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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的就诊卡绑定的是沈宴礼的号码,她就诊拿药的消息也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老婆,你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时初将那袋药递过去。
“医生建议我换新药试试,说不定能提高下次试管的成功率。”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沈宴礼看也没看,随手将药袋子放到茶几上。
时初冷笑。
以前她不管吃什么药,每一种他都会仔细翻看说明书。
生怕有什么药物副作用。
他总说,他不能替她承受做试管的痛,但他得提醒自己,她是为了他在受苦。
此刻,她亲手把流产护理药递到他面前。
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空气中陌生的香水味糅杂着玫瑰香,熏得时初想吐,连带着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她难受地捂住小腹。
“是不是生理期凉着了?”
沈宴礼俯身靠近,想要帮她焐热肚子。
时初一把将他的手扫开。
“你身上的味道,难闻。”
沈宴礼闻了闻,笑了。
“是玫瑰味吧,我总惦记着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怕准备不好,一天得往玫瑰园跑好几趟。
我这就去洗澡,换一身衣服。”
可他今天,明明说的是去公司。
时初懒得戳穿他,淡淡应了声:“好。”
沈宴礼走后,时初拿起手机。
过去五年,时初的社交局限在沈宴礼的圈子里,独属于她的朋友一个都没有。
要离开,她也没有几个人需要交代的。
除了她的亲弟弟,也是她仅剩的家人,时泽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