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
听到赖和川的话,一旁的向舵天眉头一挑道:
“不知道友口中的机缘所指为何?”
赖和川那惨白的脸色上浮起了得意笑颜:
“自然是让你们向家取平沧派代之,成为这东华第一大姓!”
“呵!”
似乎是听到了某种笑话,向舵天闻言冷笑一声:
“道友莫不是来消遣我向舵天?”
赖和川一振长衫,施施然道:
“非也,非也。”
“道友应是晓得我等的,几时说过空话。”
听到赖和川这句话,向舵天滕的站起身,指着赖和川的鼻子毫不客气道:
“你,还有先前那人倒没说过空话,可你害死了我们向家三名金丹境长老,还牵连了不知道多少我们向家在平沧派内的精锐族人!”
似向家这等高门大姓,也没有几名金丹长老。
当初赤红魔气为了弥合自己的法力,献祭了不少寄生肉躯。
其中尤以他们向家受损最重。
一下去了三名金丹长老,便是向家也元气大伤。
向舵天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道友好手段,一句招呼也不打,竟然就将手伸到了我们向家手中!”
赖和川见向舵天发难,面上云淡风轻,盯着向舵天依旧不紧不慢:
“向家主也是一代枭雄,应知晓欲成大事不拘小节,我们连炼虚修士都搭了进去,你们向家出三名金丹修士”
“不拘小节?”
向舵天被这句话点燃了满腔怒火!
他玄功运转,周身真元涌动,屋内无风自起浪。
一股强横的威压如洪流一般朝着赖和川拍去。
赖和川被那狂暴的威压一扫,周身道袍鼓动。
他脚下的地面寸寸裂开,脸上七窍都开始流出缕缕鲜血,显然已经重伤至极。
若是放在寻常修士身上,这等伤势轻易便可取了性命。
但赖和川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依旧一副谈笑风生的淡然模样。
那七道血迹滚滚留下,将他那惨白如死尸一般的脸色扮点的极为可怕。
“好了,舵天,来者是客!”
向舵天本欲直取了赖和川的性命,了解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奸邪之人。
但听到太上长老发话,却也不得不遵从着罢手。
“哼!”
向舵天一拂袖,冷嘲热讽道:
“阁下视我向家金丹修士性命为小可,言谓小节,想必是麾下高人如云、强手如海。”
“如此这般,扫除平沧、一统东华都在翻云覆雨间,何须我们向家助力?”
赖和川好整以暇,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帕,不紧不慢的将脸庞之上的血迹抹尽,又将锦帕放回了怀中,这才回头来同向舵天说话。
这般神态,丝毫没将向舵天放在眼里。
向舵天眼皮耷拉着,看着向舵天,心中本以平息一些的怒火瞬间又上心头。
但迫于太上长老在场,也只能将这怒火压到心底。
“向家主,说这些气话起不了用处。”
赖和川端坐于交椅之上,缓声道:
“你我心知肚明,你们向家没得选。”
向舵天闻言,牙关紧咬,眸子一冷,言语中又带起杀意:
“道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们向家的山门内威胁老夫?”
“威胁了又如何?”
赖和川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讲理的人一般,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你就是将在下这具肉躯毁了又如何?”
此言一出,向舵天在袖袍之中紧握的双拳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