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了一下，跟了过去，听到两人在吵架。

傅云舟在求她：“老婆，我没办法，如果明天不还钱，他们说要砍断我的手。”

齐央央哭喊着：“你是不是人，你叫你老婆去陪酒？我为了你，现在都沦落到在酒吧跳舞，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戒赌，你还越欠越多，现在还要我去帮你陪酒。”

傅云舟哄着她：“他们说了，只要你陪一晚，可以给五千，老婆，五千啊。”

“啪”齐央央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五千就可以出卖我是吗？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云舟，我不会去的，我要和你离婚。”

傅云舟啪一下跪了下来：“对不起，老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想快点还完钱，然后带你过好日子，谁知道越欠越多，我真该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听到齐央央心如死灰的声音：“等我跳完最后一场，可以吗？跳完最后一场，我跟你走。”

傅云舟喜不自禁：“可以，可以，我和他们说。”

水缸里的齐央央，悲伤得像要变成泡沫的人鱼，带着忧伤和心碎，在水缸里起舞，最后的一分钟，她的眼睛里有水珠沁出，慢慢升上水面。

有人尖叫：“有血，她流血了。”

我眼尖地看见她出水面时舞裙下的血迹：“叫救护车。”

齐央央怀孕了，在冰水里跳舞，孩子小产了。

她在医院醒来时，脸色白得和医院的床单一样。

她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绝望，问我：“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为什么救我？”

我没有说话，不管是不是前妻，就算是路人，都会打这个电话救她。

医生站在床边，像是记得她：“你这是第二次因为水下跳舞而失去孩子了，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因为太寒了，这导致你可能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齐央央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医生和护士走了，齐央央喃喃地说：“是不是这就是我的报应？”

有人推门进来，是傅云舟，他着急地冲到床边：“央央，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送到医院了？”一脸着急得不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