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看着王勇,仿佛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王勇听到她的话,怒火更甚,咬牙切齿道:
“秦宛然,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老子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欺骗我的下场!”
说罢,他便要冲上来撕扯秦宛然。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
秦宛然尖叫着躲闪,可王勇像疯狗一样,死死地咬住她不放。
他们在满地都是排泄物的阁楼里撕扯,全然不顾一身脏污。
而我厌恶地皱起眉,后退一步,命人关上阁楼的门。
既然他们狼狈为奸,如此“恩爱”。
那就让他们待在他们该待的地方继续恩爱好了。
两只疯狗,就让他们继续狗咬狗吧。
我安城自认不是个大善人,这就是他们欺辱我的惩罚!
*
王勇这只疯狗可不像秦宛然那样那么容易认命。
即使关着他,他也叫骂不断,听得人烦不胜烦。
我不胜其扰,最后只能叫人来,像他对待我那样,割了他的舌头。
他再也没办法叫骂了,只能和秦宛然一起在昏暗肮脏的阁楼里相依为命。
我不知道他们在阁楼里都在干什么。
但是据下人汇报,阁楼里时不时会传出秦宛然的惨叫。
他们做什么都和我无关,这么爱在一起,那就好好在一起。
而我不仅没有记仇,还“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我的仇人。
他们该感激我的,对吗?
只是,我知道王勇是条疯狗,没想到他会做事这么绝。
“安少......”
我派去“照顾”他们的人苍白着脸向我回报。
“今天我们送饭的时候看到,阁楼门缝里有渗出大片的血,我们......还是不开门吗?”
血?
我皱了皱眉问道:“这几天他们情况怎么样?”
“王勇还是一直在叫唤,但是安夫人...啊不,秦宛然,她已经三天没有声响了。”
一种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皱紧眉头,直接起身朝阁楼走去。
“走,把阁楼门打开!”
阁楼门打开,门后的血腥场景看得我心里一惊。
秦宛然倒在门口,死不瞑目。
她的身上满是被殴打的淤青痕迹,看上去受了不少虐待。
她嘴巴大张,满嘴干涸的血痕。
而嘴里的舌头已然被连根拔起,消失不见。
她被用摔碎的瓷器划开身体,被王勇强行按在门缝附近,让血从门缝渗出去,试图引人注意。
秦宛然死状凄惨,而王勇吸引注意的做法,成功了。
时隔两个月,看到再次被打开的门,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啊......啊啊......”
王勇看见我,像条疯狗一样朝我扑过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控诉我,又像是在炫耀他的“杰作”。
我厌恶地后退一步,躲开他试图抓住我的手。
“把他给我绑起来!”
我一声令下,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人立刻上前,轻而易举地把王勇制伏在地。
我这才有心情仔细打量他。
没了舌头的他,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更显得他像条丧家之犬。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
“王勇,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就能让我放过你吗?”
王勇挣扎着抬头看我,用眼神不断示意秦宛然的尸体,给我展示他做的好事。
我看了眼尸首,挑了挑眉。
“你这是,杀了秦宛然,想为我报仇?”
见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眼睛一亮,忙不迭狂点头。
而我冷笑一声。
“王勇,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秦宛然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
“你和她蛇鼠一窝,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替我报复她,我就会放过你?”
“我告诉你,你错了!”
“从你踏进我安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我就要让你在这阁楼里,和秦宛然的尸体一起,好好活着。”
“本来,你是有一个能和你一起受惩罚的同伴的。”
我怜悯地看着傻在原地的王勇。
“现在,就让她的尸首陪你度过余生吧!”
我从没想过要放过这两人。
我断掉的舌头,受到的屈辱,仅仅报警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他们要用他们的一生,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王勇眼里的光消失了。
他不仅真的下手杀了人,还没办法获得自由。
甚至,他要终日和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待在一起。
盯着面前再度缓缓闭合的大门,他彻底绝望了。
*
“小城,宛然她......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葬礼上,爸妈刚从国外赶回来,满脸疲惫和担忧。
我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口齿不清道:
“我们都以为只是小病,谁知道......”
爸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
“世事无常,你别太难过了。”
妈妈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紧紧抓着我的手。
“小城,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摇头,安抚她:
“没事,最近口腔溃疡,说话不太方便。”
他们哪里能想到,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事也不用让他们操心了,我已经自己报仇了。
我看着眼前冰冷的棺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阁楼里,是王勇面对满是蛆虫的尸体时,绝望的哀嚎。
‘真心相爱’,一起谋财害命,是吗?
呵,那就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吧。
永远,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