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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外剩笔 头陀话说枕中四十八城 稗史大成本传二十八年(第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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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文化甲戌〕 冬十月,《八犬传》第一辑十回五卷由刊行的书贾山青堂发售。及至次年冬出了第二辑五卷,谈论此书者渐多。

至第三、四、五辑,本传的销量大增,然而山青堂因耽于他事而本钱不继。此后便由书贾涌泉堂收购其旧版,代出第六辑。可是他也不是个正经商人,在刻第七辑时,得到文溪堂的帮助才好歹得以发售。这时此书更受欢迎,据说盈利很多。但由于上述两个书贾的不经心,前后发行中断了五六年。今之书贾文溪堂将旧版全部收购过来,继续发行了第八九辑。此书之畅销实非同一般,不仅江户、京都、大阪,连其他县乡、渔浦樵山,凡足迹所至、车船所通之处;或纳年贡之地、贷店铺之所,也可以说凡是能听到鸡犬之声和洪钟之响的所在,只要认识四十七个假名的田翁野媪,或山妻牧童,凡是有精力之人,据说无不爱读此书者。这个消息年年都不绝于耳。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本传从初版到今年天保十二年辛丑秋八月,已历星霜二十八年。作者不觉老之已至,业是古稀过半七十有五了。当本稿按预定之所想完稿之际,不知哪阵风又把那头陀吹来了,真是位稀客,彼此互道别后的寒暄,然后那头陀道:“昔年多蒙教诲,迄今难忘。这些年游遍了西海南海的九州四国,逗留之地甚多,久疏问候,望乞恕罪。去岁又到了安房,住在某院。无论是在关西还是关东,《八犬传》之流行实耸人听闻。所以就更思念老翁,即使受到叱责也想来登门拜见。别后算来已近三十年,翁实老矣。见《八犬传》之附录,得知琴岭君已早逝,实感吃惊和不胜哀悼。不该现在提起此事使翁难过。听人传翁在二十多年前就与已故的令郎〔指琴岭〕 同住在神田,但不知卜居于此山寺,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八犬传》出了很多卷,已出到了第九辑四十五卷,年年接着出,贫僧在等着看,所以知道翁尚健在,甚感欣慰。只是急着想看到结尾之篇。

不知是否已全部完稿,即使一卷也好,请麻烦老翁让贫僧先睹为快。”主人听了点头道:“是啊,第九辑有许多编,从第四十六卷至第五十三卷的第一百八十胜回下,九卷才结束。与追刻的首卷全书共一百零六卷。其四十七卷因页数太多,分做上下。故从四十六卷就变成每卷一出,当于今冬发售。剩下的从五十卷以后的下五卷,据说接着在明春刊出。此事已委托刊行之书肆文溪堂。请看这个!”他拿起身旁的四五卷书稿给头陀看。头陀接过去无暇细看,随便翻阅后,惊讶地说:“这书稿似出自女人之笔,翁为何不自己写呢?”主人听了不胜嗟叹,他说:“这三四年我的老眼病衰,从去冬十月,连看书写字都不能随心自如了。因此便不得不让妇幼代笔,书写此稿。”头陀听了紧皱眉头道:“这太不方便了。倘若琴岭在世还可为翁代劳,帮助抄写,太可惜了。未知代写稿本的是哪位门人?”主人摇头道:“不是的。我自早年戏墨便无门人。于三四十年前,我戏作了一部看图的通俗小说,落的笔名是门人魁蕾子〔又作傀儡子〕 ,然而实无其人,而是一时玩笑。于文化和文政年间有荒唐的年轻人,想做我的弟子,求亲朋介绍前来拜访者有八九个人,我一个也未答应,并对他们说:‘戏墨是读书之余乐,不是我真正的事业,而是赖以糊口之计,并用以购买我所需要的书籍,自然不认为它是个好的技艺。既是己所不欲之事,又怎能教给别人呢?所以收徒之事实难答应。你们浪费光阴做此无益的游戏,莫如求师就学,定有很大裨益。同时戏墨不是从师可学的,应各从其才。我看了许多唐山人的稗史小说,选其文之精巧者而效仿之。你们为了晤谈而来访,我毫不厌恶。但是你们的希望就放弃了吧。’这样一说他们很失望,但还没死心,时常来访,为使他们能有所获,便教给他们修身齐家的道理,有时也讲《老子》、《庄子》等,但他们很少不打瞌睡的。其中有的说,您不收我们为徒,毫无办法,但请允许我们用琴字的笔名如何?

