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着小丫头阿玉,阿甲有些诧异,他问阿玉干什么去了。
阿针一边给老爷捶背一边愤愤说,阿玉那个贱妮子太不要脸,竟然私下勾引云姑爷,已被我打发到寨子里干粗活去了。
阿甲闻言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问阿兰小姐在哪里?
阿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埋怨说,阿针姐太不像话了,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什么事也不管,我好累哟,阿爸!
林秀儒知道阿兰在极力稳定和维护夷山的安定。
上次上官雄一行人闯入禁区,给各寨带来了恐慌,她要去各个寨子安慰。
他不相信阿玉会勾引云龙鹤,一定是云龙鹤老毛病犯了欺负阿玉。
就在他思考该不该把云龙鹤的为人告诉阿甲时,阿甲抢先说话了:
“阿针,我这十年没出门,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家里的一切,你就多费心。
林公子行端品正才华出众,把你许给他怎样?”
林秀儒大吃一惊,他对阿针近来的表现十分反感,觉得她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
阿针耸肩挤眉,故意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她扶着阿甲的肩膀娇媚地说:
“阿爸,你说些啥,人家还没心理准备,等我和林公子接触一段时间,再说这事好不好?”
阿甲哈哈大笑,他说原来你害羞,那好,两天后你给我回话,半月后我一出关,第一件事就同时给你俩姐妹办喜事。
两天后,阿兰回来了。
她愤慨地对阿爸说,阿玉是被冤枉的。
丫鬟们说,那天明明是云龙鹤当众调戏阿玉,可阿针偏要治阿玉的罪。
另外,由于哈拉把各个寨子的秘密告诉了上官雄,现在大多数寨主都投靠了安鳌。
阿兰恳求阿爸提前出关,她预测夷山和甘膜家族将有灾难来临。
阿甲愁眉不展,自从阿针送饭后,他就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
“难道这妮子给我下毒?”
这个时候,阿甲才真正后悔。
他对阿兰说,早知云龙鹤是花花公子,我就不把你许配给他了。
甘膜家族一诺千金,他再坏,也是你的夫君,以后要严加看管。
另外,阿针也不可信,自从吃了她送来的饭菜,我总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把阿玉调回来。
阿兰走后,阿甲好半天才说话。
他说自己这十年真的关傻了,怎么就轻易相信云龙鹤和阿针呢?林秀儒看对方自责自怨,急忙上前好言开导。
阿甲端着酒热泪盈眶说:
“林先生,这是我几十年都未离身的玉佩,我将它送给你,以后若夷山有难,你要全力保护阿兰小姐的安全,我就她这一个女儿,我将她托付给你了。”
林公子不知对方话中之意,正待接酒痛饮,忽然,石门外疾速飞进一颗石子,朴的一声把阿甲手中的瓷碗,打了一个洞,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十里之外悠悠飘来:
“甘嫫阿甲,你父亲囚禁了我三十年,难道你也要步他的后尘吗?”
阿甲闻声一怔,手中的瓷碗铛一声掉在地上。
他目光呆滞,心中似有万团剪不断的乱麻。
林秀儒见刚才豪情满怀的阿甲,突然间精神崩溃,一时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