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转变另一面
温让犹如大脑失灵,瞪圆了眼睛看着司宥礼,他们两个离得很近,虽然温让戴着口罩,但他能感受到司宥礼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对上司宥礼那双盛满他倒影的眸子,温让猛然回过神来,动作急促地捂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个是,是那个……”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突然想起屋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又猛地冲出去把门给关上。
目睹了一切的司宥礼举着还在流血的手,看着温让炸毛的头顶无声发笑,这也太可爱了。
温让没看到司宥礼的表情,抱着自己的爆炸头胡乱解释:“我只是在帮林珝试化妆品,她、她不懂这些,我、我之前在化妆品店做过兼职,她让我帮她上脸试试,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也不管语序通不通顺,满脑子都是只要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就行。
因为刚刚司宥礼那句“你有点眼熟”直接把温让的理智全部炸飞了,生怕司宥礼真看过他的直播。
司宥礼一直没说话,但温让能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低头瞥见司宥礼流着血的右手,温让连忙说道:“先帮你处理伤口吧,流了很多血,怎么弄的?”
鲜红的血迹顺着修长的指间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司宥礼声音浅浅道:“切水果不小心切的。”
原本是想切点水果去敲门的,但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不小心切到手了。
温让闻言,没心思在想其他的,“你先过去坐,我拿药箱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司宥礼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温让转身离开。
温让刚刚出来的急,所以随便套了短袖短裤,这也让他那双又直又白的腿展露无遗。
司宥礼破天荒地笑了一下,这么明显,他居然都没想到。
不过他还挺好奇温让是怎么发出那么甜的声音的,他的声音虽然不粗,但绝对不是雌雄莫辨那一卦,跟他直播时的嗓音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粗犷”
温让着急忙慌地拿着药箱回来,见司宥礼还在发呆,他皱着眉头,声音隔着口罩响起,“别发呆了,赶紧坐下我帮你处理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万一失血过多……”
死了怎么办。
司宥礼失了魂一般,视线跟着温让移动,身体也是。
在沙发上坐下后,他还一直盯着温让看,温让一边拿出碘伏和棉签,一边无奈开口:“你别盯着我看了,这个真的只是帮林珝试用化妆品,不信的话下次见面你问她。”
“没。”司宥礼短暂地将视线移开,而后继续看着温让,“我信,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你刚刚说手受伤,我来不及卸妆了。”温让顿了顿,小声嘟囔,“而且你刚刚说我眼熟……”
“太惊讶了,随口说的。”司宥礼睁眼说瞎话,还不忘跟温让说,“口罩摘了吧。”
温让一怔,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先处理完,伤口挺深的,去医院看看吧。”
司宥礼居然相信他?难道是他刚刚的解释太过完美,所以他找不出漏洞?
司宥礼满不在乎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温让没再说话,专心帮他处理伤口,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帮别人处理伤口,所以弄完的时候,他额头出了一层汗,脸也因为刚刚的事儿以及口罩闷着,热乎乎的。
司宥礼低头看着被纱布“捆住”的手指,忍不住笑了一声。
包粽子似的,连打的结都那么可爱。
其实也就他看着可爱,实则乱七八糟没眼看,结也打成了死结,换药的时候估计得用剪刀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给慢慢剪开。
但司宥礼不在乎,因为这是温让亲手帮他包扎的,而且他是真的觉得好看。
听到笑声的温让后背瞬间绷直,磕磕巴巴地解释:“抱歉,我第一次帮人包扎,包的有点……丑。”
岂止是丑,简直太丑了。
原以为司宥礼会嫌弃,谁知道他竟然说:“不丑,好看的。”
“??”他是不是切手不小心把小脑也切了,这么丑也能夸?
看着温让呆愣的表情,司宥礼很明显地笑了一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随意将受伤的手搭在沙发上,侧目看着温让,“口罩摘了吧,你出汗了。”
温让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双手搭在膝盖上,略显局促,“没事,我一点儿也不热。”
司宥礼转头看着他:“你是担心妆化得太丑被我笑话吗?”
“没有!”温让语气瞬间激动,和司宥礼对视一眼后,他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肩膀把脸转过去,小声嘟囔,“只是你不觉得男生化妆很奇怪吗,就、就算我是帮林珝试产品。”
后半句话他说得很小声,因为林珝压根就不化妆,他太心虚了,总有种马上就要被拆穿的感觉。
司宥礼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不奇怪。”
是你的话,做什么都不奇怪。
温让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是‘请让让’那他就装作不知道,等什么时候他想说了,他听着就是。
闻言,温让小声嘟囔:“你真的有点奇怪。”
司宥礼脾气很好地问:“哪儿奇怪?”
温让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不是在骂你,只是正常人都会说男生化妆很奇怪……”
司宥礼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觉得男生留长头发奇怪吗?”
温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当然不奇怪。”他看着司宥礼那头漂亮的银发,小声说,“很好看,而且这是个人自由,我没资格指手画脚。”
司宥礼微微挑眉:“同理可得。”
化不化妆也是温让的个人自由,他管不着。
温让闻言,突然释然,他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随手把口罩给摘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侧身用肩膀对着司宥礼。
司宥礼倾身低头看了一眼,由衷夸赞:“很好看。”
真人比手机里漂亮多了,因为更鲜活,更灵动。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重新靠回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
温让被夸得脸颊滚烫,他腾地站起来,背对着司宥礼,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了一丝颤意:“你、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手注意别沾水。”
司宥礼一本正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我怎么洗澡?”
温让停住脚步,试探道:“单、单手洗?”
司宥礼笑了一声,“好,那我单手洗。”
温让疑惑地皱起眉头,合理怀疑司宥礼真的上切到小脑神经了,虽然这段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发笑。
“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他由衷建议,“我感觉你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后半句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司宥礼并未听清。
“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司宥礼说。
温让点点头,忍着笑意遛回了房间。
正好林珝给他打电话,看到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个样子,下播了没卸妆?”
温让把门反锁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说:“我刚下播,司宥礼突然来敲我的门,没来得及卸,就换了衣服,我解释说是为了帮你试化妆品才化的妆,你别说漏嘴了。”
林珝无奈扶额:“不是宝贝儿,你姐我什么时候化过妆,你这谎言不攻自破啊,而且司宥礼怎么会突然来敲门,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吗?”
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
温让也陷入沉思,不过纠结了一秒钟他就彻底摆烂,“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他问的话你就这么说,实在不行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化个妆证实一下我的谎言,求求你了。”
温让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说完,接着解释:“他的手受伤了,来请我帮他包扎。”
“他没发现什么就好。”林珝松了口气,抬头看着温让,“周末我过来找你,姐一定好好打扮,证实你的谎言。”
温让瞬间眉开眼笑:“谢谢姐姐,那我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都行。”
林珝笑着说:“看来今晚直播挣了不少啊。”
温让把手机放到支架上,趴在桌子上,表情得意地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我今晚挣了四千哦。”
有三分之二都是榜一大哥打赏的。
林珝满脸高兴道:“不错呀,我们让让在直播这块越做越好了,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请我吃好吃的,具体吃什么到时候再说,现在暂时想不到。”
“嗯!”温让坐起身,满脸真诚,“不管姐姐你想吃什么我都会请客的。”
林珝看着他那张因为晕妆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没忍住笑了一声:“乖乖,你顶着花得没法儿看的妆,我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想笑,这家的产品不好,下次别用了。”
“啊?晕妆了吗?”温让不信邪地凑近一看,还真是,眼线和睫毛膏完全晕开了,粉底也斑驳得能逼死强迫症。
刚刚他忙着跟林珝说话没注意到,所以他一直顶着这样一张脸给司宥礼上药?
