又喜,“我居然能闻肉味了,是不是代表也能吃肉了?”

李丽一直都是无肉不欢,自从怀了二胎,闻不得肉吃不得肉,可把她馋坏了。

“怎么一下就不孕反了?难道是被小叮当吓好的?”林子程终于可以不用作陪吃素了,再吃下去,他就成出家的和尚了。

“可别什么都往她脸上贴金,”李丽摸着自己的肚子,“是我家宝贝幺儿心疼妈妈。”

到饭点,肉香愈浓,馋得李丽和林子程狂咽口水,林子程第二十遍劝李丽下楼等开饭。

李丽坐在床上,斜着眼睛冷哼:“没来请我,我才不去,不然又招你小姑一顿说。”

“这样好了,我下去让妈上来请你。”林子程打商量。

李丽不作声,只是点点头,林子程没关门,很快她就听到婆婆的回应:“锅里还有一道菜,我忙不过来,你自己喊下来。”

接着是林静月的冷嘲热讽:“哎呦,她是孕妇还是新娘子,吃个饭还要八抬大轿请她,爱吃不吃。”

李丽气得牙痒痒。

没过会儿,小橙子跑上楼喊:“妈,奶叫你下去吃饭。”

李丽伸着脖子冲着门外喊话:“不去,饿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得了。”

小橙子像没听到,自顾地报菜名:“奶今天做了蘑菇鸡汤、红烧肉、水蒸蛋、麻婆豆腐……还有二姑爷爷做的土豆烧旱獭肉,闻着就香死了,你爱吃不吃吧!”

说完,拔腿就跑了,李丽算是听出来,是林静月让他上来气她的,哼!不争馒头争口气,打死也不能自己下去。

然而,两个月没吃肉,闻着香味,李丽最终还是没忍住,没皮没脸地出了房间。

小橙子从隔壁房间叫完牧仁吃饭,一出来,看到他妈,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妈你不是说不去吗?”

李丽往他脑袋上拍一巴掌,“要你管!”

这缺心眼样也不知道随了谁。

小橙子无缘无故挨了一打,嗷嗷叫地下楼给他奶告状,“奶!!!我妈疯了!”

李丽:“……”

看到从房间出来的牧仁,李丽冲他友善地笑笑,主动搭话:“牧仁,你爸你妈他们来了,怎么也不下去和他们说说话?对了,你妹找回来了,苍天保佑,不然你爸你妈还不知道啥时候才想得起你。”

牧仁很高,比同龄人都高,也比李丽高出很多,和李丽错开的时候,低头看她一眼。

李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孩子不过十五岁,咋跟公公一样吓人呢。

林可叮洗完手,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下楼的牧仁,少年双腿修长,身形挺拔,穿的是城里人再常见不过的汉装,却留着一头过肩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意气风发的劲儿,一看就是草原长大的孩子。

一张脸完全遗传到了巴图尔的美貌,属于浓颜系帅哥,剑眉星目,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脸难挡的冷气。

小丫头眼神过于炽热,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牧仁撩起眼皮,目光投过去。

偷看被抓包,林可叮怯怯地冲他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头上的小揪揪也耷拉着,看起来可委屈了。

好小一只,怎么看也不像五岁的小孩儿,牧仁拧眉,下了楼,路过她身边时,他闻到淡淡的奶香味。

还没断奶吗?

额吉阿布为了找她,忽视了大哥哥,林可叮因此对牧仁心怀愧疚,在面对他时,控制不住地紧张。

别说林可叮紧张,巴图尔和林静秋也一样,看到牧仁,一个立马挺直腰板,一个下意识地抿嘴。

“牧仁。”俩口子同时开口,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发抖。

牧仁面无表情地点头。

林静月爆笑出声;“哈哈哈……不是,你们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巴图尔脱口而出,“我是儿子,不是,当然我是他爹了。”

一家五口,四个人坐立不安,只有格日乐例外,洗完手,冲出厨房看到牧仁,鬼哭狼嚎地扑过去,“大哥,我想死你了!”

