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停在了实验室门口。

“不会的。”

走进大厅后，卫妤瞬间明白他这样说的原因了。

“这个药你上次不是做过对照了吗？换这个。”

“你记错了，那次的样本出了问题，得重新来。”

“……”

两个喜欢在实验中钻研的人遇上了，未必是件好事。

来到病房，月氏兄妹正在聊天。

月墨十分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几天前。”

卫妤侧头，疑惑问：“你没和他说吗？”

没告诉自己回来的消息，那希莱的事，恐怕也没说。

“回来后很多事排着队处理，没顾得上。”

他说得坦然，不像是故意的。

“三个月，现在是什么感觉？”

卫妤斟酌片刻，简单答道：“一切都好，月前辈，希莱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她自然是想将一切真相告知，可那是否是月墨想要的真相？

“阿酌，你来说吧。”

真让她来说，她未必说得清。

而面对月墨，时酌把情况说得更加具体。

听到最后，月墨都笑了。

“所以，操纵这一切的，甚至不能算是个人？”

似乎可以这么理解。

月墨越想越觉得好笑：“我和小璃分别那么多年，我和希莱对峙多年，甚至，我留在无人岛多年，只为了研究能杀死他的药剂，结果他竟然连个人都不算，那我这半辈子算什么？”

想笑，又想哭。

卫妤无法给予宽慰。

她未经历过那样的卧薪尝胆，此刻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既然如此，便当个倾听者吧。

“反正现在他也不存在了，哥，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也请放过自己。”

月璃正色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在这儿住了三个月，还没住够吗？”

时酌直接了当地说：“每天都得闻消毒水味，你不会喜欢吧。”

“滚！

我现在就走！”

月墨没在输液，想走也很快。

“等等，我去叫池秋过来。”

时酌离开后，卫妤也不敢擅自开口。

月墨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

“这种事也太匪夷所思了，不怪你，不管怎样，一切都结束看，哥，回归平淡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见月璃一直在劝说，卫妤戳了戳她：“月前辈需要时间接受。”

不过，她似乎没有表现得特别震惊……毕竟自己没有亲身经历。

月璃立刻闭了嘴。

池秋一开始不愿意放人，与时酌争执不下，回了病房后，询问月墨的想法。

他理所应当地说：“我想出院了。”

半生荒诞，就在此刻结束吧。

目送二人离开，卫妤猛然想起了月璃轻生的行为。

她依然心有余悸。

“这就放人回去，不担心月墨冲动吗？”

时酌却说：“是他自己决定要回家的，出了任何事，他本就该为自己负责。”

可月璃不一样，她是组织的人，她的任何行为，时酌都有责任。

“希望他能振作吧。”

实际上，月墨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过几天再向月璃打听打听。

结果是，还没等她先问，月璃向她问起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