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一年多,竟平添了几分沧桑。
“不知如今该叫你阿音,夫人,还是清河祝家女诗茵?”
我徐徐站起身,“楚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他终于绷不住情绪,嘶吼出声。
“你知道么,知道你还活着,我原本已经死去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为什么你宁愿假死也要离开我,嫁给我,留在我身边,就那么让你痛苦吗?”
我淡笑平视着他。
“你可以三年不着家,为了别人的妻子,欺我辱我,我看夫君痴情,也不免动容,决定勇于追求所爱,何错之有?”
楚衡终于情绪回笼,他忍住哽咽,故作轻松地问:
“阿音,我找了你好久。分别这么久,你都在做什么?”
“坐月子。”我抚正头上雪白的狐狸毛抹额,不假思索回答。
他神色微微点亮。
“孩子?......孩子在哪?”
我简单干脆地补了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楚衡的眼眸又晦暗下去。
“阿音,我想对你解释一些事情。”
我却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说,你对晏青雪不过是逢场作戏,让世人看到你厚待战友的遗孀,不嫌她残败之身,于府中供养,博一个贤名。”
“还有,你对她的感情其实早已在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变淡了。年少的白月光就像镜中花,真正目睹斯人,才知道她没有那么好。”
“你的确从来没有想过停妻另娶,因为唯一能配得上你,可以执子偕老的,只有我这个清白贤良的妻子。”
楚衡显然十分震惊,嘴唇翕动,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把他的台词全都说了。
我一字一句点给他,“那天在墓前,你不是都解释得很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