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
卫妤莫名很窝火,当即道:“你觉得抱歉的事,为什么要让外公补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四周白光越来越亮,一阵失重感狠狠从脑中传来。
下一秒,她醒了。
呼吸急促无比,额头满是汗水,此刻她的双腕正被男人握在手中。
“做噩梦了?”
卫妤侧头看去,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看样子早已醒了。
天已大亮。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卫妤稍稍缓了缓便坐起,将男人拉向自己:“阿酌,我好像……梦到母亲了。”
人清醒过来之后,梦境里发生的一切记忆会迅速淡去。
她甚至不记得两人之间说了什么。
只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你现在幸福,我为你感到高兴。”
卫妤一点点将梦中的场景转述给了时酌,对方柔声安慰:“阿姐当然希望你过得好,我相信,她不会真的讨厌自己的孩子的。”
“……”
不讨厌吗?
卫妤显然不太信,可这话从时酌嘴里说出来,好像平白更添了几分可信度。
“真的吗?”
她重复问道:“母亲她真的不讨厌我吗?”
“我保证。”
时酌如此肯定不是没有依据的。
当年他接阿姐回时家后,知晓她的状况。
阿姐受了很多苦,平时不会提到海城发生的一切。
但他偶尔会去海城探望卫妤,被阿姐知道了。
“阿姐曾经向我打听过你的情况。”
时酌想了想,补充解释:“只问了你一个人的。”
嗯?
卫妤瞪大双眼,无比震惊。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原来母亲生前,还提到过她吗?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轻生。”
卫妤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在责怪,更多是心疼和惋惜。
当初的自己如果更成熟一点,更强大一点,是不是就能让母亲活下来?
“小妤。”
时酌很无奈,可眼下的气氛,他也笑不出来。
“你真是个……笨蛋。”
卫妤没有反驳。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啊,我就是笨蛋,你不许嫌弃我!”
她圈住男人的脖子,身体向后仰,直接将男人带上了床,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嫌弃我也来不及了。”
时酌一手撑在枕边,令一只手将她拉起。
“永远不会后悔。”
……
今天不能赖床了。
时酌提议今天去实验室看望月墨。
出门后,卫妤才回神:“这都三个月过去了,他还没出院?”
“想彻底治愈再出院的话,基本没可能,我看他自己是无所谓,池秋倒是来劲了,琢磨想治好他,不就一直在实验室里待着吗?”
卫妤:“……”
如此怎么不算是一场实验呢?
“一直这样下去,月璃也愿意吗?”
反复进行治疗,也会伤身体吧
“池秋可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试药间隔时间很长的,而且需要时间观察,这样下去,两人一辈子就耗着吧。”
那怎么行?且不说两人不能一直待在实验室不出门,池秋不是还有对象吗?
“池教授沉迷于实验,任叔不和她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