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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很久没有联系我。
他当然也一定没有回过家。
因为但凡他有一次能心血来潮的回去看看,就会发现他亲手做的那桌饭菜已经腐烂发臭,
一切都还是一个月之前的样子。
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这是他对于我竟然敢提出离婚的惩罚。
他毫不吝啬的在朋友圈展出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像是故意给我看的。
其实我们情况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是经常吵架的,在一起很多年的人没有不吵架的。
但他出轨之后就不常吵了。
与其说是他变得宽容,倒不如说是他因为有了别的去处,所以不屑于和我吵架了。
我从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
有更年轻的人在身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吧。
反正他不会跟我离婚,反正除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外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干脆就这样吧。
但我很快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珠宝店的销售给我打电话那天我正在沈图南的床上。
“姐,您上个月送过来那对要改款的红宝石耳钉,陆总刚安排助理来取走了。”
我抬起头,一片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
那块红宝石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一路开车杀到陆鸣公司的路上我还在想,
我可以答应陆鸣不离婚的要求,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只要他和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这么点要求了。
陆鸣这个人是很贪婪的,他既要还要,
他要世俗意义上别人对他不辜负糟糠之妻的赞赏,
也要更年轻更漂亮的齐人之美。
我甚至不怀疑他拿走我的耳钉也不过是逼我妥协的手段。
但我没想到那对耳钉最后是出现在别人的耳朵上。
推开陆鸣办公室的门,那位年轻的女孩正坐在陆鸣的大腿上和他亲的难舍难分。
奇异的是这次我连一点类似伤心失望的情绪都没有了,我只是觉得恶心。
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烂掉了。
那个女孩儿抬起头,散落的发丝间清晰可见一只红宝石耳钉。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我说,
“还给我。”
陆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说的是那对耳钉,他满不在意,
“至于吗?你花的钱都是我的,一对耳钉而已,我想给谁就给谁。”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勾勾的看我,像是要欣赏我被他激怒的表情。
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也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