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修竹苑,抱着一只狸花猫,来来回回地走动,嘴里不住念着:“贱人,贱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走一步,我身上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次似的,难受得紧。
很快就是陆母的生辰。
吃过早膳,就有人陆续来王府给陆母祝寿。
房中的“我”迟迟没有出现。
这回林月曦有点奇怪,没有替我掩护,反倒是告了一状。
“母亲从前几日开始就在劝云昭妹妹了,去了不下三回了,今日就这会子功夫,我就派人去了四五次,还没动静呢!”
“平日倒也罢了,可是母亲生辰总不能不出现吧?”
她的婢女在一旁小声嘟囔:“也多亏得我们小姐宽宏大量,换了其他人哪敢这么摆谱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份心给老夫人准备贺礼呢!”
“闭嘴!”林月曦轻声呵斥。
“夫君,要么我亲自去一趟?”
“不必,”陆景珩冷着脸,“已经给足了她脸面。”
林月曦没再做声。
一直到寿宴结束,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房中的“我”也没有出来。
尽管陆母说尽了好话,陆景珩的脸色还是越来越黑。
他当即吩咐管家,撤了我房中的婢女。
陆母温声劝阻,陆景珩只道:“她以为她是谁?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只是陆母怎么能让房中的“我”出来呢?
她两头周旋着,又去找林月曦商量对策,但林月曦只是嘴上敷衍着,没有任何动作。
我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安,林月曦怎会如此淡定?
几日过去,陆景珩脾气阴晴不定,连陆母也小心翼翼。
这晚,他喝得醉醺醺,踹开了我的房门,歪倒在软榻上,嘴里不住道:
“陆云昭,你好样的,你这是要同我硬到底吗?”
“我又不是不要你,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不是说不在乎名分,现在怎么斤斤计较起来了?”
他颓然地望着床的方向,默了许久,再出声时语气带了几分卑微的恳求:“云昭,你就跟我服个软成吗?真的,只要你退一步,我保证我们以后的日子还跟从前一样。”
无边的沉默蔓延着。
陆景珩猛地起身走到床边,扯起被子大喝:“陆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