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时妤祈安 有李有币 5477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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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们之间,早已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何必再来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董香听了这话,如遭雷击。

她呆呆地看着时妤,清丽的脸庞上露出迷茫和痛苦的神色。

她从未想过,自己与时妤之间的情谊竟然会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时妤看着董香那痛苦的神色,心中也不禁有些难过。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她必须让董香明白,这府中的规矩和忌讳是不容触碰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董香姐,你现在虽然侍奉三爷,但也侍奉郡主。

他们都是你的主子,你应该为他们两个高兴才是。

三爷和郡主感情好,这不是好事吗?难道非要三爷娶一个不喜欢的妻子才行吗?你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不要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了。”

董香听了这话,心中一阵苦涩。

她知道时妤说得对,但她就是无法释怀。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无法挣脱也无法呼吸。

她想哭诉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却发现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董香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我现在虽然表面风光,但内心的苦楚却无人知晓。

三爷虽然时常来我这里,但他的心却早已不在我这里了。

我每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中,生怕哪天就失去了这一切。”

时妤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

她知道董香说得没错,这府中的生活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充满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帮助董香解决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问题,只有董香自己才能去面对和解决。

“董香姐,我能理解你的苦楚。”

时妤轻声说道,“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你只能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不要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中。”

董香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激。

她知道时妤虽然语气冷淡,但内心还是关心她的。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时妤。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给时妤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

时妤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早日走出困境,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此刻,不远处拐角处,画书捧着一个小匣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思量。

她知道董香此行无功而返,也知道时妤的冷漠和疏离。

但她更清楚的是,这府中的生活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和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

而她,只是这府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只能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却无法改变任何人的命运。

画书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路要走。

而这府中的生活,也将继续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改变它的轨迹和规律。

画书急匆匆地跑回三房,脚步轻快却带着几分急切,仿佛心中有事急于分享。

沿途穿过的廊檐下,灯笼已逐一亮起,昏黄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给这傍晚时分的庭院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没一会儿,她便到了三房门前,轻轻推开门扉,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屋内陈设雅致,郡主正闲适地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盏,杯中茶水清澈见底,映照出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郡主的声音温柔而略带好奇,似乎对画书的归来感到意外。

她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难道没让你和小时妤多聊几句吗?”

郡主深知老太太对时妤的看重,自己也一直想借此机会拉近与时妤的关系,以期在老太太面前多得几分青睐。

听说淮南王夫人赏了时妤六匹绸缎,她便顺水推舟,让画书带上一对之前外人赠送的赤金镯子,尽管自己觉得不够精致,但想必对于时妤而言,已是极好的礼物了。

画书轻手轻脚地将匣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凑近郡主耳边,低语道:“奴婢没给呢。”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顾虑,“奴婢路上碰到了董香,那丫头片子一脸得意,奴婢怕时妤心里不舒服,就没跟董香一起回来,免得让时妤觉得咱们怠慢了她。”

接着,画书将董香与时妤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郡主。

郡主闻言,美艳的脸庞上瞬间笼上了一层不悦的阴霾,她轻轻放下茶盏,声音低沉而带着不满:“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现在还敢跑到老太太那儿装可怜。

三爷心里还有她几分,我才懒得管。

等以后再说吧!”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画书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开口道:“奴婢觉得时妤挺有见识的,处处为郡主着想,真是难得。”

她回想起时妤面对董香时的从容不迫,以及那番怼得董香哑口无言的话语,不禁嘴角上扬,“她也是个知分寸的丫鬟,不跟董香一起说郡主的坏话,不是那种轻率多嘴的人。”

郡主听了画书的描述,心中对时妤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匣子,缓缓说道:“老太太身边的人,哪有出错的道理。

董香真是个奇人,老太太的丫鬟都是好的,怎么出了她这么一个奇葩!”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董香的不满,也有对时妤的赞赏。

“还不是看她主子长得俊美尊贵,日后前程似锦,就心生野心了。”

画书在一旁附和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郡主闻言,红唇微扬,似笑非笑地说:“时妤,我以前没看错她,她是个明智的人。

而且你没听说吗,她的话虽然让董香闭上了嘴,但也帮我扬了名。

她并没有一味地责怪董香,反而劝她安分守己,这样以后在我的房里才能有好日子过。”

