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当着他的面,把那对翡翠耳钉穿进苏盈盈百润无暇的耳垂里,
鲜红的血珠顺着耳垂滴下来。
“便宜货,不值什么钱的。”
我把那副头面也推到她面前,表情认真:
“和你一样。”
“江近月!
你是不是疯了!”
沈煜大步上前,把泫然若泣的苏盈盈拽到身后,对着我又是一副全然戒备的样子。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又如何?”
他咬着牙,眼神却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就不怕你做了我的太子妃之后,我......”
又是这样,还是这样,没新意,老套的威胁。
他总不愿意承认他的愚蠢和无能,所以就要把错都怪罪到我身上。
要做太子妃也非我所愿,婚事不是我定的,可从头到尾他也只敢欺负我。
“你大可以试试。”
我毫不畏惧的对着上的眼神继续说:
“我既然敢当着陛下的面鞭责你第一次,就敢有第二次。”
“牵好你的狗。”
我看着他眼神中翻腾的怒意,恨意浓的几乎要凝为实质。
我更不怀疑如此此刻面前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穿我的心脏。
沈煜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只敢恨我。
从前我总说服自己,太子妃就是我注定的宿命,我只能麻木的认命。
我总是沉默,
面对他的讥讽沉默,面对他的嘲弄也沉默,我不希望他恨我。
可如今不同了。
恨吧。
只有恨意完全的侵占了他全部的思想,夺去了他全部的思考,
他才敢真的对我下手。
我只怕他还不够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