完了,司宥礼脑子肯定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说他好看。
脑子出问题的某人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人打电话。
“抱歉,我已经跨出单身狗的行列了。”他有些得意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爆发出尖锐的怒吼:“啊?你他丫的谈恋爱了?”
司宥礼没否认,在他看来,知道温让就是请让让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他的了。
周元不可置信道:“不是,到底是谁能让我们的大少爷动凡心啊?”
司宥礼故作神秘:“保密,以后再说,我还没追到他。”
周元被这句话硬控将近十秒后,语气满是惊讶:“卧槽,你疯了还是我熬夜熬傻了,不是别人追你,是你追别人?”
司宥礼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一些,等到那头的人冷静下来才警告道:“这件事别跟木头和江则说,江则大嘴巴,木头听江则的,他俩谁知道都不行,要是敢泄密,你等着回国我找你算账吧。”
周元吸了口气,连连笑道:“怎么会,你告诉我这些是信任我,我肯定守口如瓶啊,就是这封口费……”
“五十万转过去了,财奴。”司宥礼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去阳台抽了好几根烟才稍稍冷静下来。
回房间之前司宥礼特意看了一眼温让的房门,见没有光透出来,猜想他应该睡了,有些遗憾地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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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让睡到中午才起来,因为今天的课在下午三点,加上昨晚没睡好,他就偷了个懒。
他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磨蹭着把衣服给换了。
想起这段时间司宥礼对他照顾有加,温让纠结要不要也请他吃个饭。
正好叶序发消息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温让索性连他也请了,还让叶序通知江则和耿木时。
算起来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聚聚。
温让虽然不喜欢热闹,但他偶尔会很享受和朋友们待在一起时那种轻松的氛围。
跟叶序聊完,温让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吃个饭直接去上课,谁知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司宥礼也在。
司宥礼抬头看着他:“才起?”
温让不自在地点点头,转移话题道:“你的手好点儿了吗?”
“没,还疼。”司宥礼说,“故意等着你起来帮我换药。”
温让一怔,点点头过去拿药箱,但气氛有点尴尬,他硬着头皮找话题,“你今天没课吗?”
他们音乐系的,课程好像很少。
“有,三点才上。”司宥礼的视线始终落在温让身上,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打扮,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被黑框眼镜给遮住。
温让拿着药箱过来,随手放在茶几上坐在司宥礼身旁,“我也是。”
司宥礼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受伤那只手随意搭在沙发上,声音散漫地问:“那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吗?”
说到这儿,温让想起来请客的事儿,抬头问司宥礼:“对了,周末你有空吗?我请吃饭。”
视线短暂地撞到一起,但他几乎马上就低头错开,司宥礼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只请我一个人吗?”
温让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缩,他抬头看了司宥礼一眼,边帮他拆纱布边解释:“没有,请大家,很久没一起吃饭了,而且你最近很照顾我……”
他话音未落,司宥礼就说:“那只请我不就行了?”
温让整个人愣住,其实司宥礼说的没错,他可以再单独请他一次,但他这不是……不太想跟他出去吃饭吗,关注度太高了,他很不自在。
他挠挠头,找补道:“那个……我以为你不想单独跟我吃饭,所以才……”
“没有不想。”司宥礼打断他,“单独请我一次。”
他声音低沉,语气有些武断,温让不敢拒绝,乖乖点头答应:“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我单独请你。”
他小心翼翼地把沾着血的纱布拆下来,司宥礼手指上那条细长的刀口还在渗血出来。
温让皱着脸,询问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司宥礼看着他,答非所问:“24号怎么样,我有时间。”
“啊?”温让一下没反应过来。
“吃饭。”司宥礼翕了翕眼,屋外阳光投射在他脸上,繁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连带着声音都温柔了许多,“24号我有时间。”
温让总算反应过来,低头继续帮司宥礼处理伤口,声音温柔道:“哦好,那你有喜欢的餐厅可以发给我,我提前预约。”
司宥礼伸手按住纱布方便温让打结,顺便回答:“你看着订就行。”
温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把药箱收拾好后,他去洗了个手,刚刚碘伏不小心弄到衣服上,他顺道换了件衣服,出去的时候司宥礼已经起身站在客厅中央,似乎是在等他。
温让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门拉上抬头问司宥礼:“现在走吗?”
司宥礼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淡淡道:“嗯,你想吃什么?”
温让边往外走边说:“都行,你定吧,我不怎么挑食。”
司宥礼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放进兜里,随口问道:“不挑食怎么那么瘦?”
温让疑惑地抬头,确认司宥礼是在和他说话后,他摸摸鼻头,不自在道:“我从小就这样,吃不胖。”
司宥礼推门出去,低头问他:“嗯,鸡公煲可以吗?”
最近降温,就适合吃热乎乎的东西。
温让跟在司宥礼身后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们有钱人都只吃西餐和那种很高档的东西呢。”
司宥礼突然停下,他一个不防直接撞到司宥礼怀里。
熟悉的薄荷香味侵入鼻翼,温让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
司宥礼低声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温让连忙摆手:“没什么,我说鸡公煲好,好吃。”
司宥礼笑了笑,转身下楼。
两个人在附近装修最好的鸡公煲店吃了午饭,因为是司宥礼买的单,温让心里过意不去,强买强卖般给司宥礼买了杯咖啡,自己则买了奶茶。
从后门到教学楼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司宥礼在校园表白墙上一直都很受欢迎,所以很多人认识他,察觉到周围有人举着手机拍他,温让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但下一刻司宥礼就往他身边跨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和刚刚一样。
温让犹豫了几次,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
司宥礼见状,明知故问:“为什么戴口罩?”
那么漂亮的脸,藏起来做什么。
“人多,我不自在。”温让小声嘟囔。
司宥礼没听清,只能弯腰凑过去,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温让一跳,他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跳开,手肘打到林荫道边的梧桐树上,痛得他瞬间飙泪。
“没事儿吧?”司宥礼的声音没了平时那种处变不惊的淡定,反倒多了一丝慌乱。
但温让没注意到,他的注意力被路人的交谈声给全部吸引了。
“他们什么关系啊,看起来怎么那么亲密?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对啊,司宥礼不是一向以冷出名吗,怎么对他这么不一样。”
“可惜看不清那个男生的脸,不然还能去打听打听……”
更多的温让不敢再听,他把头埋低,胡乱说:“我先走了,等会儿没位置了。”
说完他就直接跑了,因为跑得太急,差点儿摔进不远处的花坛里,司宥礼站在原地看着温让慌乱的背影,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还在讨论的路人,眉头狠狠一皱。
明明是个艳阳天,但周围的人却觉得温度骤降,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卡嚓卡嚓拍了司宥礼的帅照后一哄而散。
司宥礼一个人站在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木枝干落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刚刚那一下撞得挺狠的,估计会淤青,笨蛋,胆子那么小。
温让一路跑到今天上课的教学楼门口,用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
被那么多人看着,他真的挺不自在的,而且他们在讨论他和司宥礼,他就更不自在了。
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温让直起身准备进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让?”