她看向画书,眼神中充满了赞赏,“董香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还不知道呢。

如果真的能领悟,以后我也未必不能容她。”

画书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郡主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真是既不负如来也不负卿啊。

她心里向着我,所以排斥董香。

但又因为念着旧情,也希望董香能过得舒心。

真是个非凡之人。”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时妤的欣赏和期待,“你等着瞧吧,以后在老太太面前,她一定会很出众。

她看似沉默寡言,不喜欢张扬,但无人能及。

而且她心地正直,说的话都在理,真是让人喜欢。”

画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郡主接着说:“回来得对。

这样的东西恐怕会辱没了她。”

她敲了敲赤金镯子,对画书说,“别小看了她。

你看她在老太太身边侍奉了至少八九年了,我们以后或许还需要她在老太太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你到首饰匣子里找些精致可爱、适合小丫鬟的镯子和耳坠送给她,别吝啬。

我们的东西多得像山一样,不稀罕这些首饰,但对她们来说却是大有好处的。”

画书闻言,心中一动,说道:“这两只镯子也给她吧,让她拿去融了打自己喜欢的首饰,或者攒起来当私房钱。

听说她还买了良田,可见是个爱财之人。”

她在宋王府见惯了富贵,金银对她来说就像铁一样平常,董香更是像土一样不起眼,她哪里会在乎这点金子?念在和时妤交好,她笑着对郡主说,“依我说,郡主今天赐银子给她,比赐稀世首饰还好。”

郡主想了想,点头道:“那就赐给她吧。

但是别抢了大嫂的风头,二嫂或许也会赏她,别让二嫂的东西显得少了,让她脸上无光。”

“那就用夹层的。”

画书急忙说道,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自己看着办吧。”

郡主虽然喜欢时妤的性格,但也没有天天为她操心的道理,于是懒得管这件事,把权力下放给了画书。

画书可不是客气的人,她打开郡主平时赏人的匣子,仔细挑选了几样精致的首饰,又加上了那两只赤金镯子,用锦缎包好,便往时妤的屋里去了。

此时,天色已渐暗,时妤的屋内点亮了烛火,温暖的光晕洒在每一个角落。

她正和夏香低声谈论着董香的事情,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看到画书来了,她忙起身迎接,让画书坐上首的位置,还亲手端来了点心和温茶。

“我的茶水点心不是最好的,别笑话我啊。”

时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画书笑着摇了摇头:“点心嘛,尝一口就算了,谁真吃啊?”

她吃着点心,把匣子放在桌上,笑道,“这是郡主赏的,你也知道。

大夫人因为你送的凉茶讨得了淮南王爷的欢心而赏了你,郡主自然也要赏。

你不知道,我们三爷也喜欢老太太院里的凉茶。”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夏香,继续说道,“郡主还记得夏香送凉茶那几天,在酷暑毒日下奔波,郡主虽然没说,但心里都记着呢,也有你的一份。”

说完,她把荷包放在夏香面前。

夏香没想到郡主还会赏自己,惊讶地说道:“我送凉茶的时候,郡主已经赏我果子了。”

“郡主赏的,你就收着。”

画书笑着说道,这并不是因为夏香送了凉茶才赏的,而是因为她看到夏香和时妤站在一起,不喜欢董香,也不怜惜她,觉得夏香可以亲近。

而且时妤和夏香关系好,常常带东西来时妤这里,画书怕夏香心生嫉妒,便顺水推舟,也赏了她一份。

时妤心中感激,对画书说道:“既然是郡主赏的,日后见到郡主道谢就是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暗暗眨了眨眼,夏香眼睛一亮,拿起荷包,对画书福了福身,“日后我到郡主面前道谢。

也谢谢姐姐为我挑了这么好的东西。”

还没看到里面的东西,夏香就已经嘴甜地说了起来。

画书看到她们二人情深意重,微笑着和声说道:“谢来谢去的太麻烦了。

你们好好服侍老太太,就是对郡主最大的真心。”

在时妤屋里坐了一会儿,又聊了几句,看到画书要走了,时妤突然想起来,急忙从床边的妆奁里翻出一个鹅黄色的素纱香囊,样式很简单,却透着几分雅致。

“姐姐大热天跑一趟,辛苦了。

这是我新做的,里面装了驱蚊虫的草药。”

