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出时泽凯的号码,时初却迟迟没能拨出去。
时泽凯对沈宴礼这个姐夫十分推崇,她担心会节外生枝。
还是等要走的时候再说吧。
晚上,沈宴礼躺在她身边,轻轻给她揉着肚子。
“老婆,我已经把明后天的工作交出去了,你生理期头两天最难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时初随口应了一声,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半夜,时初被一阵手机提示音惊醒。
“对不起,吵醒你了。
有些工作还得交代一下,我把手机静音。”
“乖宝,你继续睡。”
时初闭着眼睛,却彻底没了睡意。
沈宴礼的左手给她揉着肚子,右手却还能腾出手去回消息。
他指尖传来的热度和偶尔克制不住的愉悦低笑,一下又一下,犹如钝刀割肉。
“老婆?”
试探的声音传来。
如他所愿,时初没有回应。
沈宴礼抽出手,蹑手蹑脚出门,放轻的声音却显示着他的迫不及待。
“什么照片你都敢发,等着,我让你明天都下不了床。”
房门关上后,时初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是向薇薇发来的消息。
[姐姐是不是人老珠黄没有魅力了,宴礼哥哥憋坏了,要了我一下午都没够。
还说今晚要跟我解锁新姿势呢,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谅我这个小孕妇。
]
[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怜,我怀孕宴礼哥哥没少出力,你想怀孕却只能靠冷冰冰的试管仪器,竟然还怀不上。
]
开足暖气的卧室里,时初遍体生寒。
她起身翻出了热水袋,重新躺回床上。
过去五年,她总觉得和沈宴礼遇见太晚,余生太短。
可现在只剩五天,她却觉得久到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