我说以琴字做名号非我一人,昔今儒者中有琴所、琴台,此事各位可随便。他们听了很高兴,有叫琴雅的、也有叫琴梧的,或叫琴川、琴鱼者,有五六个人,也仅过了一两年便断绝了往来。如今想来已是三十多年前之事,不知他们是死是活。其中有个栎亭琴鱼与他们不同。他是我知音之友伊势人筱斋之弟,《窗灯余谈》、《青砥石文》等小说的作者,可惜四十多岁便去世了。此外女流也有从远地给我寄信和其撰写的小说书稿,请我删改的。还有一少女通过其父向我请求收她做戏墨弟子。最近又有一孀妇来信,问我怎样教育儿子和处理家务。其志可嘉,我也不能不受感动,但因其是妇女,均末作答。其中有位陆奥真葛的才女,也是孀妇,据说是比我大七岁的姐姐,这位老大姐善书法、能咏歌,和文也不错,且并有男子气魄,写了议论书《独考》三卷、随笔《奥州故事》一卷;还有《海滨纪行》纪行文一卷和其他小册子三四卷,将原稿寄来请我删改,我情不可却,只对《独考》二卷写了编写的意见,予以答复。然而也因其为女流,便辞退而未与之长期交往。这是文政元年之事,七年过后听说她已入鬼籍。这虽是些多余的话,但只说我没有徒弟,你恐怕认为不是实话,便随便唠叨了这些。”头陀听了感叹道:“世之通俗小说作家,都以能多有一名弟子为荣,曾见过某某在其弟子的书上录其名,而翁却不然,实人之所不及。您的眼睛怎样了?此病不可轻视,要很好治疗,并祈您早日康复。这书稿出自女人之笔,却抄写得很好。看了一下汉字和假名都没有错误,即使是您教的,也不容易啊。此事亦望示教。”主人听了不胜嗟叹地说:“确如你说的那样。说起来话长,请你坐着慢慢听我说。我自总角之时便喜好读书,成年之后也没有一天放下过书本。于宽政二年冬开始编写了戏墨的看画小说,由书肆甘泉堂出版。至今五十二年,出版的各种书籍和小说二百九十余册。其他没有出版的笔记、杂辑或二三叶的小册子多不胜数。其中文化年间书贾所约之长短篇小说甚多,所以每日很早就起床伏案撰稿,一直写到夜间入定之后,为别人写作而不厌疲劳。直至亥时过后困睡以前,总是以读书为乐。倘入佳境,则不觉直读到天明。有时听到邻居鸡叫,便匆匆起来又面几写作。如此经过多年,患头晕牙疼,至五十岁牙年年脱落,以至一颗不存;同时夜间就寝,仰卧则目眩,侧卧则好些。最近同一名医晤谈,我将此事告之,名医吃惊地说:‘足下素来精力过人,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九石之弓如只张不弛,其弦也不能不断。以其所乐,而为名利殉命乃贤者之所不为,今后应再松弛些。’我认为言之有理,便答道:‘您的教诲我领受了。我虽非为名利忘身,而耽溺于无益之笔墨,但从年少时就有侠义之心,今仍不失其癖,一旦对书贾许诺了书稿,如马马虎虎不按期完成,会影响他们的发售,损失不少赢利,这也似乎是不义。想到事已至此,实悔当初太糊涂了。’自此以后夜间便不再看书,对书稿也约定一年两版,其余便一概不应。晚间在入定前赶快就寝,身体这才感到好些,仰卧也不感到目眩了。这样讲究一些养生之术,在我花甲之年的丁亥年夏秋之间,还得了场大病,几乎有生命危险,幸而痊愈了。大概是在九年前癸巳年秋的八九月间,一天早晨起床,突然右眼就看不见了。我十分惊讶,告诉了儿子,他说是瞳仁的上部流出来了,要赶快治疗。其后亲朋甚至书贾许多人都劝我治疗,可是我没听,心想:‘我从幼时就没患过眼疾,如今一个朝晨便右目失明,定是多年来读书和写作劳累,同时在冬春之际身旁放个高火盆,以防几边的寒气,为时已久,不知何时其火气侵入右眼,而使右眼干瘪,这犹如老树枯了个枝。即使用尽医疗之术,药力也达不到草根树皮般的末梢啊。’所以一天也没放弃写作。最初看不见砚台心,濡笔很困难,及至时间长了,也就不觉不便。其后在吾儿去世的那年,因是职业,过了忌期又不得不开始写作。次年移居四谷,因左眼没有异常,仍旧年年从事写作。从戊戌春,不知不觉左眼也有些模糊不清,到了夏天则更加明显,但还没想到是眼睛坏了,只误当作是眼镜的缘故,就不惜价贵,买真正水晶制的眼镜,前后换了几付,仍坚持写作。可是到了己亥春,更觉得模糊不清了,虽已知道是眼疾,但因尚未至最后的大团圆,书肆之约难以推却,依旧勉强工作,此外还有些别的写作任务。这样到了去年春,还是照旧写每页十一行的小字,但到了夏天,眼睛模模糊糊地写不了小字,只好写每页五行的大字,这也是摸着写。去秋九月写完本传第九辑四十五卷,总算堵上了发行书肆的嘴,但对明年写完四十六卷以下的各卷,心里没底儿。便鼓励自己,拼命干吧,能多写一卷是一卷,写至第九辑第一百七十七回‘一颗智珠途惩一骑骄将’一段,就将五行大字写做四行的大字,而且是七扭八斜,甚至还有墨迹不到之处。由于很难认,便让家属们将不清之处再描一描。到了十一月这眼睛就如同蒙上了一层云雾,或好似站在朦胧的月光之下,一字也不能写了。不仅不能写作,连书画也看不清了,仅能辨出昼夜和知道东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书案,投笔自叹咏歌曰:

徒活世上目不见,书卷朦胧渡长河。

在每天坐在炉旁无可如何之际,文溪堂和租书铺的人都听到了此事,无不为我担忧。他们想为我找个代书的人,但无如意者。我也想,如双目失明,则活着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从这年秋至次年,经人介绍换了三位医生行医用药,但都毫无效验。至今年〔辛丑〕 春,我复想《八犬传》是古今罕见的长篇小说,如有始无终,不仅使看官感到不满足,同时也影响文溪堂今后的利益,将是莫大的遗憾。为人谋而不忠,亦是我的耻辱。然而吾孙兴邦尚乳臭未干,无写作之意,且生性好习武,帮不了这个忙。其母能一般地写点字,便想是否让她代书?于是从第一百七十七回音音在茂林之滨得重生的一段便让她书,每个汉字都得教,每一句注的假名也得教她拼写。妇人连普通的俗字都知道得很少,汉字雅语更不晓得;对使用てにをは等助词弄不清楚,部首偏旁也不懂,只靠口授教她写,这种困难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被教的如同在梦境之中领会不清,艰难得哭了出来。待代书完一页后让她重读,再教她注写假名,她对熟句不知道,句读也不懂,重读时不是脱字便是多字,口授其不懂之事,想起代书人的艰难,实令人痛心。几次想算了吧,但又一转念,便咏歌以自慰,歌曰:

年老目衰难执笔,教媳抄写苦何言?

这样代书了一二卷之后,困难也不似起初了。她对偏旁也稍分辨得出,再不那么多费口舌了。篇中之绣像无法让别人代书,我便将那个人物圈上,详细告诉画工让他代画。稿本自不用说,书画工的抄本是否按我所说书画的,很不放心,但也毫无办法。还有文中想引用的典故,如不查阅原书唯恐记忆有误,便让她拿出书来读,汉籍自然她不懂,连带假名的古书她也读不了,勉强让她读,就如同舌侏离,不能引用。书写虽可教她,读则因我看不见,实在毫无办法。然而被教者如无不怕艰难百折不挠的毅力,能写完十卷至最后的结局吗?做针线活儿和烧火做饭是她的职责,让她代做文墨风流之事,明知是强其所难,可是经年累月,到今年辛丑秋八月二十日本传第一百八十胜回下‘众将得失叙其尾’的最终大团圆的结局总算叙完。啊!说了这么多无用之言。”主人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头陀叹息之声不绝于口,稍过片刻道:“老翁真是个老实人,和汉古今的稗官者流虽多,但如此艰苦地克服种种困难,为书肆执笔,实是难得的情操。可是世上的看官却忽略了这一点,一定会在说长论短。这样一部巨著,如果是对人有裨益的杂纂,可以劳而有功,但是那样的书,世之善读者甚少,书肆也不愿意出,只喜欢这样的书。因此老翁也就做了稗官者流,这也是天命啊!太可惜啦,太可惜!”他反复地感叹不已,主人也一同感叹道:“你说得虽然有理,但若无这些小说,我这些年怎能写作以操副业呢?昔清人毛声山喜好小说传奇,曾评注《三国志演义》,其手笔之妙在金圣叹的《水浒传》评注之上。然而他不幸老年失明,可是还不放弃所好,又评注了《琵琶记》,据说是他口授由一两个子弟代书完稿的。早年我读过《琵琶记》,故知之。他和我是同好,且眼疾也相似,然而其评注之精妙如同自己执笔一般。盖唐山乃文字之国,其子弟都无不能文,所以将其口述的一字不差,代书得很好。天朝以语言为本,从来不以文字为国风。何况由妇幼代书,怎能握笔凝思,写出波澜曲折的文章呢?仅只能传其大意而已。同时由笔工抄写,其刻本再让妇幼阅读校对,有漏字我会让她改,可是有错字我看不见也就无法改了。看官不知详情,定会有人耻笑校对的粗糙。在《庄子》中说,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文章虽不仅指文字之事,但瞽者怎能做文场之游呢?只能咏歌赋诗。另外在枚乘之《江赋》4 中说:‘水母目虾’。我是否也以虾为眼?但那虾亦难得。因是愚蠢的遨游,所以不喜欢者一定会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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