牧仁眼疾手快,伸手抵住他的脑门。

格日乐扒拉着短手短脚,“大哥,要抱抱。”

受小儿子点拨,巴图尔大胆起来,一把抱住牧仁,“儿子,阿布想死你了。”

牧仁刚要挣扎,格日乐和林可叮一人抱住他一条腿,最后林静秋也从身后搂住他,牧仁被夹在中间,不能顺畅呼吸,别人也看不到他,偷偷地红了眼角。

赵春群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看到一家五口抱在一起,眼皮子浅地跟着流泪,心里却是高兴,笑着招呼大伙吃饭。

众人落座后,李丽看着桌上的饭菜,比他们过年吃得还好,开口:“沾了二姑的光,提前过春节了。”

林华国拿出珍藏的老酒,巴图尔积极主动地接过去,给大舅哥和自己倒上一杯,“大舅哥,我敬您。”

林华国虽不热情,却也不扫兴,和他碰了下杯,就这样,都把巴图尔乐坏了,受宠若惊地龇着大牙笑个不停,一个劲儿地帮他夹菜。

林华国浑身不自在,接儿媳妇的话转移注意力,“你不是吃不了肉吗?”

李丽的眼睛放在桌上的肉菜上,咽着口水,笑笑地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能吃能闻了。”

“我猜呀,多半是被小叮当一拳吓好了,”林子程对林可叮并无成见,反而有点喜欢,比调皮捣蛋的儿子好太多了,要是媳妇也能给他生个这么乖的闺女就好了,林子程给自己小表妹夹了一块旱獭肉,“我替嫂嫂谢谢小叮当。”

林可叮冲他甜甜一笑,露出颊上浅浅的酒窝,带着几分天然的娇憨,“谢谢大表哥。”

林子程更想要闺女了。

李丽轻咳一声,也没能把丈夫从生闺女梦里拉回来,她在桌底下踢他一脚。

要知道,往常丈夫第一筷子都是给她夹菜,今天给一赔钱丫头献起殷勤,让她很不痛快,不是亲生就这样忽视她,要是亲生还了得!

肚子你可得争气点,千万别生赔钱货,李丽在心里祈祷。

第20章第20章

“就说我们小叮当是小福星嘛,”赵春群舀了一碗鸡汤,慈爱地放到林可叮手边,叮嘱她,“有点烫,凉了再喝。”

林可叮乖巧地点头,“谢谢大舅妈。”

李丽伸脖子一瞧,好大一鸡腿,斜楞了林子程一眼,林子程装作没看见,他可不愿意和小孩儿抢肉吃。

李丽暗骂没用的东西,扭头对埋头吃肉的儿子说,“小橙子,昨夜里不是闹着要吃鸡腿吗?”

“什么鸡腿?”小橙子头也不抬,俩颊圆鼓鼓地蠕动,像进食的小猪仔,“不吃不吃,吃旱獭肉,旱獭肉最最最最好吃!”

吃完一块接着第二块,不带喘气。

李丽嫌弃地翻白眼,饿死鬼投胎,按理说,林静秋一家在牧区得不到好东西吃,来城里吃这么丰盛才会出洋相,现实却是……

不光她儿子,就连丈夫,甚至公公婆婆,吃相也一言难尽。

他们逃荒过来的吗?

反观林静秋他们,除了格日乐,其他人都斯斯文文。

“媳妇,快尝尝这个,也太好吃了,”林子程往李丽碗里夹两块旱獭肉,夸张道,“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丈夫吃得满嘴流油,李丽白眼翻累了,又在桌底下踢他一脚,压低声音:“吃出个人样,求你了。”

同时将肉夹进嘴里,她高低得尝尝到底多好吃,嚼了嚼,顿时惊喜地睁了睁眼睛,这也太香了吧!