温让转过身看着来人,跟她打招呼:“肖琴。”
肖琴满脸欣喜道:“真的是你啊,刚刚我看到有个人一路从东门狂奔而来很像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温让摘了口罩,露出因为狂奔而泛红的脸,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柔:“我怕迟到。”
肖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笑着说:“还早呢,慢慢走也来得及,座位我可以帮你占,以后你来不及了就给我发消息我帮你占,反正我住宿,离得也不远。”
“是啊,我们可以帮忙占。”肖琴的舍友也说。
其实她们很喜欢温让,因为他很温柔,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虽然话不多,但真的讨人喜欢。
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欲望的,只是觉得温让是个很柔软的人,女孩子总是喜欢的柔软的事物,比如小猫小狗,她们好像天生就拥有爱人的能力。
温让总算喘匀了气,他白皙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谢谢。”
肖琴无所谓地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温让抿着唇笑了笑,跟着几个女生一起去教室。
期间肖琴问他要不看去参加播音社,温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理由是他的声音不好听,也没那个勇气确定自己可以做好这件事。
其实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因为平时直播已经占据了很多时间,他想考研,得从现在开始准备了。
肖琴眉头微微一皱,说:“谁说不好听的,你的声音很好听啊,温柔又不缺磁性。”
温让礼貌拒绝:“不用了,我暂时不打算参加社团和学生会。”
肖琴双手合十祈求道:“求你了,她们几个都加社团了,没人陪我,我就想去播音社。”
温让受不了别人求他,但他还是拒绝道:“我真的不太想参加……”
肖琴的舍友也跟着劝说:“其实没什么的,平时活动也不多,你就当是帮肖琴,有什么活动的话你们也能有个照应,不参加社团的话,很多活动没办法参加,课外学分修不够,你可以明年退,到时候课外学分应该也修得差不多了。”
听到“课外学分”这四个字,温让瞬间就动摇了,确实应该把这些事放到大一,因为大二之后会很忙。
见他犹豫,四个女生轮番上阵,最后温让妥协道:“我想想吧。”
“别想了,报名时间截止今天。”肖琴从包里拿出一张申请表递给他,“这是表,你填完我回头去帮你交,明天晚上七点要去简单面试一下,到时候我叫你。”
温让表情呆呆的,肖琴快速捏了一下他的脸,“记得填完哦,下课给我。”
温让脸颊热热的,拿着表走进教室。
他还是填了表格,就像肖琴舍友说得那样,有个熟人不至于太尴尬。
下课后他把表格给了肖琴,肖琴忙着去交表,刚下课就直接跑了,温让一个人下楼。
初冬的北方虽不至于天寒地冻,但太阳一落山,风就有些刺骨,吹得脸疼。
温让拉起卫衣帽子戴上,手揣在兜里,低着头往外走。
“温让。”司宥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温让转过身,惊讶地看着靠墙站在教学楼门口的人。
他瞪大眼睛,往司宥礼那边走了两步:“你怎么在这儿?”
司宥礼今天上课的教学楼不在这个片区,他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呢。
司宥礼从灯光下走出来,在他面前停下,“等你。”
“?”温让一头雾水地抬头,路灯的光从司宥礼的头顶倾泻而下,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
他伸手拍了拍温让的帽子,宽大的帽子垂落下来,挡了温让半张脸。
他胡乱扯了扯帽子,仰头露出眼睛看着司宥礼,“你为什么等我?”
司宥礼转身往前走,声音浅浅道:“想一起回去不行吗?”
这话让人有点没办法回答,说行感觉有点怪怪的,说不行吧,但他们住在一起。
温让组织了半天,最后憋出一个“哦”。
司宥礼扯扯嘴角,在温让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笑容,他故作冷淡地问:“吃什么?”
温让甩甩头将杂乱的思绪甩开,抬头看着司宥礼的后脑勺说:“都行啊,我其实不饿。”
“不饿也得吃。”司宥礼的语气带着几分强硬。
温让没拒绝,跟着司宥礼出去。
其实他挺怕再被人围观的,所以始终和司宥礼保持着一前一后的队形,但走了一半,司宥礼突然停了下来,温让也跟着停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司宥礼就转身看着他。
两人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对视,温让先躲开的。
司宥礼继续盯着他看,要将他看穿一般:“你怕我?”
温让不明所以,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讨厌我?”司宥礼又问。
温让继续摇头,当然不讨厌,他的声音和S。r那么像……
司宥礼轻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小尾巴似的跟在我后面,一起走不行吗?”
温让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一起走的吗?”
“那你走前面。”司宥礼说完就绕到温让身后,冷着脸看着他。
温让被他看得不自在,妥协道:“一、一起走吧。”
如果被司宥礼盯一路,他可能会同手同脚,还会撞到电线杆上。
司宥礼紧绷的表情在温让说话的一瞬间犹如冰山融化,是不加掩饰的,肉眼可见的高兴了。
但温让不太能理解,可他又不敢说,所以只能憋着,四下观察有没有人在拍或者讨论他们。
司宥礼见他紧张兮兮的,开口和他说话:“手怎么样?”
“手?”温让没反应过来,“你的吗?”
“你的。”司宥礼表情有些无奈道,“下午的时候不是撞到了吗?”
温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疼的他表情微微扭曲,嘴上却说:“没事,已经好了。”
司宥礼没说什么,吃完饭回去的路上,他去药店买了药,温让没多想,因为家里的药也没多少了,所以他以为司宥礼是给自己买的,实际上司宥礼都不知道家里没药了。
回到家后,温让没急着回房间,等着帮司宥礼处理伤口。
司宥礼把药放下说:“我先去洗个澡。”
“哦,好。”温让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司宥礼回了房间后,小心翼翼地掀起袖子看了一眼。
擦伤挺严重的,手肘那块的皮几乎没有了,能看到肉和骨头,卫衣上还沾着血,温让嫌弃地撇撇嘴,回屋换了件毛衣。
白色毛衣套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很温柔,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加白里透红。
司宥礼出来的时候,温让就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圆圆的后脑勺正对着他。
换了衣服看起来更软了,想捏捏。
他垂眸藏好眸底的情绪,走过去在温让身边坐下。
陌生好闻的沐浴露香味突然袭入鼻腔,温让茫然地转头看了司宥礼一眼,揉揉眼睛说:“我帮你换药吧……”
温让刚起身,司宥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瞪圆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司宥礼,瞌睡都给吓醒了。
他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抓他的手,好吓人,而且他的手好冰。
“坐下。”司宥礼说。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温让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司宥礼松开他的手腕起身,没多久就提着药箱回来,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温让被吓得跳起来,但跳了一半,司宥礼抓住他的大腿把他给按了回去。
他没看温让,低头摆弄着药箱里的东西,声音低沉道:“袖子撩起来,我看看你的手臂。”
温让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后,有点儿窘迫自己刚刚的行为,红着耳朵说:“不、不用,我没事儿了。”
就算是处理伤口,也不用跪着吧,等会儿他该不会也得跪着帮司宥礼换药吧……
司宥礼抬头看着他,没说话,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温让知道他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怕他啊……
虽然心里吐槽,但他还是乖乖把袖子撩上去,心虚地别过脸。
司宥礼抓住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眉头狠狠一皱。
但他什么都没说,拿出棉签小心翼翼地帮温让处理伤口。
棉签碰到伤口,温让往后缩了缩。
司宥礼停下动作抬头问他,“很疼?”
温让咬着唇摇头,但他分明都疼出汗了。
司宥礼放轻了动作,凑近吹了吹,被擦伤的地方没了皮的遮挡,温热的呼吸直直洒在血肉上,痒痒的。
温让想把手抽出来不上药了,但司宥礼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就挣脱不了。
司宥礼用指腹轻轻摩挲温让手臂上的皮肤,温声哄道:“你乖一点,忍忍,马上就好了,伤口不处理的话会感染的。”
司宥礼低声说话的时候和S。r的声音最像,温让都愣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司宥礼,直到上完药都没反应过来。
司宥礼平时总是冷着脸,即便声音像,他还能勉强分得清他和S。r,但他为数不多温柔的时候,温让总是没办法分清,大脑像是被什么病毒感染了,晕乎乎的,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直到司宥礼帮他擦了眼泪,揉揉他的脸他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条件反射般弹开,心虚地低着头,“我我我我、我先去洗澡,洗完再回来帮你换药。”
司宥礼继续用刚刚那副温让的嗓音跟他说话:“伤口别沾水,需要帮忙吗?”
