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从没受过这般约束,她一会儿拍着栅栏大喊,一会儿跺脚愤骂,接着就用拳脚折磨林秀儒。
林秀儒忍无可忍,便装出一副流氓神态,他学着云龙鹤的样子,举着上手意欲在阿兰身上摩梭。
阿兰吓得花容失色,再不敢欺负林秀儒。
第二天,花满庭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兴高采烈把二人带到了另一间密室。
密室的石壁上刻着无数的武功招式和内功心法。
阿兰在夷山生活了二十年,对任何地方的一崖一洞都很清楚,然而这里叫什么,里面还有些什么秘密,她却一无所知,她推测了半天,怎么也测不出目前自己所处的位置。
花满庭带着二人走出一个个神密石室,最后来到一处宽敞的庭院中,他从石缝里抽出一把长剑厉声道:
“从现在起,你俩就是唱戏的。
他指着阿兰说,你扮荷花妹妹。
阿兰扳着脸说,我是夷山神女,才不稀罕什么荷花妹妹呢。
花满庭大怒,一耳光过去,阿兰脸上顿显五个指印。
花满庭骂了几句粗话回身对林秀儒说,你扮花满庭。
林秀儒哈哈大笑,他说,老先生,你就站在我面前,自己扮自己多好。
花满庭摸着脸说,我要你扮年轻时候的花满庭,现在的我弯腰驼背,脸上皱纹遍布,荷花妹妹如何看得上。
林秀儒不干,他说君子坦荡荡,我是书生,不是唱戏的。
花满庭嘿嘿冷笑,他说,现在是我说了算,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不然就不给你们解毒。
如你们口是心非骗我,我就出去杀人,直到把夷山的人杀干净。
花老头说完话轻轻放下宝剑,脸上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双手抱拳柔声道:
“荷花妹妹,不要理睬云霄客那个下流东西,花哥哥的十八招穿心连环掌,不是用来吃素的,不信,我使一路给你瞧。”
说完话,花满庭身子一晃,整个人影顿时变得虚幻迷离起来。
阿兰和林秀儒只见庭院中一股蓝光上下翻飞、左缠右绕速度快得惊人。
庭院外砂飞石走、水啸风呼,碗口粗的大树齐腰而断。
花满庭舞了一阵掌,慢慢稳住身形。
他俯身拾起宝剑,扭了几下腰杆娇声说道:
“花哥,你的武功又精进了,我的心永远在你身上,云霄客那个坏东西,我才不理他呢,花哥啊,小妹这几天学了一套剑法,我舞几招给你解闷好吗?”
话音未落,庭院中早已剑气横空,开初妙人儿阿兰见花老头那副妖娆妩媚、弱不经风的女人态,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后来见对方的剑招奇幻诡秘,才慢慢收住嘲讽之心,跟着对方的步法、身式细细揣摩。
看了一阵子,妙人儿阿兰突然拍手欢呼起来。
原来花满庭的剑气,已把整个庭院封得滴水不漏,庭外细雨潇潇,而庭院里却找不到一滴雨水。
花老头见妙人儿大声喝彩,立即停招收剑。
他用手指着林秀儒说:
“从现在起,你就是花满庭,她就是荷花妹妹,你们二人相亲相爱,发誓要白头到老。
来,我刚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说,不许少一字,我怎么比划的,你们也怎么比划”
。
林秀儒觉得这老头的行为荒唐透顶可笑之极。
由于心中有气,因而半天都挪不动脚步,更不好意思当着妙人儿的面,重复花老头那些柔情脉脉的话。
花满庭见书生不买帐,顿时大怒,他啪啪啪连抽林公子几个耳光,继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花满庭啊,你当初名传塞北、拳压江南,是何等的潇洒和气派,凶恶的豺狼你都不怕,难道还怕在心爱的人儿面前,说几句知心话吗”
?
林秀儒见一个古稀老人在自己脚下长跪不起,心里极端不忍,为了哄老头开心,他怯怯走到妙人儿面前,变着腔调叫了声荷花妹妹。
阿兰见林秀儒那副轻薄的神色,怒火直冒,啪一耳光打得他昏头转向。
花满庭见妙人儿不配合,凶性大发,呼一声掠出院墙,不一会儿就把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挂在树梢上。
一连几天,花满庭都不给二人东西吃。
只要妙人儿阿兰顶嘴,他就出去杀人。
妙人儿阿兰泪眼凄迷无计可施。
最后不得不甜甜地喊着花哥,摆着细腰,摇着丰臀,在庭院中按花满庭的指示,时唱时舞,或哭或笑。
她与林秀儒软语温存,时而勾肩搭背,时而又一舞剑器动四方。
二人娇娇滴滴,含情脉脉的神态,逗得疯老头哈哈大笑,渐渐忘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