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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盈吸了太多催情香粉,人已经跪在了殿前还是胡乱扯着身上的衣裳。
沈煜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如今这个场面,是如何也抵赖不得了。
他三两步走过来解下身上的衣裳给苏盈盈披上,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又是恨:
“江近月,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想笑。
恶毒吗?以牙还牙竟成了恶毒。
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做了打算,今日被压着跪在殿前衣衫不整,无可抵赖的是不是就成了我呢?
沈煜这样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既然这样,我自然也没必要再给他留颜面。
我扑通一声跪在殿前,
“太子沈煜,结党营私,勾结内官,在酒席中下毒,事关圣体,请陛下严查。”
这话一出周围已是一片哗然。
公然下毒!
结党营私!
这纵然他是皇太子,也绝对是要废黜的大罪名了。
从前小打小闹,陛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这个场合,既是家宴又是国宴,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是沈煜设计在先,
若是今日成事了,众人自然也会更关注我和小侯爷偷情被抓,
可他计划落空,也就不要怪我反将一军了。
此事是决计没办法放过去的。
陛下闭了闭眼问:
“太子,你有何要解释的?”
沈煜此刻脸色已经灰白,说结党营私自然不至于,可勾结内官却是真的,
如若不然,这药怎么下在酒里,怎么安排偏殿的事?
他闭了闭眼,可如今也只能赌。
赌他这个皇太子在父皇心里有一席之地,赌今日之事父皇会帮着一起掩饰过去。
反正......反正从前不是一直如此吗?
就算他得罪了江近月那么多次,就算他先娶了良娣落了江家的面子,
父皇不是每次都站在他这边吗?
沈煜把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没做过的事,父皇彻查又何妨?”
沈煜斩钉截铁的语气听的我有些想笑。
我继续问他: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设计的,良娣和小侯爷苟合也是我安排的?”
沈煜怒极,把苏盈盈护在怀里:
“你不是早就嫉妒盈盈吗?还装什么?盈盈与我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
我又问: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苏良娣和您如同一体,她做过的事,也就代表您做过的事了?”
沈煜皱着眉:
“自然如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朝外面招招手,语气了然:
“既然如此便好办了,那就请太子殿下解释解释,”
“苏良娣房中这顶凤冠和皇后吉服吧。”
宫女捧着一顶耀眼夺目的冠进来,凤凰头冠,是皇后的仪制。
苏盈盈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这也是我早知道的事。
其实我早疑惑过,沈煜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何会看中这个除了容貌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后来我想明白,他只是不认命。
苏盈盈是他亲手挑的女人,
不同于上京城每一个贵女,她不懂规矩,她没有头脑,她庸俗,
最重要的是,她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爱他。
他享受这种不掺杂任何利益和欲望的爱,就像苏盈盈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这个苏什么都不代表,没有对他指手画脚的朝臣,没有谆谆教诲的父皇,苏盈盈就是苏盈盈。
他爱她,他也信任她。
但同样的,爱也可以招致灾祸。
我知道他一定是一遍又一遍的跟苏盈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