温让背对着他挥挥手,“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说完他就快跑回房间,捂着心口顺着门滑坐到地上,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大了显得他既呆又可爱。
“砰砰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温让脸上渐渐烧热起来,不受控制地想象起司宥礼帮他洗澡……
“完了完了,我小脑也被撞坏了。”他捂着脸自言自语,轻轻拍拍脸从地上站起来,“温让你清醒一点,别再把人家当替身了,你这个讨厌鬼。”
骂完自己,他的心跳没有任何平复下来的趋势,于是温让嘀嘀咕咕地说教着自己,红着脸进了浴室。
客厅里,司宥礼坐在沙发上,刚刚摸过温让脸的手蜷成拳头放在膝盖上,呼吸有些沉。
脸好软,滑滑的,跟他想象中一样。
他看了温让的卧室一眼,果断起身回浴室冲冷水澡去了,摸过脸的那只手没沾水。
一只手实在是不太方便,温让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客厅空无一人,他愣了一下跨出去,正好看到司宥礼从另一边走过来,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背心和短裤,优越的肌肉线条被完美展现。
他……不冷吗?
温让默默裹紧身上的小熊睡衣,却舍不得将视线从司宥礼身上收回。
他要多努力才能练成这样?他也想这么帅。
但林珝说了,肌肉太大的话就穿不了小裙子了,穿女装也比较违和,没直播之前,他还是有两块腹肌的,现在只有跳舞练出来的马甲线了。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捣鼓纱布和等会儿要用的药。
司宥礼站在原地走神了一瞬,穿着小熊睡衣的温让也太可爱了,软软糯糯的,可爱。
温让温柔的声音响起:“快来我帮你换药。”
司宥礼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不该为了展示身材穿这么少的,会很明显。
偏偏温让一无所知,满脸天真地举着药瓶问他,“怎么了?”
“有点冷,我换个衣服。”司宥礼声音嘶哑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十多分钟后才出来。
温让其实有点困了,本来他今晚准备直播的,但折腾得太晚,等他化完妆都将近十一点了,他明天还有早八,加上手肘受伤,他有了请假的理由。
最近气温回升停暖了,但他穿得厚,所以感觉不到冷,这会儿正睡觉踩在沙发边缘,下巴抵着膝盖打瞌睡。
司宥礼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先去睡吧,我自己换。”
温让把脚放下去踩着拖鞋,拍拍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回头冲司宥礼笑了笑,“没事,我不困。”
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司宥礼没拆穿他,低头走过去。
换药间隙,司宥礼没话找话,“你明天几点有课?”
温让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说:“早八。”
司宥礼嗯了一声,低头瞥见温让侧颈有一道红红的抓痕,他用指尖碰了一下,“这儿怎么了?红的。”
温让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被触碰的肌肤,不甚在意:“应该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抓的,没事儿。”
司宥礼没再说话,目光淡淡地落在温让身上,皮肤真的好白,一点点痕迹就会很明显。
温让感觉到司宥礼的视线了,但最近他总这么盯着他看,他都有点儿脱敏了。
他认真仔细地帮司宥礼把手指包好,刚想开口,头顶突然传来声音:“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温让疑惑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夹杂着复杂情绪的眸子,他可爱的喉结微微一动:“嗯?”
司宥礼继续盯着他,性感的喉结滚动着,嗓音低沉:“挺好闻的。”
有股淡淡的奶味,很适合温让。
温让差点脱口而出是品牌方送的,话都到了嘴边,他紧急刹车,“林珝帮我买的,我没注意看,你要的话我让她发给你?”
司宥礼笑了笑说:“不用,只是觉得很适合你。”
温让受不了他这么温柔,胡乱把药箱收拾好就说要去睡了,司宥礼也跟着起身,他自然地揉了揉温让的头转身往卧室走。
“晚安。”他说。
温让抬手摸摸头顶,愣愣地说:“晚安。”
他怀着奇怪的心情回到卧室,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刚睡着没多久,温让就做了个很劲爆的梦,梦的主人公是他和司宥礼,这可把温让吓得不轻,惊醒后冷静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23章呵护超绝变脸
转眼到了周末,温让提前订好餐厅,在家里等林珝他们过来。
今天司宥礼不在,他回家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给温让发了消息,说大概下午六点回来。
所以今天温让度过了一整天的个人时光,以前他挺喜欢独处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司宥礼待习惯了,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几次他都一个人自言自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最近降温了,分明才十一月中旬,但已经比南方的深冬还要冷,窗外的树叶上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看着都让人忍不住哆嗦,幸好恢复供暖,室内温度没那么低,不然他估计会被冻感冒。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传来,温让将视线从窗外的冰棱子上收回来,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一阵冰冷的风雪味迎面拍过来,温让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外面的人进来。
叶序笨拙地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搓了搓耳朵,鼻尖被冻得通红,“我去,好冷,感觉耳朵要掉了。”
“都跟你说了外面冷,多穿点儿。”林珝在他后面进来,捂得严严实实,但嘴巴还是被冻得不太灵活,说话有点儿大舌头的感觉。
叶序跺跺脚把厚重的棉衣脱下来,回头跟林珝说:“已经穿的够多了,这种天气,裹成粽子也冷。”
江则和耿木时走在最后面,他俩进来的第一句话也是“好冷”,看来这天气就连地道的北方人也有些吃不消。
温让把门关上,搓搓手臂说:“先坐下暖和一下再出去吧,司宥礼还没回来。”
江则边脱外套边说:“小宥去哪儿了,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温让没察觉到这句话里调侃的意思,如实回答:“回家了,可能要六点才回来。”
江则瞬间顿住,和耿木时交换了个眼神后,疑惑道:“哎不对啊,他回家怎么不跟我们说?”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江则很了解司宥礼,对什么事都冷淡,边界感也强,虽然温让是他的舍友,但在此之前江则一直都觉得司宥礼对温让有防备,但他回家居然告诉了温让,没跟他们说。
这事儿看似正常,但对象是司宥礼就很反常了。
这俩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绝对发生了什么,江则直觉一向准,这次肯定也不会有错。
偏偏温让这个傻白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单纯地说:“可能是觉得你们要过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江则和耿木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笑着说:“应该是吧,那咱们就在家等他回来再一起出去吧。”
今天他非把司宥礼灌醉不可,他要撬开他的嘴问问他和温让发生了什么。
心思细腻的林珝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看了温让一眼,欲言又止。
温让给每个人倒了热茶后,规规矩矩地坐着,他今天穿了件带毛绒的毛衣,衬得他软糯糯的,招人喜欢。
林珝突然放下茶杯起身,温柔地喊道:“让让,过来。”
温让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茶杯乖乖起身跟着林珝去了厨房。
江则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好奇道:“咋回事儿?”
叶序摇头:“应该是有话要说吧,几天没见,林珝肯定又要对让让苦口婆心一番了。”
江则笑了笑:“林珝还真把他当儿子养啊?”
