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听到这两人的话,心中一喜!
瞌睡来枕头,他刚才还还愁眉不知道怎么说动向舵天对莫问动手,谁承想现在莫问便自己找了个由头。
“莫问,你这般猖狂,不死也难!”
“哼!”
他冷哼一声,当即便火上浇油道:
“莫问此子,仗着有些天资,这般不把两家高门放在眼里。”
“士可杀、不可辱!”
“若是叫莫问当真做成此事,我等还有何面目留在中辰?”
此言一出,底下的荣昌也附和道:
“是啊,向家主!”
“那莫问不知道灌的什么迷魂汤,叫那石勇死心塌地替他做事,就连崔堂主的口谕都被他顶了回去。”
“若再不想办法,恐怕平海真要命断正阳门了。”
宋永龙也向向舵天进言道:
“本家家主特地派了在下托给向家主您一句话,我宋家与向家同仇敌忾!”
面对着眼前三人的进言,原本盛怒的向舵天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坐在了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又追问了荣昌几个问题,随即便唤来了几名侍女:
“来人,请三位长老先行下去休息!”
张伦三人闻言一愣。
他们还等着向舵天开言要将莫问如何如何。
怎么就开始送客了?
荣昌正准备追问向舵天,却被张伦使了个眼色,将话都全部压了下去。
等到三人都离开了大殿之后,大殿西北角的一处墙壁突然如烟雾一般化开,露出一扇单层斗拱的大门。
凭着张伦元婴境的实力,居然都未能察觉出这个幻阵。
一名身穿白色云纱长袍,手执白玉扇的青年修士缓步而出。
其人面容俊朗,眉眼之间与向平海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那双眸子极为璀璨,耀若星辰。
与向平海那死气沉沉断然不同。
“嫡孙,你听了如许之久,以为如何?”
向平云朝着向舵天拱手道:
“老祖,孙儿有话直说。”
“那宋家不怀好意,明摆着是要拿着我们向家当枪使。”
“张伦也是包藏私心,没去找紫元上真商量,反倒直接来了我们向家,不过也是想借我们向家之手除掉莫问。”
“荣昌恐怕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
向舵天听得频频点头: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向平天闻言,大拇指一推折扇道:
“老祖,恕孙儿放肆,我那兄弟做事放肆狂妄,早就该死!”
“不过,他是我们向家的嫡系血亲,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莫问的手中。”
“那莫问处心积虑要拿我们向家开刀,震慑宵小,定然不会轻放了平海。”
“便是付再多的好处不过是流水无情,弄不好反倒被莫问牵扯出更多。”
向舵天听得饶有兴趣。
“而今稳妥的法子,便是托人带话给我那兄弟,让他自己在牢里体面。”
“若是体面不了,就帮他体面。”
说到这里,向平天啪的一声收起折扇:
“到时候,我们尽可以去用平海的性命去做文章!”
向舵天眼前一亮:
“此计甚妙!”
就在二人说到性起时,向舵天面上的笑容突然退去,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一旁的向平天察言观色,试探道:
“老祖,出了什么事情吗?”
向舵天点了点头道:
“那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