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我被强行推醒。入了六月,气温升上来,空气湿热,我脑门上渗着薄薄一层汗,用手背抹掉,才看清裴子野的脸。
凌晨2点,他从外面应酬回来,喝了不不少酒。人显得很不耐烦,脾气也坏。拎着我的后脖颈,将我推搡到门口。
我扳着门框不撒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桌上台灯昏黄,呼呼酒气对着我,像是苍凉叹息。他颓然跌坐到沙发上。
我洗了毛巾,给他擦脸。再斟杯热茶递到他手里:「我是来求好的。」
裴子野半启的唇,带着一种难以辨认的笑意。
「眼下西南药业内忧外患,你我兄妹斗则两害。我手里还握着7%的股份,夏炎跟我结婚后,也分了2%。集团百亿信托基金还得从他手里拿回来。你孤军奋战不如我们携手......」
裴子野膝头抵着我的,他睫毛的温柔颤抖,嘴唇上浮起亲吻的欲望。这样的身姿和笑,不像是对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指尖上那股力量,让我脊背上热一阵冷一阵。
「你跟夏炎,是时候离婚了。」
话是深长的叹息推出胸腔的。
## 10.
陆安安在网上暗戳戳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