他以为是开玩笑的呢。
叶序放下茶杯,豪放地抹了把嘴:“那当然了,我也是真心把他当儿子的,不过我心思没林珝细腻,所以这种开导工作一直都是她来。”
“那你负责什么?”江则好奇道。
叶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负责给他钱花,帮他揍坏人,不过让让现在有本事了,零花钱比我多,我给他钱他也不要。”
这个月温让还给他发了红包让他买衣服,可把叶序感动坏了,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江则本来想问叶序为什么要给温让钱花,但耿木时用手戳了他一下,他立马会意换了个话题跟叶序聊。
厨房里,温让双手交握在身前,头略低,一副等着训话的模样。
他感觉林珝好像生气了。
林珝回头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问:“让让,你跟司宥礼是什么情况?”
温让茫然地看着她,如实回答:“没有情况。”
“真的吗?”林珝怀疑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好像越来越近了。”
温让小声嘟囔:“因为你说他想和我交朋友……”
所以他才慢慢接纳司宥礼的,但听林珝这么说,怎么好像是他会错意了呢。
林珝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免得到时候发生其他变数。”
温让不太理解她说的变数是什么,林珝以前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现在突然打哑谜,他感觉听不懂了。
看着他茫然天真的表情,林珝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笑着,声音放软:“没事,我只是问问。”
温让眉头微微皱着,林珝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她既然这么问了,肯定不是随口问问,但具体是为了什么,他实在猜不到。
“交到新朋友开心吗?”林珝问他。
温让诚实地点了点头,“开心的。”
虽然司宥礼最近有点怪怪的,但他确实开心。
林珝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自内心地笑道:“那就好,我们让让,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新朋友的。”
温让怔了一下,像是反应过来,他抬头看着林珝,“你是因为怕我交到新朋友不和你们来往了才那么问的吗?”
林珝“撸猫”的动作一顿,嘴角小幅度抽了抽,这孩子什么脑回路,她有那么小气吗?
温让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语气诚恳道:“林珝,你和叶序对我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不管我交到多少新朋友,你们两个永远都是第一位。”
“啊……好。”林珝表情尴尬道,“但是宝贝儿,我刚刚问你,不是因为这个。”
她只是怕温让喜欢上司宥礼而已。
其实喜欢了也没什么,但温让会纠结死的,因为他还有个偶像呢,如果真喜欢了,估计他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司宥礼的声音像他偶像他才喜欢司宥礼。
林珝太了解温让了,敏感又内耗,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愿意跟人说,她怕他一个人憋出毛病来,所以才想问问清楚,谁知道他那么单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果不其然,下一刻温让就歪着头问:“那是因为什么?”
林珝看着他那双大眼睛,无奈叹了口气,抬起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才肯作罢。
见她转身离开,温让跟个小尾巴似的追在后面问:“林珝,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刚追出去,司宥礼就乘着一身风雪味进来,他看了温让一眼,抬起冰冷的手指戳了戳温让的额头,冰得温让捂住额头。
司宥礼戴着口罩,所以脸上的笑容被完全藏住,他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其他人,“去吃饭吧。”
林珝看了司宥礼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去穿外套。
江则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几个都要被饿死了。”
司宥礼没理江则,回头跟温让说:“多穿点,外面冷。”
江则瞪大双眼,支支吾吾半天,没来得及开口司宥礼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至于温让,司宥礼刚说完他就回卧室了,根本没注意到江则的表情。
他怕冷,听说外面气温低,他里里外外套了三层,帽子口罩一样没落下,临走前还扯了条围巾戴上,毛茸茸的围巾把他的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温让刚出去就被不明物体袭击,一个陌生的怀抱将他圈起来,江则激动的声音响起:“哇哇哇不得了不得了,这怎么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好可爱好可爱。”
下一刻,江则就被司宥礼提着衣领扔到旁边,温让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围巾。
因为戴帽子刘海总扎到眼睛,所以他把头发全都撩上去了,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和眼睛。
司宥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江则被耿木时架着还不死心:“不是,让我摸摸嘛,真的好可爱,说不定摸了会有好运呢。”
温让早就跟着司宥礼走了,压根没听到。
耿木时无奈叹了口气:“你长点心吧,小心小宥找你麻烦。”
江则抬头看着耿木时,直白道:“我故意刺激他的,你有没有觉得小宥对让让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儿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耿木时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江则的额头:“别想了,吃饭去。”
林珝心事重重地走在最后面,叶序注意到了,自动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
看着被司宥礼拐走的温让,他叹了口气,隔着口罩有些模糊地说:“咋办,让让被拐走了。”
林珝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着温让的背影,没说话。
叶序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也挺好的吧,让让有新朋友了,说不定……”
说不定他和司宥礼会有一段不一样的关系。
林珝声音沉闷道:“万一让让被伤害怎么办。”
叶序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说:“不是还有我们吗,总要让他去试错,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谈恋爱?”
林珝突然顿悟,是啊,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跟在他们身后,温让那么优秀,以后会有更多喜欢他的人,温让值得被爱,他们不该成为他的阻碍。
想通后,林珝抬头看着叶序,由衷笑道:“你小子,总算靠谱一次。”
叶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会赞同我。”
林珝拍拍叶序的肩膀,大步朝前走去。
风太大了,温让身体单薄,好几次差点被风吹跑,司宥礼只好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餐厅就在附近,但由于天气恶劣,几个人费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安全抵达餐厅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让被司宥礼搂着,整个人几乎埋在他怀里。
“冷吗?”头顶传来声音。
温让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摇摇头说:“还好,谢谢。”
刚刚要不是司宥礼,他估计就被风给吹走了。
司宥礼嗯了一声的,率先推门进去。
温让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生出一丝怪异的情绪,不过很快就因为江则他们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如梦幻泡影。
第24章吃醋我和他你分得清吗?
很久没一起吃饭,加上天气寒冷,免不了要整两杯,温让虽然不胜酒力,但也被劝着喝了不少。
“喝点儿身子暖和。”江则说着就把刚开的酒递给温让,却被司宥礼给半路截胡。
江则冲司宥礼挑眉:“干嘛,你要帮他喝啊?”
司宥礼看了趴在桌子上的温让,淡淡道:“我帮他喝,别灌他了。”
江则和耿木时对视一眼,调侃道:“哟,你是喝多了还是吃错药,居然会心疼人?”
“对啊,你俩啥关系,我都没说帮他挡酒呢。”叶序也跟着起哄。
温让突然举手,闭着眼醉醺醺地说:“朋友,我们是朋友。”
“哟~”江则阴阳怪气道,“你和他是朋友啊,那我们算什么?”
“也、也是朋友。”温让嘟囔完,极其自然地靠在司宥礼的手臂上。
林珝看了司宥礼一眼,跟江则说:“行了,别灌他,他喝不了太多,咱们喝吧。”
江则摸摸鼻头,嘀咕道:“我没灌他,就是想逗他玩儿,你们一人一句,说得我那么没良心呢。”
他想灌的人其实是司宥礼,奈何人家酒量太好,根本灌不醉。
吃完饭,已经将近十点,外面越发冷了,温让喝醉了,身上暖呼呼的,脸又红又烫。
江则去完洗手间回来,低头问众人:“怎么说,还接着喝吗?”
叶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去让让他们哪儿喝呗,反正明天没课,喝完直接在他们哪儿睡。”
林珝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好不至于醉,她条理清晰地说:“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睡得下。”
“打地铺啊,怕什么——”叶序突然反应过来,“对哦,就你一个人是女生,说出去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好?”
林珝睨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这么多年我在乎过名声吗?”
