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贷款，是如何处理的？”

“我自掏腰包垫着的，”纱织熄灭了烟蒂，“劳烦中森桑转告成田桑，请他尽快帮忙，否则我就只有回京都了。”

回京都？

中森明菜并不相信纱织的说辞，她外表的强硬却是她脆弱的表现。

“如果您能够很好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今晚就可以写一张支票给您，您便可以顺利解决那笔贷款。”

“您请说，今晚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成田桑，”中森明菜微微摇头，“我男朋友，与你、洋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纱织本想哄骗中森明菜，告诉她成田胜和洋子有过亲密关系。可听中森明菜那句“我男朋友”这一句重重的语气，不知怎的，她一下子没有了造谣的勇气。这是什么原因呢？也许是中森明菜的“我男朋友”，对她的震动太大了吧。

是啊，成田胜是桃浦思达中森明菜的男朋友。

纱织暗中为自己打气，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应该为了这句话拿出更多的勇气才对。

“两年前，洋子桑和成田桑做了一笔交易，是什么交易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成田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把我带去东京。”

中森明菜皱眉，纱织今晚的说法，和她信里的说法有很大的出入。

“那两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合作伙伴罢了。可是，”纱织突然笑了起来，“成田桑在决定把我带去东京的那一晚，和我做了。”

“等等？”

纱织无视了中森明菜，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他应该是把得不到洋子的心情转嫁在了我的身上。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我们艺伎躲不开的宿命，况且成田桑要比那些肥头大耳的部长桑要英俊得多，我算是得了便宜。”

就这一瞬间，纱织胸口别着的那枚金黄色的胸针闪出了刺眼的光芒。

“成田桑不会告诉您这些事情的，就算您问他，他也不会跟您说实话。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永远只对女人说什么‘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的胡话。”

“后来呢？”

“后来他便是我的但那，我在东京能够一帆风顺，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说，成田桑对我确实很好，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把我当做了谁，似乎，是因为洋子桑。”

“您和洋子小姐是什么关系？”中森明菜盯着纱织的脸，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应该去相信谁？

“我是洋子的同门师妹。”纱织不顾中森明菜的承受力，只管把自己酝酿了大半年的话全都一口气说出来，“成田桑在我家过夜的时候，有一次他对着我叫了洋子的名字，我从那一刻起就知道，我不过是个可以被他随时遗弃的替代品。”

中森明菜半信半疑，“洋子和他…和成田桑的关系，请您务必告诉我！”

纱织轻松一笑，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据说两人已经认识六七年了，成田桑在东京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卡露内的服务生。而那时，洋子还是卡露内的女招待，因为长得标致，经常被骚扰。

后来，成田桑就经常帮洋子解决那些难缠的客人，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为了朋友。至于那个时候，他们有没有做，我并不清楚。但是很难说，男女之间怎么会有友谊？正是那段时间，为现在两人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这么说，您认为成田桑很早就对洋子心生爱慕，可是他得不到洋子的回应，于是转嫁到您的身上了吧？”中森明菜脸色苍白，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半明半暗。

纱织点头，没有否认。

“两人的故事我就只知道这么多，如果还想了解，您自己去问成田桑吧，”她突然语气一变，十分活泼，“哎呀，我忘记了，成田桑也是男人，他绝不会跟您说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