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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外头已经大亮。
裴凛难得没去公司,还做了一桌子早餐。
我不会自作多情。
交易到期,我忍着痛下床,本本分分穿好衣服下床,刚要去收拾行李,裴凛却推门进来抱着我直奔餐桌。
他把我放到椅子上,张口只有两个字:“吃饭。”
冷硬的声线、变扭的表情和桌上的煎蛋都那么熟悉。
这一切和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拿着刀叉的手没忍住颤了下。
窗帘没拉,裴凛背对着光,声音莫名:“怎么?不合胃口?”
我不懂他这行为是在干什么,眼眶却酸到极致。
我想我一定是太累,不然怎么会在他眼里看到喜欢。
他才不喜欢我。
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当我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失态,跑的时候,还差点跌下台阶。
那时候,我心里仍旧存有最后一丝希冀。
我等啊等,等他回来,等他跟我说,孩子有了就生下来,我来养。
可最后,我等来的只有裴家老太爷的驱逐令:“我们裴家的孩子不会从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肚子里出来,拿着这些钱,把孩子打了,别再出现在裴凛面前。”
我看着手机里第四十七通没人接听的电话,心里扔抱有一丝侥幸:“这也是裴凛的......意思吗?”
“你觉得我能做的了他的主?”
我那时候还在信裴凛曾经给我许过的诺言。
直到十天后,电视屏幕上播放出他要订婚的消息。
我落魄的站在裴氏大楼楼下。
我想找裴凛问清楚,却看到裴凛和顾晚青从一辆车上下来。
顾晚青不小心歪了脚,裴凛就当街抱起她进了裴氏大楼。
从前那个笃定的说,无论我身边有多少人,他都能一眼认出我的男人,在那天视线就没从顾晚青身上离开过。