“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江则拍拍手,开始分配任务,“小宥背着让让,咱们回去接着喝。”
司宥礼没搭话,轻轻拍了拍温让滚烫的脸颊,温声道:“让让,起来回家了。”
温让吧唧了一下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林珝见状,走过来将温让扶起来,跟司宥礼说:“我扶着他吧。”
温让软绵绵地靠着林珝,嘴里嘟囔着“外星语”没人听得懂。
司宥礼细心地帮他把口罩和围巾戴好,而后在他面前弯腰蹲下。
林珝温柔地拍拍温让滚烫的脸,“让让醒醒,我们回家了。”
见温让睁开眼睛,林珝隔着口罩捏捏他的脸,“乖乖,趴在这儿,他背你。”
“姐……”温让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似乎是不愿意。
司宥礼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温柔道:“让让,上来我背你。”
温让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迫不及待地趴在司宥礼背上,生怕他后悔似的,林珝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刚刚还哼哼唧唧不愿意,一听到司宥礼说话就这么积极?
让让,你个见色忘友的小叛徒。
门口传来叶序的声音:“林珝,你们磨蹭啥呢,赶紧走了,外面好冷,我酒都给冻醒了。”
林珝帮温让把外套帽子戴上,并对司宥礼说了声“辛苦了”后,转身出门。
司宥礼搂着温让,轻声跟他说话:“宝宝,搂着我,别摔下去了。”
温让傻笑了两声,闭着眼睛点头,“嗯嗯,搂好了,不会摔倒的。”
司宥礼唇角微微勾起,背着温让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多,今天温让很乖,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偶尔被冷风吹到时他会像小猫似的哼唧两声,然后把脸埋在司宥礼背上。
半小时后,司宥礼背着温让走进公寓,江则他们去买酒了,外面天冷,他俩先回来的。
司宥礼把人背进去放到沙发上,拉开温让的帽子揉揉他的脸关心道:“冻坏了没?”
温让乖顺地用脸去蹭他的掌心,一个劲儿地傻笑,也不说话。
司宥礼知道他这是又把他认错了,虽然他和S。r是同一个人,但看到温让那么喜欢S。r,他心里有点儿不高兴。
他半蹲在温让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问:“宝宝,你看着我,能认出我是谁吗?”
温让睁开一双满是水雾的眸子,他瞳孔涣散却满脸认真地盯着司宥礼的脸看了几秒钟后,噗嗤笑了一声,“你不是司宥礼嘛,我认识你,你的声音真好听。”
司宥礼眸底的情绪渐渐化开,满脸温柔道:“那是我和S。r比,谁的声音更好听?”
温让皱着眉头一脸纠结,似乎无法做出决断。
司宥礼捏捏他的脸,笑着问道:“这么难选吗?”
温让叹了口气,小脸皱巴巴地看着司宥礼,“太难选啦,就不能不选吗?”
两个声音明明一模一样,这对于小醉鬼来说,真的太难选出来了。
司宥礼刮了刮温让的鼻尖,妥协道:“你撒娇的话,我当然没办法逼你,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温让笑起来,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他说:“那我就是在撒娇。”
司宥礼揉揉他的脸,声音温柔道:“热不热?外套脱了吧。”
温让点点头说热,乖乖举起手让司宥礼帮他脱衣服。
江则他们回来的时候,司宥礼正在帮温让把棉服挂到架子上,而温让则抱着他的胳膊嘀咕着什么。
江则愣在原地,手里的零食掉到地上,他张着嘴满脸惊讶道:“我去,我还以为进错屋了呢,你俩怎么一副谈了的架势。”
他们不会真的偷偷谈了吧,可小宥铁直男啊,但他最近又太过反常,到底咋回事儿。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喝了酒更加一团乱麻,江则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司宥礼没搭理江则,牵着温让走到茶几边让他坐在沙发上。
温让坐下后就抓着他的手玩儿,指尖轻轻摩挲司宥礼手指上那道疤。
疤痕上长出了新肉,不规则的凸起让人格外在意,温让摸着摸着,抬头问司宥礼,“痛吗?”
司宥礼揉揉他的头,温柔道:“不疼,已经好了。”
“呼呼就不痛啦。”温让说着,低头往他手上吹了口热气。
江则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惊掉了,似有所感的司宥礼抬头瞥了他一眼。
江则总算回过神来,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走到茶几边压低声音问司宥礼:“小宥,你跟我说实话,你俩到底啥情况啊,你不会被让让给……掰弯了吧?”
司宥礼瞥了他一眼,动作自然地帮温让整理头发,“他喝醉了。”
江则是个大嘴巴,为了防止他乱说话坏他好事儿,司宥礼暂时不打算跟他说。
江则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哦对,你看我这记性,让让喝醉了就喜欢粘着你,不过你之前不是挺不耐烦的吗,现在怎么态度那么好?”
司宥礼转头看着江则,幽幽道:“我跟你说的我不耐烦?”
“没啊,但你不是总板着脸……”江则话说了一半,站在他身后的耿木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则,把外套脱了继续喝吧。”
江则不明所以,但耿木时这一打岔,他就把刚刚的事儿给忘了,顺从地抬起手任由耿木时帮他把大衣脱了。
叶序提着一箱啤酒进来,随手扔到地上,嗓门很大地说:“让让,别装睡了,赶紧起来咱们一起喝酒。”
温让原本靠在司宥礼身上睡得迷迷糊糊,被叶序这么一吼,瞌睡瞬间醒了。
他揉揉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叶序,“阿序,你说话小声点,好吓人。”
叶序逗猫似的举起面前的薯片诱惑温让:“乖乖,来喝酒啊,反正明天没课,我给你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零食,大家一起玩呗。”
温让从沙发上滑到地毯上,盘腿坐着伸手去够叶序手里的零食,叶序使坏地扬手躲开。
温让皱眉去抢,他跌跌撞撞地起来,绕到叶序身旁一把将薯片给抢过来,顺势就在叶序身边坐下了。
温让一走,司宥礼就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周身冷气狂放,吓得江则默默往旁边移。
他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说:“咱们来玩儿游戏呗,干喝酒也太无聊了。”
众人表示没意见,江则是个游戏高手,每次都是他提意见。
江则跃跃欲试道:“今天来玩国王牌怎么样?”
叶序搂着温让,疑惑道:“没有牌怎么玩儿?”
“当当当当,看看这个是什么。”江则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
叶序给温让投喂了一块薯片后笑着调侃:“你小子早有预谋啊,等会儿玩腻了还能打打牌,不错不错。”
江则边拆包装边说:“对啊,一箭双雕。”
林珝说:“我们没玩儿过不知道规则,你先说一下吧。”
“那是当然。”江则瞥了温让一眼,笑着说,“不过看温让这幅样子,说了他也记不住吧。”
温让一听,立马不干了,一脸不悦地看着江则:“听得懂,我可聪明了。”
江则敷衍道:“是是是,你聪明,你最聪明了嗷,等会儿我专抽你,让你受罚。”
“坏人。”温让哼了一声,把脸扭过去不理江则了。
江则笑了两声,开始介绍游戏规则,其实这游戏很简单,简言之就是抽到国王牌的人可以随意命令其中两个人做任何事,但江则故意七拐八绕地说,把温让都给说懵了。
其他人没有他醉的那么严重,所以大致都听懂了,只有他云里雾里的。
江则故意针对,他介绍完规则就开始发牌,温让拿到牌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直到江则说:“不好意思,这一局我是国王。”
温让不满道:“为什么你就是国王了呀,我也想当国王。”
江则捂着肚子笑道:“当然是我拿到国王牌了呀,你想当国王的话,下一局争取拿到国王牌哦。”
叶序举手提问:“咱们还没说拒绝执行命令的惩罚呢。”
“惩罚嘛……”江则摸着下巴,一肚子坏水道,“脱光了去楼下跑一圈。”
话音刚落,所有人下意识抽了一口凉气,这种天气别说是脱光了,穿着衣服在外面跑一圈都能把人给冻废。
“什么都说好了,别磨蹭,国王要发号施令了。”江则得意地举着国王牌,颇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
所有人屏气凝神,江则视线扫过众人,啪的一下把牌摔到桌子上,大喊道:“2号和4号亲一个。”
司宥礼眉头微微一皱,随手抛出手上的牌,2号。
其他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有躲在一旁偷喝酒的温让没翻牌。
江则幸灾乐祸地笑着:“让让,过去亲嘴儿了,别喝了。”
温让呆呆地看着他,“和谁亲啊?”
