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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凭什么?”于笙双手垂在身旁,攥成了拳头,“凭你的愿望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问问你的心,真的只是要金子这么简单吗?你是想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你偷东西在营地捣乱都是在算计别人,不是带上‘为了自己’这种口号,就能让你的所作所为全部合理化!这里没人站在高处指责你,只有你自己站在阴暗的井底看别人!”
于笙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入耳,笔直的脊骨没有一丝晃动,她的头发一如既往的绑成了低马尾,耳边的碎发在海风中飞扬,一双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亮得发热。
“想要金子可以,但你不能为了它无恶不作,想要活着也没错,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想活要了别人的命!这不仅是自私,还是恶毒,更是又蠢又坏!”
石永年被骂懵了。
于笙好像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更没废这么多口水跟别人互骂过,除了动手跟人打架时,她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从不发火的人突然发怒,威力比天天咋咋呼呼的人要大得多。
肖萌萌站在于笙的影子中,怔怔地望着于笙的背影,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心情比月老的红线还要乱。
于笙总是这样,平时默默无闻像是透明的,可每当关键时候她总是第一个顶上,在其他人意志动摇时,她总能坚定的主张自己的观点,无论是实力还是气魄都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这样的女人似乎没人能不喜欢,肖萌萌也同样,但她对于笙的崇拜中又掺杂着些别的情感,之前那种被衬托成笑话的感觉又出现了,于笙今天是怎么知道的石永年在骗人?反正不会是因为她,于笙眼里根本就没有过她,从来都没真的信任过她。
另一边的石永年已经回过神来,他张嘴像是想反驳于笙,但在话吐出来之前,又变成了一种自嘲讽刺的笑:“算了,我和你这种自以为正义的人说什么,你根本不会懂得,根本不会。”
他蓦地把视线移到戴洁身上,阴森森地笑了笑:“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是带这种蠢货一起死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地,石永年突然朝着戴洁冲了过去,让人措不及防,戴洁压根没反应过来战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脚跟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千钧一发之际,于笙动了,她朝着石永年就撞了过去,想护住戴洁,却不想石永年见她过来突然改变方向,从身后掏出一块石头张牙舞爪地朝着于笙冲去,脸上还带着奸计得逞地笑。
于笙瞬间明白过来,石永年根本不是想攻击戴洁,他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