时妤解释道,“我给老太太做了两个药枕后还剩了一些草药,所以就做了几个香囊,不是很精致,姐姐如果喜欢,就拿去玩吧。

虽然不美观,但可以驱蚊。”

盛夏时节,轻纱蒙着屋子,蚊虫还是很多,让人不胜其烦。

时妤前几天特意问了太医要了草药,给老太太做了两个对身体有益、有助于睡眠的药枕,而这个香囊里装的则是普通的驱蚊草药。

画书接过香囊,闻了闻那苦涩而又清新的香气,笑着对时妤说:“不如再为郡主绣一个吧。”

时妤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郡主如玉如金,我粗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姐姐日日侍奉郡主那么贴心?而且这些草药大多温和,太医说有益处,但在郡主面前还是要谨慎些,不如先问问平时为郡主诊脉的太医,再斟酌药材。”

她并不是刻意要讨好郡主,而是觉得做事应当谨慎周全,不愿给画书等人添麻烦。

画书听了时妤的话,不禁笑了。

她觉得这丫头不仅聪明,而且心思细腻,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我知道了。

明天我去问问郡主的太医。”

画书说道,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时妤这才笑了,送画书离开。

门外,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满小径,画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屋内,时妤看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同屋的丫鬟也快回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郡主赏的东西,就和夏香一起把它们藏了起来,然后匆匆去用膳了。

膳后,她又来到老太太屋里侍奉。

宋时妤听到门外的消息,那张温婉的面容上,竟未泛起丝毫波澜,仿佛一切早在她预料之中。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衣摆上,金色的光辉与她淡然的气质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宁静。

在那个时代,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仿佛每一桩婚事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盛宴,吸引着世人的目光。

显侯府,这个平日里并不常被人提及的名字,却因其显赫的家世背景,在贵族圈中占据着不可小觑的地位。

沈大将军,那位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将领,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许配给显侯府,这无疑是一场轰动京城的联姻。

而周大小姐,作为淮南王的长女,其身份之尊贵,与显侯府的联姻,更是被视为天作之合,无可挑剔。

时妤在门口微微驻足,仿佛是出于对这场即将展开的谈话的尊重,又或是内心某种情绪的驱使。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目光所及之处,是淮南王夫人与周大小姐并肩而坐的身影。

两人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憧憬与期待的笑容。

周大小姐,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羞涩中带着几分对未来的向往,她的心思,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纯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淮南王夫人,这位温婉贤淑的贵妇人,对于这桩婚事,亦是满心欢喜,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对周大小姐深深的疼爱与关怀,让人不禁感叹,即便非亲生,这份母爱却丝毫未减。

老太太缓缓地点了点头,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她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她开口道:“这门婚事,确实不错。”

话音未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怀念,“显侯的门第,固然令人瞩目,但我们淮南王府,亦是不可小觑。

只是,你可能还不知道,显侯、淮南王爷与沈大将军,他们自幼便是挚友,情谊深厚。

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些因政见不合而逐渐疏远的日子,仿佛成了她心中难以释怀的遗憾。

她看向儿媳,眼中满是温柔,“虽然如今生疏了,但当年的情谊仍在。

大丫头嫁到显侯府,看在淮南王爷的面子上,显侯定会好好待她。”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呢。”

夫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她嫁入淮南王府时,那些往日的情谊已成了过往云烟,如今得知这层关系,无疑为周大小姐的婚事增添了几分保障。

“如此看来,大丫头嫁到显侯府,我也算是放心了。

难怪王爷也同意这门婚事。”

夫人的心中充满了感激,这份意外的惊喜,让她对周大小姐的未来更加充满信心。

“是啊,我听说沈家三小姐性情温婉,与大丫头成了妯娌,定能和睦相处。”

老太太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欣慰,她看向周大小姐,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等有机会,我邀请沈家小姐来府上,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以后嫁了人,也有个知己。

沈将军这门婚事选得真好,他的女儿素锦行事爽利,做世子妃自是不在话下,当家理事也是游刃有余。

三丫头性情虽柔弱,却非凌厉之辈,显侯与沈家多年交好,三丫头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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