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直视着萧行,他的皇兄,骧国的战神:“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做太子,而你只能被废为庶人。罪人萧行,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良久,萧行手中无名剑归鞘:“走吧。”
若今日他不跟萧慎回宫,恐怕此生再不能与父皇相见。
“骠骑营人等,原地扎营,等我回来。”萧行虽然同意随太子进宫,却没有如他所愿,将骠骑营人等暂归京畿营中,一旦入了京畿营,他们只会成为笼中困兽,任人宰割,好在如今不愿兵戈相见的,不仅是萧行,太子亦是如此。
十万大军随萧行远征,拱卫京城的,唯有京畿营与皇城司近卫营,他们若再有折损,萧慎即使坐上皇位,手中也没有足够的兵力维持皇城的秩序,保卫皇族的安危,萧行所言非虚,骠骑营的将士足够以一当十,如今萧慎为刀俎,萧行为鱼肉,又何必为此折损战力。
“既如此,那便听皇兄安排。骠骑营的将士们,你们要记住,你们效忠的不是他萧行,而是我骧国,萧行的罪行与你们无关,只要萧行伏法认罪,你们依旧是骧国的好儿郎。”太子说罢,调转马头,向皇城而去。
太子带着萧行,过京都城门,沿正阳大道,一路走向宫门,萧行身上没有枷锁和镣铐,可百姓们仍旧以恨毒的目光,对萧行进行审判,这当然是太子折辱萧行的把戏,从前萧行班师,鲜花着锦,万人空巷,可曾想到也有这如同过街老鼠的一天。
“这就要入宫了,萧行,你虽已被废为庶人,可我顾念手足之情,不愿让你枷锁加身,但这皇宫里住着的,是骧国的君王,父皇的安危,我不能不顾及,还请你自行卸下兵刃,别让弟弟我为难。”
当年皇上金口玉言,允萧行佩剑上殿,这么多年,无名剑还从未离开过萧行的身侧。
萧行将无名剑交给随行的内侍,那内侍抬头看了萧行一眼,萧行恍惚间想起,这似乎是他母妃宫里的人。
萧行跟在太子身后,走向内宫:“这似乎不是去乾明殿的路。”
“父皇的病情每况愈下,又在乾明殿里遇奸人,如今已挪去母后宫中。”
自从骆一鸣入京,萧行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我师兄如今身在何处?”
“骆门主身手了得,行刺当晚就逃出宫去,不过师兄放心,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孤已经派人前往骆门主的家乡,他虽然逃了,可他的养父母却逃不出我的手心,你们是同门师兄弟,性子想必是一路的,你能为父皇和柔妃回宫,他自然早晚也会落网。”
随着太子的话音落下,萧行二人迈入了皇后宫中,近卫们从四周涌出,将萧行牢牢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