土豆烧得表层微融,汤汁浓稠,包裹着每一块猪五花,浸透到里层,肉质带着几分沙感,吃起来油而不腻。

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李丽将碗里的红烧肉吃完,立马去夹第二块,碰到另一双筷子,和丈夫相对一眼,林子程有眼力见地转移目标。

很快吃完肉,李丽吃起了配菜,没想到土豆也能这么好吃,就像在吃肉,“妈今天做的红烧肉太好吃了。”

赵春群笑道,“你吃的是旱獭肉。”

李丽咽咽口水,惊恐到结巴:“死,死耗子肉……???呕~”

吃完饭,林可叮被大舅舅和大舅妈带出去散步,林静秋和巴图尔去牧仁房间找他谈话,天快黑的时候,林可叮回来了,看到三人从楼上下来,忙去打听战况。

巴图尔蹲到地上,欢喜地和她击掌,“都说开了,小叮当不用打晕大哥哥了。”

牧仁听到这话,抬头看她一眼。

林可叮顿时手脚都不自在了,连忙解释:“阿布乱说,我才没想打晕大哥哥~”

着急得头上的小揪揪一晃一晃。

“好啦,逗你玩呢。”巴图尔安抚地摸摸她的头,笑咧咧地告诉她好消息:“大哥哥已经不生气了。”

“太好了!”林可叮欢喜一跳。

“一点不好。”巴图尔垂丧着脸接话。

林可叮眨眨眼睛,不解地歪头。

“你都不知道,大哥哥多过分,”巴图尔委屈巴巴质控道,“阿布给他下跪,他才原谅阿布……”

不等巴图尔演完,林可叮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拍打他后背一下,哄道:“大哥哥坏坏,打打大哥哥。”

巴图尔哭笑不得,闺女,你打的我。

看到闹腾的丈夫和乖巧的闺女,眼眶通红的林静秋伸手搂住牧仁的肩膀。

牧仁看向自己肩膀,紧抿的薄唇也有所松动。

一大家子人多,轮流洗完澡后,林静秋就赶着孩子们去睡觉,小橙子闹着要和格日乐他们一块睡,林华国搬了一张单人床到牧仁房间,和原有的床合成一张三米宽的大床,格日乐和小橙子麻溜地爬上去,从这头滚到那头,林可叮觉得有趣,也去滚了两圈。

牧仁怕她掉下去,坐在床边,用大长腿做围栏。

咕噜咕噜,小团子一滚起来,方向大乱,原本横着横着就竖着了,竖着竖着就倒着了,最后一头撞牧仁的腿上。

小团子没撞痛,就是有点懵,捂着脑袋瓜,抬起头张望,脆生生地开口:“哇!好多星星,好多大哥哥!”

牧仁噗嗤笑出声。

林可叮发现大哥哥笑起来也有酒窝,她往前爬两步,趴到牧仁的腿上,仰着小脸,“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夸完有点不好意思,将小脸转向另一边,又想多看两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回去,视线和牧仁一对上,小脸变得通红的。

牧仁伸手理了理她散架的小揪揪,“你也好看。”

“大哥,我呢?”

“大表叔,还有我!”

格日乐和小橙子也扑过去,一个力气大,一个重量大,结结实实地压在牧仁的腿上,牧仁冷着脸,“睡觉!”

夜里,林可叮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想起他们来大舅舅家接大哥哥了。

窗帘没拉完,月光透进来,照着床上的格日乐和小橙子,两人睡觉都不老实,你压着我我叠着你。

“大猪蹄!要吃!”小橙子抱住格日乐的脚丫子,张嘴就是一口,格日乐吃痛给他一脚,这样也没人醒。

林可叮捂着嘴偷笑,小心翼翼地从最里侧走到床边,手脚并用地爬下去拉窗帘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像是不想被发现,压着声音抽抽泣泣,别提多可怜。

她探出个小脑袋往外张望,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林可叮捏着下巴思索一阵,隔壁的话,不就是简家吗?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住在家属院。

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小少年笑得滚烫的眉眼,白天多张扬,在晚上偷哭。

林可叮看了看床上的哥哥们,还是迈着小短腿出了房间。

凌晨两点,所有人都在睡觉,安静得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很明显,脚步声踩在花草上窸窸窣窣,越来越近,小少年立马捂住嘴,屏息凝气地注视着。

