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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差不多养好,准备出院那天,再次见到了池月。
她红着眼,满脸都是瘀伤,将我堵在病房里,癫狂的情绪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究竟好在哪儿?你没有我乖,没有我好看,没有我懂男人,你凭什么能死死抓着裴庆洲的心?”
“你知不知道?我前夫也是很有钱的,我本来也能过富贵日子,但我嫌他不够爱我,才跟他离婚来找裴庆洲!”
“我每天对着他假笑,笑得脸都僵了。我浪费了自己3年的时间,凭什么一毛钱没得到?他凭什么收走送我的礼物和房子?凭什么啊?!”
她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攥成拳,身子因为激动剧烈颤抖。
我耐心地听她说完,好笑地看着她:“然后呢?你想干什么?劝我放弃裴庆洲,把他让给你?”
“呸!谁稀罕那个玩意儿?我只想要钱!你们要是不给,我就把裴庆洲的这些烂事告诉媒体,让他身败名裂,你们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我。
我大概明白了,她怕情绪激动的裴庆洲杀了她,便不甘心地来威胁我。
可我巴不得裴庆洲身败名裂。
怎么会稀罕他呢?
“随你去吧。”
我怕了拍她的脸,笑得开怀:“如果需要我作证,记得通知我。最好让裴庆洲永远不能翻身。”
说完,我推开她,大步走出病房。
威胁不成的池月,又贱兮兮地过来求我。
“青青姐,你是好心人,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这几年无论我透支信用卡花多少钱,裴庆洲都会给我平账。”
“我现在外面欠了好多钱,他却不管我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被她吵得心烦,一脚将她踹开:“没办法就去死吧,别来烦我。”
她的头撞在墙上,暗红色的血逐渐染红头发。
可她好像不觉得疼,蹲在那儿,抱着头痛苦地哭了出来。
这次的哭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悦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