江则满脸兴奋道:“司宥礼啊,你是4号,他是二号,你们两个要执行国王我的命令。”
“哦,好吧。”温让说完,乖乖起身,踉跄着往司宥礼那边走。
第25章初吻我厉不厉害
温让喝了不少,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还没走到司宥礼面前,他就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地朝前摔去。
司宥礼下意识伸手一捞,温让就顺势坐到他腿上,脸贴着他的胸口,眉头皱着,似乎不舒服。
江则边起哄边催促:“你们俩别耽搁时间,赶紧的,惩罚完我们进行下一轮儿。”
温让抬头看着江则,不满道:“你催什么催啊,我头晕呢,等我休息好了再说。”
林珝看着温让那副样子,于心不忍地开口求情:“江则,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让让他喝醉了。”
“过分吗?”江则茫然道,“可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呀,不接受惩罚就脱光了去外面跑一圈,没说一定要接受惩罚,但既然是玩儿游戏,就应该玩得起吧。”
上次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因为那个时候温让看起来确实有点怕司宥礼,司宥礼也总是冷冰冰的。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显发生了变化,他帮忙推一把也没什么不对吧,当然,他也理解林珝,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肯定会不爽。
见他情绪这么激动,林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担心明天早上温让酒醒之后会忍不住钻进地里,但确实只是个游戏而已,怪就怪在他和司宥礼太有缘分,恰好抽到了二号牌和四号牌。
叶序见状,连忙开口缓和气氛:“只是游戏而已,既然玩了就好好接受惩罚吧,毕竟这种天去外面跑一圈的话,人肯定废了。”
林珝抬头看了一眼缩在司宥礼怀里的温让,暗暗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江则喝了口酒,抬头对司宥礼说:“小宥,别说我这个当哥的欺负你,你选吧,是出去跑一圈还是亲一下,大男人能不能别墨迹,干脆点儿呗。”
司宥礼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他低头看着温让,轻轻拍拍他的脸,“让让?”
“嗯?”温让呆呆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傻笑道,“怎么啦。”
司宥礼看着他那副呆萌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要执行命令了,你可以吗?”
温让摇摇晃晃地举起手,闭着眼睛喊:“嗯,没问题,我们要有游戏精神!”
江则忍不住为他鼓掌:“好样的让让,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现在你扑上去亲司宥礼一口,惩罚就结束。”
温让回头看了江则一眼,茫然道:“亲哪儿啊?”
江则接收到司宥礼威胁的眼神,摸着下巴坏笑道:“看你醉成那样儿,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自己选一个想亲的地方吧。”
温让点点头,转回去双手捧着司宥礼的脸,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他紧张地吐出一口热气,视线胡乱在司宥礼温柔的脸上扫,边吞咽口水边说:“我要亲了。”
“等等——”
司宥礼话音未落,温让突然低头,实实在在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
“好,好样儿的让让。”江则在一旁起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亲的人是他。
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司宥礼浑身犹如被电流击中,无法动弹。
温让笑了一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没力气地滑下去靠在司宥礼怀里,嘟囔道:“我厉不厉害?”
司宥礼愣愣地用手圈住温让,防止他摔下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自那之后他再也没低头看过温让,他怕自己忍不住吻温让。
温让醉醺醺地在他怀里追问:“我厉不厉害?”
司宥礼深吸一口气揉揉他柔软的发梢,声音嘶哑道:“厉害。”
太厉害了,他都没反应过来他就亲上来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
江则他们又开始新的一轮了,好巧不巧,第二轮温让是国王,但他靠在司宥礼怀里,已然神志不清。
“让让,想让谁受到惩罚?”江则使坏地诱导他,“要不要让司宥礼跟其他人亲嘴?”
话音刚落,温让一把搂住司宥礼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说:“不要,不可以。”
江则笑着调侃:“哟,占有欲还挺强,那你想选谁?”
“1号和5号。”温让难受地吧唧一下嘴,顿了顿继续说,“亲嘴亲嘴。”
司宥礼:“……”
单纯的小猫被带坏了。
“我是5号,谁是1号?”江则大大方方地把牌撂在桌子上,叉着腰说,“该不会是小宥吧。”
司宥礼随手将手里的牌扔出去,他还是2号。
林珝和叶序分别是6号和7号,那么1号就只能是耿木时了。
耿木时叹了口气,把牌翻过来,确实是1号无疑。
他扯扯嘴角道:“我能出去跑圈儿吗?”
话音刚落,江则就不满道:“怎么,你嫌弃我啊?”
“不是……”
不等耿木时说完,江则就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霸气道:“宁愿出去跑圈冻死也不跟我亲一下是吧?木头,你就是嫌弃我。”
江则喝醉了简直跟倔牛差不多,他现在认定了耿木时嫌弃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耿木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则,你喝醉了,先坐好。”
他总算能理解刚刚司宥礼是什么心情了。
温让内心挺记仇的,他记得刚刚江则催他害他差点摔倒,所以这会儿看到江则磨蹭,他也学着江则刚刚的口吻说:“你们好慢啊,快点儿啊,我们还等着进行下一轮呢。”
“嘿!你还挺记仇。”江则笑着说完,转头毫不犹豫地亲了耿木时一下,亲完还豪放地抹了把嘴,全然不顾魂被勾走的耿木时,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无所谓地拍拍手,说:“亲完了,下一轮。”
之后又玩了几轮儿,温让醉的没办法,一直靠在司宥礼怀里睡觉,幸好他运气不错,没再被抽到。
司宥礼又被抽到一次,公主抱叶序,差点没把叶序这个大直男给尴尬死。
司宥礼走了,温让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着司宥礼抱叶序,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抱枕里不肯出来。
林珝也有些醉了,这会儿正软绵绵地坐在温让身边,轻轻拍了拍温让的后背喊他:“乖乖,抬起头来喘口气,等会儿憋坏了。”
温让继续埋着,声音闷闷地说:“姐姐,他去抱阿序了,我不开心。”
林珝喝太多,思路也有些混乱了,她轻拍着温让的背安慰道:“宝宝,只是游戏而已,而且阿序不喜欢男生,你别吃他的醋了。”
温让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抬头看着林珝说:“阿序喜欢你,我知道。”
林珝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愣了一下,笑着说:“傻孩子,喝醉了开始说胡话呢?”
温让头晕得很,没怎么听清林珝的话,委屈巴巴地嘟囔:“姐姐,我不要司宥礼抱别人。”
林珝揉揉他的头,宠溺道:“好好好,不让抱不让抱,我让他过来。”
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耿木时突然开口:“不玩了吧,大家都醉了,早点休息。”
江则已经喝醉了,靠在他肩膀上吧唧嘴。
司宥礼放下叶序,转身走到温让身边,刚坐下,温让就钻进他怀里表达不满,他一边安慰一边跟稍微清醒一点的耿木时商量:“林珝住让让的房间,我们几个男生就随便将就一下吧。”
林珝是女孩子,单独住一间房比较好,男生随便怎么睡都行。
耿木时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不然就让让和叶序睡你房间,我们三个打地铺。”
叶序醉醺醺地举手回答:“我、我都行,你们看着安排吧,我也可以睡地铺。”
司宥礼低头问怀里的温让:“让让,你想怎么睡?”
