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花楹把这消息传了出去,翌日,满宫都在传皇帝看重皇后,送了许多奇珍异玩,连贵妃都没有。
果然,贵妃当晚便坐不住了,吩咐人打听到皇帝正在上阳宫饮酒,便打扮成宫女匆匆赶去,想要故技重施,可惜这次她不会再那般好运了。
上阳宫内,不止有皇帝一人,还有被皇帝留下饮酒的周予安。
贵妃的表兄。
醒酒回来的皇帝,隐约听到殿内有男女暧昧的声音,拉开帷帘后,只见心爱的贵妃衣衫半褪,正在一男子身下曲意逢迎。
“皇兄当场没有发作,只吩咐王喜将知晓此事的宫人全部处置了。
至于贵妃,她完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自己表兄被拖下去,都忘了开口求情。”
容止说这话时,正在替我梳发,他指腹间还缠绕着发尾的几缕青丝。
见他贪恋地拿到鼻尖嗅,我忍不住推了一把:“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个正形。
贵妃的事皇帝疑心了吗?”
“你猜的不错,皇兄把当晚的饮食、殿内的熏香,连带贵妃身上的香囊全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丝毫用过催情药物的痕迹。
这事贵妃只能吃个哑巴亏。”
我抿唇一笑,何必催情,周予安生性风流,醉酒后乍然见一宫女入怀,如何能拒绝。
至于贵妃,她恐怕至今都觉得是传递消息的人办事不力。
没有人能够怀疑我。
一连数日,皇帝都来我宫中歇息。
当我懂事地提起可以向太后求情,解了贵妃禁足时,皇帝盛汤的手一滞:“不必了,就让她在未央宫好好思过。”
“她实在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