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香囊出了差错。
我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香囊。
是我刚回府时做的,林父林母和林嘉柔各一个。
林夫人也认了出来,她看了看眼圈泫红的林嘉柔,又为难地看了看我:
[知意啊,我们公府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以防万一,就先把这个香囊拆开看看可好?]
燕郡公府从未出现过暗伤林大小姐的事,我一回来便有了,且香囊还是出自我手。
我自然是明白林夫人话里的意思。
见我点头,林夫人忙叫人剪开了香囊。
[啊这!
]
一声惊呼,拆开的香囊中躺着一枚边缘极锋利的刀片。
一时四下沉寂。
[知意,这是何意?]
林夫人颤抖着声音,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拉着林嘉柔。
我看了看桌上残碎的香囊,摇了摇头:
[不是我。
]
[证据确凿,林知意!
你怎么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为父失望至极!
]
燕郡公猛拍桌子,脸色发黑,恨铁不成钢般地怒视着我。
还没等我回复,林嘉柔突然跪倒了地上:
[爹爹息怒,都是女儿不好。
阿柔只是罪奴的孩子,却侥幸当了十五年的公府小姐,知意对我心中有恨也是应该的。
]
林夫人忙牵林嘉柔起身,痛心到几乎晕厥的样子:
[我的好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娘亲给你一手带大,你永远都是公府的女儿!
这几日定是委屈了你了,但你也不能说这般戳娘心窝子的话啊!
]
看着眼前这母慈女孝的动人作态,我不禁觉得可笑。
在绣房待了十五年,自古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我从小跟着养母便见识了不少明里暗里的腌臜手段。
林嘉柔这般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着实不入流。
只是林夫人好歹也是富贵之家出身,身处后宅多年,竟看不出这背后的门道?
还是,关心则乱。
眼看着母女二人的哭声愈演愈烈,燕郡公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