温让紧紧抱住他的腰,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闷着不说话。
他还在生气,刚刚司宥礼扔下他去抱叶序。
耿木时见状,提议道:“要不然,你和让让睡床,我们三个打地铺。”
司宥礼盯着温让的脸沉思两秒,说:“叶序和江则睡床,让让睡沙发,我们两个打地铺。”
耿木时嘴角微微抽搐,把仇记到他头上来了。
他暗暗叹了口气,认命道:“也行,就这样安排吧,小宥和我去拿被褥出来打地铺,让让先在沙发上休息,其他人可以去睡觉了。”
司宥礼把林珝送回房间后,折回来捏捏温让的脸跟他说:“在这儿等我,我去拿被子,好吗?”
温让看着他,语气莫名委屈:“要多久啊?”
司宥礼说:“三分钟。”
温让把脸埋在抱枕上,闷闷道:“好吧。”
江则回到房间后拽着耿木时不肯松手,他只好在卧室打地铺,但卧室空间不够,所以司宥礼一个人抱着被子出来,看到温让从沙发上坐起来,摇摇晃晃的。
司宥礼阔步走过去,随手把被子放下,自然地揉了一下温让的头,温声道:“头晕就躺着,小心摔下去。”
耿木时不出来的话,他可以把沙发推到一起,这样就够两个人睡了。
温让乖乖地看着他忙碌,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傻。
弄好一切,司宥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捏捏温让的脸问他:“要不要去洗漱?”
温让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想,但是头晕。”
司宥礼帮他盖好被子,温声道:“那你躺着,我去拿洗脸巾帮你擦脸。”
帮温让擦完脸,司宥礼也简单洗漱了一下才回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
其实两个成年人躺在上面空间很有限,身体和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但也没差,反正温让早就钻进司宥礼怀里了。
听到他哼唧,司宥礼连忙关心:“难不难受?”
“一点点。”温让小声说完,在他怀里蹭了蹭。
司宥礼温柔地帮他揉太阳穴,“下次别喝那么多。”
温让乖乖答应:“嗯,好。”
“今天开不开心?”司宥礼问他。
温让迷迷糊糊地说:“开心的,就是你抱阿序我有点不高兴。”
司宥礼手上动作一顿,“为什么?”
温让摇摇头,小声嘟囔:“不知道,别问我,我困了。”
司宥礼笑了一声,他温柔地吻了吻温让的发顶,宠溺道:“好,不问你了,晚安。”
真可爱啊让让,希望你明天什么都别想起来,不然肯定要躲起来了。
第26章偏爱偶像的第一次
翌日一早,温让被热醒,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摸到一块坚硬的胸膛,他还特意用手抓了一下,确认是胸膛无疑。
手感真不错。
他轻轻拍了一下,继续睡了两秒钟,突然惊醒过来,满脸惊愕地看着司宥礼帅气的睡颜。
“???!!!!”温让直接吓得弹了起来,他双眼瞪大,一脸懵地看着周围。
他怎么睡在沙发上,还是跟司宥礼一起睡的?
对了,昨晚他喝醉了,是司宥礼背他回来的,但之后呢,还发生什么了,他完全想不起来。
司宥礼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而在他弹起来的前一秒,他就跟个八爪鱼似的趴在司宥礼的身上。
温让慌乱地想找手机,但又怕把司宥礼吵醒,只能轻手轻脚地找。
突然,司宥礼使劲拽了他一下,温让猝不及防地跌回他的怀中,耳朵正好贴在他心口处,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温让茫然地眨眨眼,头顶传来司宥礼沙哑的声音:“再睡会儿,还早。”
这声音也太像S。r了,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虽然心里有诸多不解,但温让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闭着眼睛靠在司宥礼怀中。
察觉到他的乖顺,司宥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轻轻拍了一下温让的背。
温让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看起来像是出太阳了,实则是下了雪,反光。
司宥礼已经起了,厨房里有人在说话,听着像是叶序的声音。
林珝正好从温让的卧室里出来,看到他一脸呆萌地坐在沙发上发呆,逗猫似的摸摸他的下巴问:“醒了?昨晚喝了那么多,头疼不疼?”
温让点点头,声音沙哑道:“疼。”
不仅头疼,嗓子也疼。
林珝揉揉他的头安慰道:“起来洗漱一下,我给你泡蜂蜜水。”
温让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林珝的手,“姐,我有事儿想问你。”
林珝疑惑地皱起眉头:“啥事儿?”
温让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下来,顺便把被子给整理好才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去房间里说。”
在这儿问,万一有人过来,那太尴尬了。
林珝见状,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任由温让拉着她去了卧室。
刚进屋,温让就迫不及待地问:“姐,昨晚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了?”
林珝挑眉道:“你不记得了?”
温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断片儿了,只记得从饭店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林珝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没什么,就是大家一起玩游戏而已。”
不记得了也好,免得他尴尬。
温让松了口气,继续问:“那我为什么跟司宥礼睡一块儿?”
林珝沉思两秒,眉头的微微一皱:“这我不太清楚,但我走的时候听他们说的是你俩和耿木时打地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是你和司宥礼睡沙发,可能是耿木时在卧室睡了,要不我帮你问问叶序?”
温让连忙摆手拒绝:“别别别,不用,我就是想问问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反正大家都是男生,一起睡也没什么的。”
他就是担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其他的倒是没关系。
林珝看着他,欲言又止。
温让似有所感:“姐,怎么了?”
林珝笑了笑,摇头说:“就是感觉你来了这边后,开心了很多。”
温让歪着头笑道:“有吗?可能是因为你们都在我身边吧。”
“还因为认识了新朋友。”林珝叹了口气,勾着温让的脖子往外走,“走吧,姐姐给你泡蜂蜜水。”
温让抬头看着她的侧脸,笑着说:“谢谢姐,但我要先洗漱。”
林珝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使劲捏了一下,“去吧。”
温让捂着脸回到房间洗漱,再出去的时候,叶序他们已经做好饭了,一群人围在餐桌边,画面很温馨。
叶序抬头,笑着冲他招手:“让让快来,把蜂蜜水喝了吃饭。”
“来啦。”温让小跑着过去,双手捧着杯子把蜂蜜水喝了,挨着林珝坐下。
司宥礼坐在他右手边,可能是因为林珝说昨晚没发生什么,所以他并不觉得尴尬,也可能是因为他和司宥礼比之前更熟悉,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尴尬。
吃完饭,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收拾的收拾,温让把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都洗了,还把客厅的地给拖了,司宥礼在厨房洗碗,温让心里过意不去,偷偷摸摸趴在门边问他,“需要帮忙吗?”
司宥礼甩甩手上的水,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已经洗完了。”
是不记得了吗?这次居然没躲起来,有进步。
把家里收拾干净后,温让就没事儿干了,坐在沙发上发呆。
司宥礼看了他一眼,问道:“我要出门买菜,你要一起吗?”
温让回头看着他,眼睛亮亮地回答:“去!”
他早就想下去玩雪了,南方人很难见到雪,刚刚叶序给他发了雪人的照片,勾得他心痒痒的。
司宥礼故作冷淡道:“穿衣服,外面很冷,多穿点,要玩雪的话把手套戴上。”
“我马上就好。”温让从沙发上弹起来,兴奋地跑回卧室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