一双细白的小手伸进草丛,扒开,接着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钻了进来,缓缓地抬起。

小少年看到了那双和水晶一样的眼睛。

林可叮毛茸茸的大眼睛眨了眨,果然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小少年,手里攥着一只怀表抱在胸口,满脸泪痕,眼眶和鼻子都哭得红彤彤的。

“你怎么哭了?”林可叮蹲进去,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背上,小小声地问他。

小少年没想到会被人发现,还是一个小妹妹,略显羞耻地将脸转向一边,哼道:“要你管!”

是想凶她,奈何哭得太厉害,嗓音都是哽咽的,最要命的是,没控制住地打了一个哭嗝。

白净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并蔓延至耳朵尖。

小少年觉得丢脸死了,小妹妹一定会笑话他吧?

等了好一会儿,身旁毫无动静,小少年按耐不住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林可叮偏着脸,眼巴巴地瞅着他,“我走了,你一个人会害怕的。”

小少年身子微微一顿,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腾出一只手胡乱地擦掉,另一只手始终紧紧地攥着怀表。

怀表里面镶着他和爸爸妈妈的合照,那个时候他才满月,之后他爸再也没抱过他。

妈妈病逝,爸爸不断再婚,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小少年又抽泣起来,林可叮不说话,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对方情绪稳定下来。

不哭了,还不行,赶紧走吧,就在小少年不知道如何应对时,一颗大白兔奶糖落入眼底。

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哄了。

林可叮见他不动,索性剥了糖纸,直接喂到小少年的嘴边。

浓郁的奶味扑鼻而来,让小少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香味,鬼迷心窍地张嘴,就着林可叮的手把奶糖吃了。

“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哦,”林可叮软软糯糯地问,“小哥哥,你有开心一点了吗?”

小少年一脸高傲别开头,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去看她,迎上对方满是期待的大眼睛,他张了张嘴:“好一点了。”

林可叮欢喜地笑起来,酒窝甜甜的,“我叫小叮当,你叫什么?”

小少年吃了糖,恢复白天的精气神,挑着嘴角,“我叫简文笙。”

和简文笙道别后,林可叮一蹦一跳回屋睡觉,到了门口,脚下一转,哒哒哒跑到了林静秋和巴图尔睡的客房前。

门没反锁,她轻轻地推开,踮着脚尖进去。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屋里光线很暗,林可叮摸索着爬上床尾,一路匍匐前进,到了床头,挤到中间,左手抱额吉的手臂,右手抱阿布的手臂,小脸左边蹭蹭右边蹭蹭,好一会儿才终于闭上眼睛。

和简文笙比起来,她真的好幸福啊。

谢谢额吉,谢谢阿布,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听到闺女平稳的呼吸声,巴图尔长呼一口气,小声地问媳妇:“睡着了?”

林静秋点点头,看着在他们中间睡成大字的小团子,像一个刚出锅插了四根竹签的白面馒头,可爱得冒热气,好想狠狠地啃几口。

其实门被推开的那刻,她和丈夫就醒了,模糊地看到一小团影子,就知道是他们闺女来了。

只好装睡,时不时偷看一眼。

小团子像一只毛毛虫从床尾蠕动地爬到他们中间。

巴图尔拉过被子给闺女盖上,下一秒就被嫌热地踢开,担心她受凉,巴图尔用被角盖住她的肚子。

盯着睡得香喷喷,小嘴嘟嘟小脸软软的闺女,“媳妇,闺女好可爱啊,想亲……”

林静秋一眼刀过去,吵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巴图尔笑呵呵地侧过身子,长臂一伸,将妻女一并揽入怀中,低头在林静秋额上落下一吻,“好了,就亲你一个人,还跟闺女争风吃醋,幼稚!”

“你才幼稚!”林静秋一手搂住林可叮,一手牵住巴图尔的手。

一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